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皇后的避嫌论(1/2)

坤宁宫的指令,如同毒蛇吐信,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容嬷嬷亲自挑选了两个看起来老实巴交、实则心思缜密的小宫女,利用内务府调配人手的职权之便,不着痕迹地将她们塞进了宝月楼。这两个钉子,开始日夜观察着香妃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关于班杰明“其心必异”的论调,也在某些守旧的宗室和王公大臣的圈子里若有若无地流传。这些风声,隐约传到了乾隆的耳中,虽未引起他立刻的警惕,但终究是留下了一抹极淡的疑虑阴影。

皇后自己,则开始更加“关心”起晴儿,言语间充满了软硬兼施的“关怀”。

这一日,机会似乎来了。

乾隆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有些疲乏,便信步走到窗前,恰好看到班杰明背着画架,正与刚从慈宁宫出来的小燕子和紫薇在宫道上相遇。几人停下脚步,小燕子比划着,笑容灿烂,班杰明则微笑着倾听,眼神温和。这本是极为寻常的一幕。

皇后“适时”地出现在御书房外,给皇上送来参茶。她顺着乾隆的目光望去,轻轻叹了口气,状似无意地说道:“皇上您看,班画师与还珠格格,倒是投缘。这年轻人相处融洽,本是好事……说起来,皇上您金口玉言为他们赐了婚,真是天大的恩典。”

她话锋突然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担忧:“只是……毕竟尚未正式成亲,这未婚夫妻之间,按照咱们大清的规矩,还是应当避避嫌才好。班画师终究是西洋人,或许不懂这些,但小燕子是咱们大清的格格,这言行举止,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往来过于密切,臣妾是怕……唉,或许是臣妾多虑了,只是近日听到些闲话,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怕影响了皇上的清誉和格格的闺名。”

这番话,比之前单纯的“其心必异”更狠辣!“赐婚”本是护身符,此刻却被皇后巧妙地扭曲成了需要“避嫌”的理由。她抬出了“大清规矩”、“闺名”、“皇上的清誉”,字字句句都戳在礼教和乾隆最在意的地方。既显得自己循规蹈矩、关心格格,又实实在在地给小燕子和班杰明扣上了一个“行为不检点”的潜在帽子。

乾隆闻言,眉头明显地蹙了起来。他之前或许只觉得是年轻人交往,但经皇后这么一“提醒”,再看窗外那谈笑风生的场景,感觉确实有些扎眼了。他身为皇帝,更是父亲,格格的名声和皇家颜面不容有失。

“朕知道了。”乾隆这次的回应,语气明显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悦。

皇后心中暗喜,知道这次的话真正说到了皇上心里。她谦卑地低下头:“是,臣妾多嘴了。只是身为皇后,管理后宫,维护规矩,是臣妾的本分。”

这句“本分”,更是将她自己放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后续发展可以接上之前的内容,但因此事,乾隆的态度会有所变化)

乾隆的这点不悦,很快便体现出来。他随后召见尔康时,看似随意地提了一句:“尔康,你与紫薇是朕赐婚,但也要知礼守节,未婚夫妻之间,不可过于随意。还有小燕子和班杰明,你也要从旁提醒着点,毕竟……人言可畏。”

尔康心中一惊,立刻明白这是皇后又做了文章,连忙躬身应道:“臣遵旨,定当谨记皇上教诲。”

这道无形的紧箍咒,立刻让漱芳斋的气氛紧张起来。班杰明再来时,小燕子虽然依旧高兴,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拉着他肆无忌惮地说笑玩闹,连紫薇和尔康的相处,也多了几分刻意的保持距离。这种压抑,让习惯了自由自在的年轻人们倍感憋闷。

而宝月楼那边,新来的宫女果然“不负所望”,汇报了发现“可疑”干花草的消息。皇后心中更加认定香妃有问题,严令继续监视。

晴儿也感受到了这股骤然收紧的压力,她知道皇后这次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切入点。她提醒小燕子和紫薇:“皇后这次用的是阳谋,打着‘规矩’的旗号,连皇阿玛都无法明着反驳。你们最近一定要格外小心,尤其是小燕子,和班画师在明面上,千万不能再授人以柄。”

皇后的这一招“避嫌论”,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开始束缚住年轻人们的手脚,也让原本就困难重重的“大计划”增添了更多的变数和风险。

皇宫内的空气,因这看似合情合理、实则处处针对的“规矩”,而变得更加令人窒息。

皇后那番“避嫌”的言论,如同在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至宫廷的每个角落。乾隆那句带着不悦的“朕知道了”,很快便化为了实际的约束。

首先感受到变化的是班杰明。内务府传来口谕,以“宫廷重地,外男不宜频繁出入内廷”为由,委婉地限制了他前往漱芳斋的次数,并要求他每次入宫作画需有专人陪同,行程也需提前报备。这无疑切断了他与小燕子等人最便捷、最自然的联系渠道。

小燕子得知后,气得在漱芳斋里直跳脚:“避嫌避嫌!我跟斑鸠是皇阿玛亲口赐的婚!怎么现在倒像是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这肯定是那个恶毒皇后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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