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分头行动 夜幕下的调查、实验室疑云与蛛丝马迹（1/2）

一千六百美元现金在阁楼床垫下散发出油墨和隐约的金属气息。系统的第二阶段任务像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摆在五人面前。纽约的夜幕再次降临，霓虹灯的光芒透过缝隙渗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四条线，‘影子’怪谈、‘地平线实验室’、袭击者身份、还有蜘蛛侠。”老潇用捡来的粉笔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画出简易的关系图，“我们人手有限，时间紧迫，系统也没说必须全做完。我的建议是，分组行动，重点突破。”

“我同意。”老方沉吟道，“‘影子’怪谈和袭击者身份，可能有关联，也可能没有。但‘地平线实验室’这条线，和我们刚刚接触的霍华德直接相关，危险性高，但信息价值也可能最大。”

“我对那实验室和那台‘神经接口’原型机很感兴趣。”老高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着技术狂热者的光，“还有霍华德那把信号枪的能量特征……我想深入查查这个‘地平线实验室’和它背后的‘公司’。”

“那‘影子’怪谈呢？听起来像是某种……怪物或者异常现象。”老赵捏了捏拳头，“老子对打架在行，对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

“不一定非得是超自然。”老潇分析道，“结合失踪流浪汉和神秘粘液的描述，更像某种生物实验泄露或者变异产物。这条线或许能牵出奥斯本或者洛克森在生物领域的黑幕。而且，发生在中城和地狱厨房交界，属于蜘蛛侠经常活动的区域，如果我们调查，很可能和他产生交集。”

“蜘蛛侠那条线呢？直接找他？”老于问。

“直接找太冒险，我们身份不明。”老方摇头，“但可以通过间接方式接触，比如调查他经常出现的地方，或者尝试接触他可能的信息源——比如号角日报那个总是拍到蜘蛛侠照片的摄影师，我记得叫……彼得·帕克？”

“没错。”老潇点头，“但直接接触记者也可能暴露。或许我们可以先通过观察和调查其他线索，等待与蜘蛛侠自然交汇的机会。”

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分组行动：

**a组（老潇、老赵）：** 调查“影子”怪谈。前往流浪汉失踪多发的中城\/地狱厨房交界废弃工厂区，实地勘察，尝试寻找线索或目击者。老赵的实战能力和老潇的统筹观察力适合应对可能的危险。

**b组（老方、老高）：** 调查“地平线实验室”及霍华德背后势力。利用老高对技术和能量的敏感，尝试从外部侦查那栋写字楼，同时利用霍华德留下的名片，进行试探性接触（以寻找“更有挑战性的技术活儿”为名），套取更多信息。老方的沉稳和应变能力可以弥补老高可能的技术狂热带来的风险。

**c组（老于）：** 留守与情报整合。负责看守阁楼和资金，同时利用新买的手机和外出采买的机会，继续从街头巷尾、廉价咖啡馆、报刊亭收集零散信息，尤其是关于奥斯本\/洛克森的最新动态、警方对失踪案的官方态度、以及任何与蜘蛛侠相关的流言。并将a、b两组传回的信息进行初步整理分析。

“保持通讯。老于，你的手机是关键。遇到紧急情况，立刻联系，或者按照预定安全点撤离。”老潇叮嘱道，“行动时间：今晚。目标：获取至少一条线索的实质性进展。明早回这里汇合。”

夜幕深沉，纽约换上了另一副面孔。a组和b组在酒吧后巷分开，融入城市的阴影。

***

**a组：老潇 & 老赵 - 地狱厨房边缘**

地铁将他们带到曼哈顿西侧。与皇后区的市井气息不同，这里更显破败和混乱。废弃的工厂区如同城市肌体上的伤疤，巨大的黑影在稀疏路灯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垃圾和潮湿霉变的味道，偶尔有野猫的嘶叫和远处隐约的警笛声。

他们根据老麦克提供的模糊位置和白天从工人那里听来的传闻，找到了那片据说有多起失踪报告的区域——几栋相连的、窗户破碎、墙壁涂鸦遍布的旧纺织厂。

“神特么……这地方跟鬼屋似的。”老赵紧了紧夹克领子，不是怕冷，而是本能地厌恶这种死寂中潜藏未知的感觉。

“保持警惕，注意脚下和头顶。”老潇打开一个从二手店买的强光手电（用任务资金），光束刺破黑暗。地面上散落着碎玻璃、废金属和各种各样的垃圾。墙壁上，除了涂鸦，还有一些可疑的、仿佛被什么粘稠液体泼溅过的暗色痕迹，已经干涸。

他们仔细搜索。在一个半塌的车间角落里，老潇发现了一些相对新鲜的痕迹：一堆被胡乱翻动过的硬纸板和破毯子（显然是某个流浪汉的栖身地），旁边地上有一小滩已经半凝固的、泛着暗绿色荧光的粘稠物质，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腻中带着腐朽的气味。正是传闻中的“神秘粘液”。

老潇用手电仔细观察，粘液似乎有微弱的腐蚀性，边缘的混凝土有被侵蚀的细小孔洞。他小心地用一根捡来的铁棍沾了一点，粘液拉出细丝，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色泽。

