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危机四伏(2/2)

这期间,又有三个手艺人团队被周新潮挖走——开出了三倍于联盟的报酬。人心开始浮动。

“王总,要不...咱们还是和解吧?”一个手艺行会的代表私下找王小明,“周新潮派人传话,说如果我们同意被收购,他可以撤诉,还可以给所有手艺人涨工资...”

王小明看着他:“李师傅,您做木雕多少年了?”

“四...四十年了。”

“四十年的手艺,您愿意让它变成流水线上的标准化产品吗?愿意让您的作品被打上周新潮的商标,卖到全世界,但跟您再也没关系吗?”

李师傅沉默了。

“周新潮要的不是手艺,是手艺的商业价值。他要的是把你们变成工人,把你们的手艺变成流水线。”王小明说,“而我们,想让你们一直当匠人,让手艺一直有魂。”

李师傅重重点头:“我明白了。我跟联盟走到底。”

这样的对话发生了很多次。最终,95%的手艺人选择留下——他们或许不懂区块链,不懂通证经济,但他们懂王小明的为人,懂联盟的初心。

一个月后,“手艺通证”系统终于上线。联盟为此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发布会。

发布会选在手艺大学的礼堂,现场座无虚席。除了手艺人、媒体、合作伙伴,还有很多闻讯而来的投资者和科技爱好者。

王小明站在台上,背后的大屏幕展示着“手艺通证”的界面。

“各位,今天我们要推出的,不是一个产品,而是一个生态。”王小明开场说,“在这个生态里,每一门手艺都有价值,每一个匠人都被尊重,每一件作品都被铭记。”

他详细讲解了通证的运作机制:

手艺人创作一件作品后,上传制作过程视频、材料证明等资料,系统会为其生成一个唯一的数字通证。这个通证包含作品的全部信息,且不可篡改。

通证可以预售——在作品制作完成前,爱好者就可以购买通证,相当于提前收藏这件作品。预售资金的一部分会预付给手艺人,支持他们安心创作。

作品完成后,通证持有者可以选择兑换实物,也可以继续持有通证——因为随着手艺人名声的增长,通证本身会增值。

如果持有人将通证转让或赠送,每一次交易,原始创作者都会自动获得一定比例的分成。这意味着,即使作品已经易主,手艺人依然能从中持续获益。

更重要的是,整个交易过程去中心化,没有中间商赚差价,没有平台抽成。

“我们把这个系统命名为‘传世’。”王小明说,“因为我们希望,通过它,真正的好手艺能够传世。”

现场演示环节,陈芳的一件尚未完成的刺绣作品被录入系统,生成了第一个“手艺通证”。通证编号000001,作品名《春回大地》,创作者陈芳,预计完成时间30天后。

这枚通证以“盲盒”形式预售——购买者只知道创作者和主题,不知道最终成品样式。预售价格:500元。

大屏幕上,预售倒计时开始:10、9、8...3、2、1!

开售瞬间,500枚通证在3秒内被抢购一空。

现场爆发出惊呼声。这意味着,陈芳这件还没完成的作品,已经获得了25万元的预售收入——扣除平台服务费后,她本人能得到20万元,远超她以往任何一件作品的售价。

“这...这太多了...”陈芳在台上激动得语无伦次,“我不能要这么多...”

“这是您应得的。”王小明说,“因为您的技艺,您的用心,值得这个价。”

接下来,老孙的一套微型古建筑模型通证、李大爷的竹编艺术装置通证、陶瓷大师的限量茶具通证...全部在几分钟内售罄。总预售额突破了三百万元。

发布会的成功,让联盟暂时缓解了资金压力。但周新潮的反击也随之而来。

第十四章:法庭对决

两周后,官司第一次开庭。

周新潮亲自到场,带着豪华的律师团队。相比之下,联盟这边只有一位年轻的公益律师和作为代表的王小明。

法庭上,周新潮的律师列举了联盟的“罪状”:窃取商业机密(指联盟的运营模式模仿了新潮实业的部分项目)、不正当竞争(指联盟以低于成本价销售产品,排挤竞争对手)、诽谤商誉(指王小明在开放日上的发言影射新潮实业)。

每一条听起来都很有杀伤力。旁听席上,周新潮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轮到王小明方陈述时,年轻的律师明显有些紧张。但王小明要求亲自发言。

法官允许后,王小明站起来,没有拿任何稿子。

“法官,对方律师说我们窃取商业机密。我想问:帮助下岗工人再就业,是商业机密吗?复兴传统手艺,是商业机密吗?让普通人活得有尊严,是商业机密吗?”

