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皇后的避嫌论(2/2)
紫薇虽然同样忧心,却比小燕子更冷静些:“小燕子,小声点!皇后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她用的是‘规矩’这把软刀子,让人有苦说不出。我们现在越是气愤,越是容易落入她的圈套。” 她拉住小燕子,“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沉住气,不能自乱阵脚。”
永琪和尔康也感到行事愈发困难。宫中的守卫似乎被特意叮嘱过,对几处他们原本可以稍作调整的宫门看守得更加严密。传递消息的风险成倍增加,那个筹划已久的“大计划”仿佛被套上了沉重的枷锁。
(宝月楼线)
与此同时,宝月楼内的气氛也降至冰点。香妃本就因被迫更换服饰、失去与故乡最后联结而心如死灰,如今感受到周围监视的目光愈发不加掩饰,她更是将自己封闭起来,终日沉默寡言,连小燕子和紫薇来看她,她也只是勉强应对,眼神中的光彩日渐黯淡。
皇后安插的眼线则更加活跃。她们终于在一次香妃沐浴后,趁其不备,偷偷取走了那包藏在旧袍子内衬里的干花草。
容嬷嬷捧着那包“证物”,如获至宝,立刻呈给皇后。皇后捏起几片干枯的花瓣,放在鼻尖嗅了嗅,那香气确实与寻常花香不同,带着一种异域的、甚至有些诡异的甜腻。
“果然有鬼!”皇后冷笑,“去,悄悄找个懂这些旁门左道的嬷嬷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本宫倒要瞧瞧,她这‘香妃’的名头,到底是天赐,还是妖术!”
(晴儿与太后的周旋)
晴儿敏锐地察觉到了宫中的风向变化。她深知皇后此次占据了“礼法”的制高点,硬碰绝非良策。她改变策略,不再直接为小燕子等人辩解,而是转而巩固太后对皇帝决策的信任,以及强调皇家的“仁德”与“大气”。
她陪伴太后礼佛时,会“无意”间说起:“老佛爷,皇阿玛近日对阿哥格格们要求严格了些,想必也是望子成龙,用心良苦。只是小燕子妹妹性子活泼,骤然被拘着,怕是会闷坏了她那纯真的天性。” 她将乾隆的限制行为解读为“严父”的教诲,淡化了皇后在其中的作用。
她又会在太后心情好时,提起班杰明带来的西洋绘画如何新奇,如何展现了“天朝上国”海纳百川的气度, subtly 地化解因班杰明身份带来的负面印象。
(矛盾的激化与导火索)
然而,皇后的耐心是有限的。在确认那包干花草“疑似西域迷情惑心之物的原料”(无论这是否是事实,皇后需要它是)后,她决定不再等待。
一日,乾隆驾临坤宁宫。皇后看准时机,屏退左右,一脸凝重地跪倒在乾隆面前。
“皇上,臣妾有要事禀奏!事关后宫安宁,甚至可能危及龙体,臣妾不得不言!”
乾隆见她如此郑重,不由一怔:“何事如此严重?起来说话。”
皇后却不肯起,双手呈上那个装着干花草的锦囊,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臣妾近日接到密报,并在宝月楼香妃的旧物中,搜出此物!经懂行的嬷嬷辨认,此乃西域一种极为阴邪的迷香药草!香妃她……她每日身带异香,引得蝴蝶环绕,只怕并非什么天赋异禀,而是借此物施行妖术,意在……意在蛊惑圣心啊皇上!”
“妖术”二字,如同惊雷,在乾隆耳边炸响。他脸色骤变,一把抓过那锦囊,浓郁的异样香气扑鼻而来。他想起香妃那与众不同的美丽,那神奇的引蝶之能,那始终带着疏离和忧伤的眼神……怀疑的种子在皇后的浇灌下,瞬间疯狂滋长。
他猛地将锦囊摔在地上,龙颜大怒:“查!给朕彻查!将宝月楼给朕围起来!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出入!还有漱芳斋……给朕盯紧了!”
皇后低头,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风暴,终于以最猛烈的方式降临了。宝月楼被软禁,香妃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而与之关系密切的漱芳斋,也再次成为了众矢之的。年轻人们帮助含香皇后的避嫌论和蒙丹的计划,尚未实施,便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整个皇宫,瞬间被一层紧张而肃杀的气氛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