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火车惊魂藏秘信(2/2)

“去兰州走亲戚。”沈敬亭语气平淡,从口袋里掏出车票,“老板您认错人了吧,我们第一次来迪化。”

老魏在旁边咳嗽了两声,故意把手里的水袋往刀疤脸身上凑,“哎哟”一声,水洒了刀疤脸一身:“对不住对不住,手滑了!”

刀疤脸骂了一句,赶紧拍身上的水,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沈敬亭趁机拉着老魏往前走,检票员盖了章,两人顺利通过。苏砚秋和阿依丁赶紧跟上,苏砚秋低着头,把脸埋在棉袄的领子里,尽量不引起注意。

“等一下!”刀疤脸突然回头,目光落在苏砚秋身上,“你站住!”

苏砚秋的脚步顿了顿,刚想继续走,手腕就被刀疤脸抓住。他的手指粗糙有力,捏得她生疼:“我看你像照片上的人!”另一只手就要往她的棉袄里探——那里正是暗袋的位置。

阿依丁突然挡在苏砚秋前面,伸手推开刀疤脸的手:“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人!”

周围的旅客都看了过来,有人开始议论:“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随便抓人?”

刀疤脸的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硬着头皮:“我在抓逃犯,关你们什么事!”

“你有证据吗?”沈敬亭折了回来,手里拿着车票,“她是我妹妹,我们一起去兰州,你凭什么抓她?”他把车票递到刀疤脸面前,上面的名字是马老板临时帮忙写的“沈砚”,“你看,车票都在这儿,要是不信,你可以问检票员。”

刀疤脸看了看车票,又看了看苏砚秋——她换了棉袄,戴了围巾,脸被遮了大半,确实和照片上不太一样。他犹豫了一下,松开手:“算你们运气好,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们!”

苏砚秋松了口气,跟着沈敬亭和阿依丁上了火车。车厢里很拥挤,座位都坐满了人,还有人站在过道里,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四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沈敬亭和阿依丁坐在外面,苏砚秋和老魏坐在里面,刚好能挡住外面的视线。

火车开动时,苏砚秋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迪化的夜景,土黄色的城墙渐渐远去,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她知道,刀疤脸不会就这么放弃,说不定已经在车上安排了人手。

果然,火车开了大约一个时辰,过道里走来一个穿灰色长衫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蓝布包袱,四处张望,眼神却时不时往苏砚秋这边瞟。他走到四人的座位旁,突然“哎呀”一声,包袱掉在地上,里面的核桃散了一地。

“不好意思,麻烦帮我捡一下。”男人弯腰去捡,手却突然抓住苏砚秋的脚踝,压低声音:“把暗袋里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喊人,说你们是‘松鹤堂’要抓的逃犯。”

苏砚秋心里一沉——这人肯定是“松鹤堂”的人,竟然看出了她的暗袋!她用力想挣脱,沈敬亭和阿依丁立刻站了起来。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抵在苏砚秋的膝盖上:“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伤了她!”

周围的旅客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往后退,有人喊:“杀人啦!”

老魏趁男人注意力在沈敬亭身上,悄悄绕到他身后,突然一拳打在他的后腰上。男人疼得叫了一声,短刀掉在地上。沈敬亭趁机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拧,“咔嚓”一声,男人的胳膊脱臼了,疼得跪在地上。

“说!刀疤脸让你来干什么?”沈敬亭厉声问。

男人脸色惨白,却还是咬牙:“堂主说了,要把血书和玉簪抢回来,就算杀了你们也没关系!”

阿依丁从骆驼背上的行李里找出绳子,把男人捆了起来,又用布塞住他的嘴:“先把他绑在座位底下,等下火车再交给警察。”

苏砚秋摸了摸胸前的暗袋,血书、秘信和玉簪都还在,心里松了口气。可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火车还要走两天两夜才能到兰州,“松鹤堂”的人肯定还会来。

夜深了,车厢里的旅客大多睡着了,只有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在耳边响着,像是永不停歇的鼓点。苏砚秋靠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漆黑的戈壁滩,偶尔能看见远处的篝火,那是赶路人的歇息地。她轻轻摸了摸暗袋里的秘信,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感,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些证据安全送到兰州,为藩王平反,也为周先生、老魏受伤的胳膊,还有所有为“烬余簮”牺牲的人,讨一个公道。

突然,火车猛地颠簸了一下,车厢里的灯闪了闪,瞬间灭了。黑暗中传来几声尖叫,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喊:“怎么回事?灯怎么灭了?”

苏砚秋心里一紧,刚想拿出火柴点亮煤油灯,就听见刀疤脸的声音在过道里响起,带着狰狞的笑:“都不许动!谁也别想跑!把苏砚秋交出来,不然这节车厢的人都别想好过!”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