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疾驰的战场与炎柱的决意（1/2）

无限列车是一辆黑铁色的庞然大物，在黄昏的光线下喷吐着浓烟，沿着铁轨疾驰。当五人在中途小站登上列车时，炼狱杏寿郎已经在最后一节车厢等着他们。

“你们来了！”炼狱杏寿郎洪亮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正好！这列车上确实有鬼的气息，而且不止一只！”

他坐在窗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五份便当——火车便当，还冒着热气。

“先吃饭！战斗需要体力！”炼狱杏寿郎指着便当，“这是我自己掏钱买的，不要客气！”

五人坐下，虽然心事重重，但闻到食物的香气，还是感到饥饿。便当很丰盛：米饭、烤鱼、玉子烧、腌菜，还有一小块甜点。

“炼狱先生，情况如何？”老潇边吃边问。

炼狱杏寿郎表情严肃了些：“这辆列车在最近三次运行中，每次都有乘客失踪，总数超过三十人。失踪都发生在深夜，尸体从未找到。车上的工作人员中，很可能有鬼或鬼的帮凶。”

老于小声说：“按、按剧情……这辆车上有一只叫魇梦的下弦之壹，他的血鬼术是让人陷入梦境，然后在梦中杀死他们。”

“梦境？”老高皱眉，“那要怎么应对？”

炼狱杏寿郎点头：“确实有梦境类的血鬼术。对付这种鬼，关键在于保持清醒和自我认知。一旦陷入梦境，就很难挣脱。”

他看向五人：“所以，在战斗开始前，我们需要建立‘现实锚点’——某个能提醒自己身处现实的标志或感觉。我的锚点是火焰的温度。你们呢？”

五人思考。老方的锚点是手臂上旧伤的疼痛；老高的锚点是抽象呼吸法那种特殊的节奏感；老潇的锚点是岩之呼吸带来的沉重感；老赵的锚点是水流的感觉；老于的锚点是花之呼吸的精准感。

“很好！”炼狱杏寿郎满意地说，“记住你们的锚点，一旦感觉不对劲，立刻唤醒自己！”

夜幕降临，列车在黑暗中疾驰。窗外是飞逝的田野和山丘，偶尔经过小站，也只有零星灯火。

车厢里的乘客陆续入睡。安静中，某种不安的气氛在蔓延。

老方感到眼皮越来越重。他用力摇头，手臂上的伤口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但困意如潮水般涌来，无法抵挡。

“不对劲……”老高也感到困倦，他的抽象呼吸法节奏开始紊乱。

老潇尝试运转岩之呼吸，但意识渐渐模糊。老赵和老于也一样。

“保持清醒！”炼狱杏寿郎大喝一声，炎之呼吸爆发，炽热的气息瞬间驱散了部分困意。

但已经晚了。五人的意识被拖入梦境。

老方发现自己回到了cs2的游戏世界。他坐在电脑前，耳机里传来老高的咆哮：“老方你他妈扔的是闪光弹！”屏幕一片雪白，然后——

“不对，”老方摇头，“这不是现实。锚点……疼痛。”

他用力掐手臂上的伤口，剧痛传来，但梦境没有破碎。这个梦境太真实了，真实的疼痛，真实的电脑，真实的队友声音。

“是因为我希望这是现实吗？”老方喃喃自语。他想起了蒙德，想起了鬼杀队，想起了手中的日轮刀。

“日轮刀……”他低头，手中空空如也。但感觉不对——如果这是游戏世界，为什么他能感受到温迪给的风铃？风铃在响，虽然现实中听不见，但那种感觉还在。

风之祝福！来自蒙德的祝福，在这个世界依然有效！那就是他的锚点！

“这不是现实！”老方大喊，集中精神感受风之祝福带来的轻盈感。梦境开始崩解。

与此同时，老高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抽象画世界。色彩扭曲，形状怪异，他在画布上奔跑，但永远跑不到尽头。

“抽象……但真正的抽象不是这样的，”老高停下脚步，“真正的抽象有自己的逻辑，而这个……只是混乱。”

