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废材翻身（1/2）

就在全宇宙沉浸于“凡人成神”的黄金盛世时，一股暗流悄然涌动。这股暗流不是外敌入侵，也不是天灾降临，而是来自社会最底层的呐喊——那些被时代甩在身后的人们，终于忍无可忍了。

王小明就是其中之一。在这个全民成神的年代，他被称为“最后的废柴”。不是他没努力，恰恰相反，他比谁都拼。可不知道为什么，宇宙升级的福利好像把他漏了。

“认知包安装失败，错误代码404。”每次尝试接受知识灌输，他脑子里都会弹出这个提示。

“天赋检测结果：全属性低于平均值0.01个百分点，不符合任何专项培养条件。”这是天赋测试仪的结论。

“建议从事基础服务工作。”就业指导ai给出终极判决。

于是，二十五岁的王小明，光荣地成为新纪元最后一个“纯体力劳动者”——在“超维物流中心”当搬运工。他的同事们要么会空间折叠直接传送货物，要么会质量归零单手托起万吨货柜。只有王小明，吭哧吭哧推着小车，一趟趟来回跑。

“看，那个废柴又来了。”同事们在背后指指点点。

王小明低着头，加快脚步。他试过所有办法：报名各种培训班，结果听不懂课；买增强认知的辅助设备，结果用不了；甚至偷偷去黑市买“知识走私包”，结果差点把脑子烧坏。

“难道我真就这么废？”深夜，王小明躺在宿舍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就在这时，他枕头下的老人机突然震动——这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古董，新纪元几乎没人用这玩意儿了。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没有发件人号码：

“想改变吗？午夜三点，城南垃圾处理厂见。记住，别告诉任何人，别带任何电子设备。”

王小明盯着手机，心跳加速。去不去？可能是陷阱，可能是恶作剧，但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凌晨两点五十，王小明穿着最旧的衣服，揣着攒了半年的工资现金，溜出了宿舍。他绕了七八个弯，确定没人跟踪，才来到城南废弃的垃圾处理厂。

厂区破败不堪，巨大的垃圾压缩机锈迹斑斑。月光下，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阴影里。

“你来了。”是个苍老的声音。

王小明走近，看清是个穿着补丁衣服的老头，满脸皱纹，眼睛却亮得吓人。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老头没回答，反而问：“小子，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能成神，就你不行吗？”

“我...我笨？”

“放屁！”老头突然提高音量，“你不是笨，你是被‘筛选’了！”

王小明愣住了。

“你以为宇宙升级是福利？是恩赐？”老头冷笑，“那是新的等级制度！用知识和技术重新划分阶层！那些‘天才’、‘精英’，不过是第一批通过筛选的幸运儿！而像你这样的‘废柴’，是被系统判定‘没有培养价值’的残次品！”

这番话如五雷轰顶。王小明颤抖着问：“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以前就是设计这套系统的人之一。”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们以为自己在创造公平，实际上创造了更大的不公。表面上人人有机会，实际上机会只给那些‘先天条件好’的人。至于你们...抱歉，资源有限，优先级靠后。”

“所以我就活该当一辈子搬运工？”王小明声音发颤。

“所以我来找你。”老头盯着他，“我找到了系统的漏洞，一个能让‘废柴’翻身的漏洞。但这条路很危险，成功率不到1%，失败的话，可能连命都没了。你敢不敢？”

月光下，王小明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他想起了那些鄙视的眼神，那些嘲讽的话语，那些无数个不甘心的夜晚。

“我敢。”他说。

老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好！那咱们开始第一课——返璞归真。”

所谓返璞归真，不是学什么高大上的技术，而是重新学习最基础的东西：走路、呼吸、吃饭、睡觉。

“新纪元的人太依赖‘认知包’了，直接往脑子里灌知识，结果基础一塌糊涂。”老头说，“你会呼吸吗？”

王小明莫名其妙：“谁不会呼吸？”

“那就试试‘完全呼吸法’。”老头示范，“吸气时，想象能量从脚底涌泉穴升起，经腿、脊、头顶百会穴；呼气时，能量从百会穴下行，经胸、腹、回归涌泉。一呼一吸，一个循环。”