“看这里。”老赵在几步外低声喊道。他指着地面一道拖拽的痕迹，从粘液处一直延伸到车间深处一个黑漆漆的、通往地下的破损管道口。痕迹边缘同样沾着微量粘液。

“被拖进去了？”老潇蹲下身查看管道口。直径大约半米，边缘有摩擦和刮蹭的痕迹，散发着更浓的霉味和……一丝淡淡的、类似爬行动物巢穴的腥气。

管道深处漆黑一片，手电光只能照进去几米，就消失在弯曲和杂物之后。里面传来细微的、仿佛什么东西在蠕动摩擦的“沙沙”声。

“要进去吗？”老赵跃跃欲试，但也知道钻这种未知管道极其危险。

老潇犹豫了。线索指向管道深处，但里面情况不明，空间狭窄，万一遭遇袭击，施展不开。

就在这时，管道深处那“沙沙”声突然变得密集、靠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快速朝洞口爬来！

“后退！”老潇低喝，同时举起手电对准洞口，另一只手摸向了腰间别着的一根从废弃工厂捡来的沉重扳手。

老赵也迅速后撤两步，摆出戒备姿态。

“嘶……嗬……”

一种非人的、混合着湿漉漉的吞咽和低吼的声音从管道中传出。紧接着，一张难以形容的“脸”猛地探出洞口！

那东西有着类似人类头颅的形状，但皮肤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布满暗绿色血管网络的胶质状，没有鼻子，只有两个漆黑的孔洞，嘴巴裂开到耳根，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不断蠕动的细小触须和利齿。它的眼睛……或者说感光器官，是两颗不断转动、散发着微弱红光的凸起物。

它大半个身体还卡在管道里，但伸出的“头部”和一只同样覆盖着胶质、指尖锋利如爪的手臂，已经朝着距离洞口最近的老赵抓去！速度快得惊人！

“什么鬼东西！”老赵虽惊不乱，侧身躲过利爪，同时抡起拳头，用尽全身力气砸在那怪物的“太阳穴”位置！

“噗叽！”一声令人恶心的闷响。怪物的头部被打得歪向一边，胶质状的皮肤凹陷下去，但立刻又弹了回来！它似乎没有痛觉，反而被激怒，发出更加尖锐的嘶吼，另一只手臂也探出管道，疯狂挥舞！

老潇看准机会，用手电强光直射怪物的眼睛（感光器官）！那两颗红光凸起物似乎对强光极其敏感，猛地收缩、闪烁，怪物的动作出现了一丝迟滞。

“弱点怕光！”老潇大喊，同时将手电调到最亮，持续照射！

老赵抓住机会，不再攻击坚硬的头部，而是矮身突进，避开挥舞的利爪，一脚狠狠踹在怪物卡在管道口边缘的身体连接处！

“咔嚓！”隐约的骨骼或甲壳碎裂声。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向后缩回管道，同时从口中喷出一股腥臭的、带着腐蚀性的绿色粘液！

老赵早有防备，向后翻滚躲开。粘液溅在地上，嗤嗤作响，冒出白烟。

管道内传来怪物快速爬行远离的“沙沙”声，迅速消失在深处。

一切重归寂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地上那滩冒烟的粘液证明刚才的遭遇并非幻觉。

“卧槽……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老赵心有余悸地看着管道口，“力气大，皮厚，不怕打，还吐酸水？”

“‘影子’……难道就是这东西？”老潇关闭手电节省电量，脸色凝重，“不像自然生物，更像是……某种失败的生物实验产物，或者被什么东西污染变异了。”

他们检查了一下现场，除了粘液和打斗痕迹，没发现更多线索。但可以确定，“影子”怪谈是真的，而且具有攻击性。失踪的流浪汉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这地方不能久留，可能还有更多。”老潇决定撤离。他们拍了几张粘液和管道口的照片（用老于那台旧手机的简陋摄像头），快速离开了废弃工厂区。

回程的地铁上，两人沉默不语。纽约的夜晚，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光怪陆离，也更加危险。

***

**b组：老方 & 老高 - 上东区与试探**

与a组的阴森恐怖不同，b组面对的是另一种层面的危险——隐藏在文明社会表皮下的精密与冰冷。

他们先来到“地平线实验室”所在的那栋普通写字楼外。夜幕下，写字楼只有零星几扇窗户亮着灯。外观毫无特别之处，安保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的物业保安。

但老高的“感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他拿出那个神秘信号碎片，靠近大楼外墙，碎片表面的温度微微升高，内部似乎有极其微弱的能量共振。

“这栋楼有很强的能量屏蔽和信号干扰场。”老高低声道，“我敢打赌，地下部分才是关键。那个电梯……肯定是通往地下的秘密实验室。”

“外部侦查意义不大。”老方观察着进出的人员和车辆，都很正常，“看来‘地平线实验室’的保密级别很高。要深入，恐怕得从霍华德那条线入手。”

他们找了个僻静的公用电话亭（老高仔细检查过没有额外设备），用不记名电话卡，拨打了霍华德留下的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一个平稳的电子合成音传来：“请提供识别码。”

老方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说辞：“乔伊介绍，送货的。对‘技术活儿’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