他的锚点是抽象呼吸法的节奏感。即使在梦境中，他也能感受到那种独特的韵律。老高闭上眼睛，不去看扭曲的画面，只专注于呼吸的节奏。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节奏越来越清晰，梦境开始褪色。

老潇的梦境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岩石迷宫。他在迷宫中寻找出口，但每条路都通向死胡同。

“岩之呼吸……稳重……”老潇停下，用手触摸墙壁。触感真实，但重量不对——真正的岩石有独特的质感和重量，而这些墙壁太轻了。

他的锚点是岩之呼吸带来的沉重感。老潇运转呼吸法，虽然梦境中无法真正使用，但那种感觉还在。他想象自己是一座山，不可动摇。

迷宫开始崩塌。

老赵梦见自己回到了射箭俱乐部，正在参加比赛。靶心在远方，他拉弓，放箭——但箭永远射不中，总是在空中转弯。

“水之呼吸……流畅……”老赵放下弓。真正的射箭不是这样的，真正的战斗也不是比赛。

他的锚点是水流的感觉。老赵想象自己是一条河，顺流而下，不执着于靶心，只专注于流动本身。

梦境如水面般泛起涟漪，然后破碎。

老于的梦境最残酷。他梦见自己没能救下那个被鬼攻击的孩子，梦见同伴一个个死在面前，梦见自己无能为力。

“花之呼吸……精准……”老于闭上眼睛。真正的他，已经学会了战斗，已经和同伴并肩作战过。

他的锚点是花之呼吸的精准感。即使在绝望中，也要找到那一线生机。老于集中精神，寻找梦境中的不协调点——太刻意了，这些悲剧都太刻意了。

梦境如花瓣般片片飘落。

五人几乎同时挣脱梦境，回到列车车厢。周围，其他乘客还在沉睡，脸上带着或恐惧或幸福的表情。

“醒来了？”炼狱杏寿郎已经站起身，日轮刀出鞘，“很好！那只鬼要亲自出手了！”

列车突然剧烈晃动。所有的灯光同时熄灭，只有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从车厢连接处，走来了一个身影。那是个年轻的男性鬼，穿着列车员的制服，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但眼睛是血红色的。

“下弦之壹，魇梦，”鬼自我介绍，“真是令人惊讶，六个人都从我的血鬼术中挣脱了。尤其是你们五个……明明只是新人。”

炼狱杏寿郎挡在五人面前：“你的对手是我！”

“不不不，”魇梦摇头，“我对炎柱大人很感兴趣，但更感兴趣的是这五位……你们的梦境很特别，充满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他盯着五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我的梦境中保持自我认知？”

老高握紧日轮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会死在这里。”

魇梦笑了：“有自信是好事。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是否配得上这份自信。”

他打了个响指。车厢的墙壁、地板、天花板，同时睁开了无数只眼睛。那些眼睛眨动着，瞳孔中映出每个人的倒影。

“血鬼术·千眼梦境！”

所有的眼睛同时释放出催眠波动。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五人还是感到强烈的困意。这次不是拖入完整梦境，而是不断施加睡意，让他们在清醒与沉睡间挣扎。

“不要看那些眼睛！”炼狱杏寿郎大喊，炎之呼吸爆发，火焰席卷车厢，烧毁了一部分眼睛。

但眼睛太多了，烧掉一批又长出一批。而且魇梦本人开始移动，速度极快，在车厢中穿梭。

老方试图攻击，但困意让他的动作慢了半拍。魇梦轻松躲过，反手一爪划破老方的胸口。

【老方生命值-30】

“老方！”老赵射出一箭，但魇梦身体化作虚影，箭矢穿过虚影钉在墙上。

“太慢了！太慢了！”魇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老潇用岩之呼吸制造护盾，保护众人。但眼睛的催眠效果透过护盾传来，五人都摇摇欲坠。

“必须毁掉所有眼睛！”老高咬牙，抽象呼吸法全力运转。他的攻击毫无规律，刀光在车厢中乱窜，竟然真的破坏了不少眼睛。

但魇梦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他亲自攻击老高，速度和力量都远超之前遇到的鬼。

“抽象之呼吸·贰之型·乱数切割！”老高的刀光如乱码般不可预测，但魇梦似乎能预判——不，不是预判，而是他的眼睛能看到“可能性”。

“你的攻击很有趣，”魇梦边躲边说，“但我的眼睛能看到所有的可能性，你逃不出我的视线。”