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王小明试了一晚上，不是气憋在胸口就是头晕眼花。

“继续练，练到自然而然为止。”老头说，“这是所有高级技巧的基础——能量循环。新纪元的人直接跳过这步，所以他们的能力像空中楼阁，华而不实。”

接下来一个月，王小明每天下班后就溜到垃圾厂。老头教的东西越来越怪：用手摸不同材质的物体，感受它们的“温度记忆”；闭上眼睛听周围的声音，分辨每一丝的细微差别；甚至让他去菜市场，观察不同人的走路姿势，从中判断他们的情绪和健康状况。

“这是在训练你的‘本源感知’。”老头解释，“不依赖仪器，不依赖数据，就用最原始的五感六识去认识世界。这是被新纪元淘汰的能力，但也是最强大的能力——因为它无法被系统监控和限制。”

王小明半信半疑地练着。直到有一天，他在搬运货物时，手碰到一个箱子，突然“感觉”到箱子里的东西在轻微震动。

“这箱子里是什么？”他问同事。

“精密仪器零件啊，怎么了？”

王小明皱眉：“我感觉...它们在共振，频率不太对。”

同事嗤笑：“你感觉？你当自己是传感器啊？”

但王小明坚持开箱检查。结果发现，由于包装不当，零件在运输中相互碰撞，产生了有害共振，再运下去就要全报废了。

这件事让王小明第一次对自己的“废柴训练”有了信心。

老头教的第二招更绝：“思维降维”。

“新纪元的人思维太‘高维’了，动不动就十一维时空、量子叠加。”老头说，“但很多问题，用最‘低维’的思维反而能解决。比如这个——”

他拿出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用这些，组装一个能自动分类垃圾的机器。不许用任何高科技，不许查资料，就凭你自己的脑子想。”

王小明蹲在地上，盯着零件看了三天。第四天，他有了灵感：利用重力、杠杆和简单电路，做了一个纯机械的垃圾分类装置。虽然粗糙，但真的能用。

“看到没？”老头拍他肩膀，“他们用ai算法，你用物理原理；他们追求最优解，你找到可行解。这就是‘废柴思维’的优势——我们没有那么多选择，所以更懂得珍惜每一个可能性。”

接下来的训练越来越像特种兵集训：在极端环境下保持冷静，在资源匮乏时创造工具，在信息不足时做出判断。老头甚至带他去荒野求生，只用最原始的工具在森林里生存了一个星期。

“新纪元的人离开‘系统’就活不了。”老头说，“我们要练的就是：就算把一切高科技都拿走，我们也能活得很好。”

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老头给了王小明一个金属u盘。

“这里面是我毕生研究的结晶——‘底层协议破解工具’。”老头严肃地说，“它能绕过系统的认知封锁，让你直接访问宇宙的基础规则。但警告你：这东西就像核武器，用好了能改变命运，用不好会把自己炸得灰飞烟灭。”

王小明接过u盘，手在颤抖。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老头看着他，“第一，用这东西偷偷给自己开个后门，混个中等水平的能力，安安稳稳过日子。第二...”

“第二是什么？”

老头眼睛发光：“用它挑战整个系统。不是为自己，是为所有被系统判定为‘废柴’的人，证明他们不是废物，只是还没找到正确的打开方式。”

王小明沉默了很久。他想起了物流中心里，那些和他一样被判定为“无潜力”的同事：老张，因为手抖不能操作精密仪器；小芳，因为数学不好学不会编程；还有刚来的实习生小李，因为“创造力不足”被所有培训班拒收...

“我选第二。”王小明说。

老头欣慰地笑了：“好！那咱们就开始真正的逆袭！”

使用底层协议破解工具的过程，痛苦得像把脑子拆开重组。没有温和的知识灌输，只有冰冷的基础代码；没有生动的全息教学，只有一行行闪烁的命令行。

王小明熬了七天七夜，终于掌握了第一个“废柴专属技能”——能量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