他转向周新潮:“周总,您的公司市值几十亿,您的楼盘卖到每平米三万。而我们的手艺人,三个月前还在为孩子的学费发愁,还在担心明天吃什么。我们和您,竞争的是同一个市场吗?”

周新潮脸色铁青。

王小明继续说:“对方说我们不正当竞争。是的,我们的手工作品比机器生产的贵,但我们明码标价,从不隐瞒。消费者愿意为手艺、为故事、为情怀付费,这是他们的自由选择。难道只有便宜才算正当竞争吗?”

“至于诽谤商誉...”王小明拿出一个u盘,“法官,我这里有一份录音,是周新潮先生两个月前找我谈话时,我偷偷录下的——我知道这不道德,但我必须保护联盟。”

在周新潮愤怒的目光中,录音被当庭播放:

“王小明,你以为你是在做慈善?商业就是弱肉强食。你们这些手工作坊,效率低下,管理混乱,早就该被淘汰了。”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51%股权,五百万。不答应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商业手段。”

录音播放完,法庭一片哗然。

王小明平静地说:“法官,各位,这就是真相。一个市值几十亿的公司,要用手段碾死一个帮助普通人的公益组织。如果这也叫‘诽谤商誉’,那我无话可说。”

周新潮的律师急忙抗议,说录音是非法证据。但法官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休庭合议后,法官当庭宣判:驳回新潮实业的大部分诉讼请求,只认定联盟在开放日上的部分言论确有不当,需公开道歉并赔偿十万元名誉损失。但相比之下,新潮实业滥用诉讼、恶意竞争的行为更为严重,法庭予以谴责。

联盟赢了。虽然只是惨胜——十万元赔偿对现在的联盟来说也是巨款,但至少避免了破产。

走出法庭时,周新潮拦住王小明,压低声音说:“小子,这次算你走运。但游戏还没结束。”

王小明直视他的眼睛:“周总,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这样的‘草台班子’,能一次次扛住您的打压?”

“为什么?”

“因为民心。”王小明说,“您有钱,有关系,有手段。但我们有成千上万普通人的支持。您可以用钱买通渠道,但买不通人心;可以用手段打压我们,但打不垮信念。”

他转身离开,留下周新潮在原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第十五章:新的挑战

官司虽然赢了,但联盟的危机并未完全解除。

“手艺通证”系统上线一个月后,问题开始显现。

首先是技术问题。区块链交易需要支付“矿工费”,虽然单笔费用不高,但积少成多,对手艺人来说是不小的负担。而且交易速度慢,有时需要几个小时才能确认,影响了用户体验。

其次是监管风险。数字通证在中国处于灰色地带,虽然联盟强调这只是“数字收藏品”,不涉及金融交易,但仍引来了监管部门的关注。

最严重的是,市场上开始出现仿冒者。一些公司模仿联盟的模式,推出类似的“手工艺通证”,但背后根本没有真正的匠人,完全是炒作概念,收割韭菜。这玷污了整个行业的名声。

“我们又到了十字路口。”一次核心会议上,王小明说,“‘手艺通证’解决了短期资金问题,但长期来看,我们必须找到更可持续的模式。”

这时,一个意外的机会出现了。

市政府派人来联系,说国家正在推动“乡村振兴”和“文化强国”战略,希望联盟能够参与一个国家级项目:“传统手艺特色小镇”。

“这个项目计划在郊区规划一个面积约五平方公里的区域,打造成集手艺传承、创新设计、体验旅游、文创电商于一体的综合体。”市里的领导介绍说,“我们考察了很久,觉得你们联盟的模式最符合这个项目的理念。”

王小明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

“市里希望由你们联盟牵头,整合全市的手艺资源,入驻特色小镇。政府会提供土地、基建、税收优惠等支持,你们负责运营。”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也意味着更大的责任和挑战。

经过团队讨论,联盟接下了这个任务。王小明亲自担任“手艺小镇”项目总负责人。

项目启动的第一天,王小明站在那片规划中的土地上,放眼望去,还是一片荒芜。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景象:青砖灰瓦的工坊里,匠人们在专注地创作;设计工作室里,年轻人在为老手艺注入新灵感;体验区里,游客在亲手尝试制作;电商基地里,一件件作品被打包发往世界各地...