老高陷入苦战。魇梦的攻击精准而致命，几次差点斩断他的脖子。老方和老潇想支援，但被其他眼睛牵制。

就在危急时刻，炼狱杏寿郎终于解决了大部分眼睛，加入战团。

“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之涡卷！”

火焰漩涡席卷魇梦。魇梦不得不全力应对，给了五人喘息的机会。

“你们去其他车厢！”炼狱杏寿郎大喊，“这辆车上不止他一只鬼！还有别的鬼在控制列车！”

五人醒悟——如果所有乘客都陷入梦境，谁来驾驶列车？一定有鬼或鬼的帮凶在驾驶室！

他们冲向车厢连接门，但门被锁死了。魇梦的声音传来：“想去驾驶室？先过了我这关！”

更多的眼睛从门板上睁开。这次，眼睛中射出紫色的光束，被照到的地方会石化。

“小心！”老潇用岩之呼吸挡住几道光束，岩石护盾被石化后碎裂。

五人被困在车厢里，前有魇梦，后有石化光束，无处可退。

“必须同时攻击！”老潇分析，“老方和老高攻击魇梦，我和老赵破坏眼睛，老于找机会开门！”

战术执行。老方和老高再次冲向魇梦，这次两人配合，炎之呼吸和抽象之呼吸交替攻击，让魇梦难以应对。

老潇用岩之呼吸制造护盾，挡住石化光束。老赵的箭矢精准射击眼睛，一箭一只。

老于则寻找门的弱点。他发现锁孔处没有眼睛，是个盲点。

“花之呼吸·壹之型·牡丹！”

刀光如牡丹绽放，精准地刺入锁孔。门锁被破坏，门开了！

“走！”老于大喊。

五人冲向下一节车厢。魇梦想追，但被炼狱杏寿郎拦住。

“你的对手是我！”炼狱杏寿郎大笑，炎之呼吸全力爆发，整个车厢都被火焰照亮。

五人继续前进。列车有十二节车厢，驾驶室在最前面。他们必须穿过所有车厢。

第二节车厢里，等待他们的是另一种陷阱——地面变成了粘稠的液体，踩上去就会被困住。

“血鬼术·沼泽车厢！”一个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那是个肥胖的鬼，身体像一团烂泥，不断滴落黏液。

“下弦之陆，沼泽鬼。”鬼自我介绍，“欢迎来到我的领域。”

五人陷入沼泽，动作变得极其缓慢。沼泽鬼慢慢靠近，张开满是利齿的嘴。

“老高！模仿火！”老方大喊。

老高立刻明白。抽象之呼吸·改·概念模仿——火！

虽然不是真正的火焰，但高温刀气让沼泽表面开始干涸。五人趁机挣脱，但沼泽鬼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

“沼泽之触！”无数泥触手从沼泽中伸出，抓向五人。

老潇用岩之呼吸制造石柱，五人站在石柱上躲避。老赵的箭矢射向沼泽鬼，但被泥浆挡住。老方的炎之呼吸烧毁触手，但触手无穷无尽。

“必须直接攻击本体！”老于分析，“沼泽鬼的本体就是那团泥浆，但核心在哪里？”

老高仔细观察。抽象呼吸法让他有特殊的感知力，能感觉到能量的流动。

“在那里！”老高指向沼泽鬼胸口的一点，“那是能量最集中的地方！”

老方和老潇同时攻击。炎之呼吸和岩之呼吸合击，击穿了沼泽鬼的胸口。沼泽鬼惨叫，身体开始崩解。

但死前，它狞笑：“你们……逃不掉的……无限列车……是无惨大人的实验场……”

五人没有时间细想，继续前进。第三节、第四节、第五节车厢……每一节都有不同的陷阱和鬼。

第三节车厢是无数蛛网和蜘蛛鬼；第四节车厢是镜像迷宫和镜子鬼；第五节车厢是毒气室和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