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笔墨间的牵挂与未说尽的惦念(2/2)

写着写着,仿佛看到父亲收到信时,会把拐杖往地上顿顿,对母亲说:“你看这小子,就记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嘴上嫌弃,眼角却会笑出褶子。

接着,他想起二哥林墨。大哥说,私塾招了五十个娃,二哥忙得脚不沾地,夜里还在油灯下抄课本。“二哥,”他写道,“你要的《论语集注》和《算经详解》,我已托书铺寻了,都是善本,过几日让去清河的商队捎回去。孩子们若有不懂的,可写信问我,虽不及你通透,总能说上几句。”

他记得二哥总说“教书育人,先正己身”,如今想来,二哥教孩子们念书,和他核账,其实是一个道理——都得把根基打牢,半点虚不得。

然后是春燕嫂子。大哥说她盘了铺子,生意好得很,就是缺个机灵的伙计。林砚笑了笑,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春燕嫂子,寄回二十两银子,你且收下。添个伙计,再买口大缸,冬天腌酱菜正合适。若有难处,让二哥写信告诉我,别自己扛着。”

他仿佛能看到春燕嫂子收到银子时,会红着脸推辞,说“哪能总花你的钱”,却会转身就去雇人,把酱菜坊打理得更兴旺——那是庄稼人最实在的样子,心里热,手脚勤。

还有母亲。他没直接写“娘,您保重身体”,只写:“家里的酱萝卜该腌了,记得少放些盐,爹的牙口不如从前。我在省城买了些糖霜,托人带回,您蒸馒头时放一勺,甜津津的,孩子们爱吃。”

母亲不认字,信总是二哥念给她听。听到这话,她定会抹抹围裙,对二哥说:“快给你弟回信,让他别总买这些,家里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