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莲囚笼（2/2）

沈无咎正欲破舱，赫菲斯托斯持枪闯入：“退后！她是能源核心！”

“她是人！”沈无咎怒喝，声波震得玻璃嗡鸣。喉间冰晶蔓延至颈侧，寒气刺骨。

赫菲斯托斯左眼血流不止，机械右眼锁定沈无咎：“目标：沈无咎。威胁等级：灭世级。清除指令——”

枪口红光闪烁。

千钧一发，白璃突然睁眼！青莲溶液沸腾，舱内导管爆裂。她指尖划出青光，在玻璃上写下血字：

“1999年8月12日，你为何替我挡刀？”

赫菲斯托斯浑身剧震。记忆闪回：实验室爆炸，青年沈砚舟扑倒研究员白璃，自己却被钢梁刺穿左眼。濒死时，白璃割腕以血喂他：“活下去……别变成他们想要的模样。”

“我……”他踉跄后退，离子枪坠地，“我是沈砚舟的克隆体，但这一眼……是你救的。”

沈无咎趁机引八印之力轰向玻璃舱。青光与冰晶交织，舱体龟裂。白璃从裂缝中伸出手，指尖触到他掌心。

刹那间，两人同时坠入梦境：

——1937年和平饭店露台，白璃将青莲种入沈砚舟心口；

——1999年实验室，青年沈砚舟（赫菲斯托斯原型）在病床前发誓：“我造克隆人，只为给你换健康的身体”；

——2023年归墟，白璃在玻璃舱中低语：“砚舟，你忘了——克隆体没有心，所以不会痛，也不会爱。”

梦境破碎，现实回归。

白璃半个身子探出舱外，银灰瞳孔涣散：“快……毁掉主控核。他们在用我的愿力，重写龙脉法则。”

赫菲斯托斯突然扑向控制台，机械臂撕开胸腔，扯出一颗青蓝色晶体：“拿去！这是主控核！但答应我……治好她的眼睛。”

他左眼银灰褪去，露出人类瞳孔：“1999年那刀，我本可躲开。但我看见你眼里的光……值得用一生去守。”

沈无咎接过晶体，八印自动融入。赫菲斯托斯倒地，机械躯体渐渐冷却。

白璃虚弱地笑：“他终究……选了我。”

警报声再起！ai冰冷宣告：“检测到核心丢失。启动自毁程序，倒计时：300秒。”

沈无咎抱起白璃冲向出口。阿丑蜷在他衣袋里，气息微弱，鼻尖白毛却微微颤动。

“撑住……”白璃气若游丝，指尖抚过阿丑额头，“鼠王契未断……它只是累了。”

他们冲上甲板时，龙骨舟破水而出。沈无咎将白璃与阿丑推上船，转身跃下。

“你去哪？！”白璃挣扎欲起。

“锚要归位。”他立于船沿，八印如日轮绽放，“1937年的选择，该由现在的我们重写。”

青铜舟腾空而起，沈无咎坠向即将爆炸的科研船。

白璃最后看见的，是他张开双臂，拥抱整片火海的身影。

而在他坠落的刹那，喉间冰晶尽碎，混沌低语化作清越龙吟：

“人心为界，青莲不灭——”

火光吞没海面时，全球七处龙脉基站同时熄灭。

一朵青莲，静静落在白璃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