“这会是我们的新家。”他对身边的核心团队说,“也是所有手艺人的新家。”

但建设的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资金缺口巨大,虽然有政府支持,但大部分投入还是要联盟自己解决;规划设计反复修改,既要保留传统韵味,又要满足现代功能;最头疼的是招商——吸引手艺人入驻不难,但如何吸引配套的商业、服务、文旅项目?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援军”出现了。

第十六章:神秘投资

这天,王小明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您好,是王小明先生吗?我是‘文化传承基金会’的投资经理,我叫林薇。”

“文化传承基金会?”王小明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们是一个专注于传统文化保护的非公募基金会,由几位海外华商联合成立。我们关注你们联盟很久了,对你们的手艺小镇项目很感兴趣,想投资。”

王小明警惕起来——周新潮事件后,他对任何主动找上门的投资都抱怀疑态度。

“感谢关注,但我们目前...”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林薇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我们不是商业机构,不追求财务回报。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让中华传统手艺活下来,传下去。”

她顿了顿:“如果您不放心,可以来我们基金会实地考察。我们在北京、上海都有办事处。”

王小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如果真有这样的基金会,对联盟来说是雪中送炭。

一周后,王小明和财务主管老周飞往北京。基金会的办事处设在国贸附近的一栋写字楼里,装修简洁雅致,墙上挂着不少传统书画和手工艺品。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干练女性,正是林薇。

“欢迎。”林薇和他们握手,“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

参观过程中,王小明看到了基金会的各种项目资料:资助偏远地区非遗传承人、支持少数民族手工艺保护、举办国际手艺交流展...确实是一个专业的文化保护机构。

会议室里,林薇开门见山:“我们打算向手艺小镇项目投资五千万元,占股30%。但我们不参与具体经营,只要求两点:第一,小镇必须保证至少70%的入驻者是真正的手艺人;第二,必须设立专门的传承基金,用于支持濒危手艺的抢救和传承。”

这个条件优厚得令人难以置信。王小明反而更警惕了:“林经理,恕我直言,这样的投资,对基金会有什么好处?”

林薇笑了:“王总果然谨慎。实不相瞒,基金会的几位创始人,都是老一辈海外华商。他们在海外打拼几十年,积累了财富,但最遗憾的就是眼看着中华传统文化在流失。投资手艺小镇,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圆一个梦——让子孙后代还能看到、学到、感受到真正的中国手艺。”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翻开给王小明看。照片上是一些老华侨在国外举办的“中国手艺展”,场面热烈。

“我们的创始人陈老先生,今年八十五岁了。他是潮汕人,小时候跟爷爷学过木雕。后来战乱出国,一别故乡就是六十年。去年他回国,看到很多手艺都失传了,难过得几天吃不下饭。”林薇的眼眶有些湿润,“他说,钱赚再多有什么用?文化断了根,子孙就忘了自己是谁。”

她合上相册:“所以,基金会找到了你们。因为我们看到了,你们不是把手艺当商品卖,而是真的在传承,在保护,在创新。这是我们最看重的一点。”

王小明被打动了。但他还是谨慎地说:“我们需要一些时间考虑,也要和其他股东商量。”

“当然。”林薇递过来一份详细的投资计划书,“这里有所有的条款和条件,你们可以带回去慢慢研究。”

回程的飞机上,老周兴奋地说:“五千万元啊!这下资金问题解决了!”

王小明却眉头紧锁:“老周,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我们刚需要钱,就有人送上门来。”

“你是担心...这还是周新潮的圈套?”

“不确定。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回到联盟后,王小明立刻安排人手,对“文化传承基金会”做了彻底的背景调查。结果出乎意料:基金会完全合法,几位创始人的背景也清清白白,确实是爱国华商。而且他们在海外做了很多实事,口碑很好。

再三确认无误后,联盟接受了这笔投资。

五千万元到账的那天,王小明的手都在抖。这不是钱,这是希望,是成百上千手艺人未来的保障。

第十七章:小镇崛起

有了资金支持,手艺小镇的建设进入了快车道。

王小明把团队分成了几个小组:规划设计组、工程建设组、招商运营组、宣传推广组。他自己则主要负责整体协调和资源对接。

建设过程中,发生了许多感人的故事。

一位八十多岁的老石匠,听说要建手艺小镇,非要来当义工。他说:“我这一身本事,儿子不学,孙子不学,眼看就要带进棺材了。能在走之前,把这手艺留在小镇里,我死也瞑目。”

老石匠带着几个年轻人,花了三个月时间,用传统手法打造了小镇入口的牌坊。每一块石头都是手工凿刻,每一个纹样都有讲究。牌坊落成那天,老人抚摸着石柱,老泪纵横:“这下,手艺丢不了了。”

一群美术学院的学生,主动要求来小镇做社会实践。他们跟着老手艺人学习传统技艺,然后结合现代设计理念,创造出既有传统韵味又有现代美感的新产品。一个学工业设计的学生,跟老竹编艺人学了三个月后,设计出了一系列竹编灯具,在米兰设计周上拿了奖。

最让王小明感动的是那些普通市民。很多人听说在建手艺小镇,自发前来帮忙——有退休工程师来指导施工,有家庭主妇来帮忙做饭,有老师来组织文化活动。小镇的一砖一瓦,都凝聚着大家的心血。

一年后,手艺小镇一期工程完工,正式对外开放。

开园那天,人山人海。不仅有本地市民,还有从全国各地赶来的手艺爱好者、文化学者、旅游博主。

小镇的布局错落有致:传统工坊区,青砖灰瓦的老建筑里,匠人们在创作;创新设计区,现代化的工作室里,年轻设计师在和老师傅交流;体验教学区,游客可以亲手尝试各种手艺;文创商街,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让人目不暇接;还有专门的展览馆、传承学院、民宿客栈...

