第32章 抗旱救灾，水渠升级（1/2）

入夏的关中，本该是粟苗拔节抽穗的时节，可杜县的田埂上，却只见一片片蔫黄的禾苗耷拉着脑袋，土地干裂得能塞进手指。连续半月无雨，加上战乱后仓促修复的水渠仅顾着主干，支渠多处渗漏，原本该汩汩流淌的灌溉水，流到田间时已所剩无几。

“张郎，再没水，这地就彻底完了！” 蓝田县的村民王老汉蹲在田边，扒开干裂的土层，看着粟苗枯死的根系，红着眼眶道，“我们好不容易靠着‘农桑 + 盐铁’试点换了新犁，本想多收点粮食，这下全打水漂了！”

周边的村民围拢过来，议论声里满是绝望：“逃荒吧！留在这也是饿死！”“官府修的水渠中看不中用，还不如不修！” 有人甚至已经开始收拾包裹，准备带着家人往有水源的邻县逃。

张伟刚从农桑司赶到蓝田县，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沉得像压了块石头。他俯身查看水渠，手指划过渠壁的裂缝 —— 战乱时为了赶进度，修复只做了表面功夫，渠壁没夯实，支渠更是只挖了个雏形，水从裂缝渗走，根本到不了远端的农田。“大家别急！逃荒解决不了问题，只要保住水渠，补上水源，粟苗还有救！”

他的声音穿透嘈杂的议论，村民们渐渐安静下来。张伟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我现在就启动抗旱应急方案，分三步走：第一，立刻抢修水渠薄弱段，按《水利配套工程标准化手册》加固，堵住渗漏；第二，推广节水灌溉法，用竹筒滴灌、早晚灌溉，减少水分蒸发；第三，我已经联系关中农桑协作联盟，调运 200 石应急粮食，先保证大家有饭吃，就算减产，也有农桑保险兜底，绝不会让大家饿肚子！”

可村民们依旧半信半疑：“张郎，修水渠哪是一天两天的事？等修好了，苗都死透了！”“农桑保险只是纸上的规矩，真能兑现？”

张伟没有辩解，转身对随行的吏员道：“立刻按‘水渠抢修进度表’分工：一组去邻县调工匠，二组组织青壮抢修渠壁，三组去合作社取农桑保险的备案文书，当场给大家看！”

文书取来后，张伟摊开保险细则和备案表格，指着上面的条款：“大家看，参保的农户，减产 3 成以上就能领补贴，这表格上有你们的签字，有县衙的印章，绝无虚言！现在修水渠缺人手，但凡参与抢修的，每日管两餐饭，还能优先领应急粮，算下来比逃荒强得多！”

王老汉看着表格上自己的签名，犹豫片刻，率先道：“我信张郎！我跟你修水渠！”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其他村民也陆续应和，毕竟逃荒前路未卜，留下还有一线希望。

抢修水渠的工作连夜展开。张伟带着工匠和村民，按《水利配套工程标准化手册》里的工艺，用草木灰混合黏土填补渠壁的裂缝，再用石板加固薄弱段，防止渗漏；对于完全坍塌的支渠，他让人按 “三尺宽、两尺深” 的标准重新开挖，确保水流能通达每一块农田。为了赶进度，张伟将村民分成两班，轮班作业，自己则白天盯着施工，晚上核对 “抢修进度表”，连合眼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可抢修到第三天，新的问题出现了：蓝田县的水源地因干旱水位下降，就算水渠修好，水量也不足以覆盖所有农田。张伟立刻想到了节水灌溉的法子，他让工匠砍来竹子，打通竹节做成简易滴灌筒，插在粟苗根部，让水顺着竹筒慢慢渗入土壤，减少蒸发；同时规定灌溉时间，避开正午高温，只在清晨和傍晚浇水，最大化利用有限的水源。

“这竹筒子真管用！” 村民李二牛看着滴灌筒下重新泛绿的粟苗，惊喜道，“以前大水漫灌，一半水都蒸发了，现在这点水，竟能浇到更多的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