王小明站在小镇中心的广场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孩子们的欢笑声,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木香、土香、茶香,眼睛湿润了。

“我们做到了。”他对自己说。

但就在小镇运营逐渐走上正轨时,新的危机悄然降临。

第十八章:内忧外患

最先出问题的是管理。

随着小镇规模扩大,入驻的手艺人和商家达到了三百多家,员工上千人。原来的草根联盟管理模式,已经无法适应这样庞大的体系。

矛盾开始出现:传统手艺人觉得创新设计区的人“不伦不类”,把老祖宗的东西改得面目全非;创新设计师觉得传统手艺人“固步自封”,不懂市场不懂审美;商家之间互相压价竞争;不同手艺门类争抢资源和曝光机会...

更严重的是财务问题。虽然有大笔投资,但小镇的运营成本极高——维护古建筑、举办活动、宣传推广,样样都要钱。而收入主要靠商铺租金、门票、电商分成,短期内很难实现盈利。

“照这样下去,我们的资金还能撑一年。”财务会议上,老周给出了残酷的数据。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市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山寨版的“手艺小镇”——就在离他们五十公里的另一个城市,几乎完全照搬他们的模式,但规模更大,投资更豪,宣传更猛。

“这是谁干的?”王小明看着竞争对手的宣传册,上面的布局图和小镇如出一辙。

“查到了,背后还是周新潮。”大刘咬牙切齿,“这家伙阴魂不散!他买通了咱们设计公司的一个员工,偷走了全部规划资料!”

周新潮的山寨小镇,取名为“新潮手艺博览园”,打出的口号是“更大、更全、更便宜”。他们不仅照搬了联盟的模式,还用高薪挖走了小镇里二十多个手艺人和设计师。

“他们还放出风声,说要在三个月内打垮咱们。”小李愤愤地说。

内忧外患之下,联盟内部出现了分裂的声音。

一部分人主张“商业化改革”:引入专业管理团队,砍掉不赚钱的项目,重点发展旅游和零售,尽快实现盈利。

另一部分人则坚持“初心不改”:小镇的核心是手艺传承,不能本末倒置,就算亏钱也要保住文化价值。

双方争执不下,好几次会议不欢而散。

王小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知道双方都有道理:没有经济基础,文化传承就是空中楼阁;但若完全商业化,手艺小镇就失去了灵魂。

夜深人静时,他一个人在小镇里散步。走过陈芳的刺绣工坊,灯还亮着——她又在赶工;走过老孙的建筑模型工作室,里面传来刨木头的声音;走过李大爷的竹编馆,淡淡的竹香飘出来...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手艺,活生生的人。他们的命运,现在掌握在自己手里。

王小明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思考“怎么办”,却忘了问“为谁办”。

第二天,他召集全体核心成员和手艺代表,开了一场特别的会议。

“今天我们不讨论具体问题,只回答一个问题:手艺小镇,到底是谁的小镇?”

大家面面相觑。

“是我的?是联盟的?是政府的?是投资人的?”王小明自问自答,“都不是。手艺小镇,是属于每一个手艺人的,是属于每一个来这里学习、体验、欣赏手艺的人的。”

他调出一组数据:“大家看,开园三个月,小镇接待了三十万游客。其中,有五千多人参加了手艺体验课,有三百多人报名了长期学习,有七十二个年轻人决定拜师学艺。我们的电商平台,卖出了八万件手工艺品,最远卖到了阿根廷。”

“这些数字背后是什么?是手艺在传播,文化在传承,生命在延续。”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现在很困难,我知道周新潮在打压我们,我知道资金紧张,我知道管理混乱。但是,如果我们现在放弃,如果小镇倒闭了,这些手艺怎么办?这些人怎么办?”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我的建议是:改革,但要守住底线。”王小明说出了思考已久的方案,“第一,成立‘手艺小镇自治委员会’,由所有入驻者选举产生,实现民主管理。第二,设立清晰的盈利模式:基础服务(如工坊、展览)保持公益性质,靠政府补贴和基金会支持;增值服务(如高端定制、研学旅行、品牌授权)市场化运营,实现自我造血。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