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魏嵩的人突然骑马冲来!喊:“这是太傅要的人!”(1/2)
秦峥的亲卫举着刀逼近树后,雪光映在刀刃上,晃得我眼睛发花,刀尖离我胸口只剩两步远。我把阿竹往身后死死拽了拽,右手攥紧怀里的星轨残页——就算今天死在这,也不能让残卷落到秦峥手里,变成他造反的工具。
“搜!树后面肯定藏着人!” 亲卫粗声喊着,伸手就要扒开树后的积雪。阿竹吓得往我怀里缩,额头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滴在我的袖子上,冰凉一片。
就在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 “哒哒” 的马蹄声,声音又密又急,比秦峥带来的人还多!
“住手!都给老奴停下!” 一声尖细的嗓音划破雪地,十几个穿黑衣的人骑着马冲过来,为首的是个面白无须的公公,腰间挂着块鎏金腰牌,上面刻着个大大的 “魏” 字——是魏嵩身边最得力的王公公!
秦峥看见王公公,脸色 “唰” 地沉了下来,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指节都捏白了:“王公公,这是我南境的事,你敢管?”
王公公勒住马缰绳,马嘶鸣一声扬起前蹄,他冷笑一声,声音尖得像针:“秦将军,沈公子是魏太傅要的人,陛下还在宫里等着他去对质呢!你要是敢拦着,就是抗旨不遵,这个罪名,你担得起吗?”
秦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握着刀的手松了又紧——他再横,也不敢跟掌着朝政的魏嵩作对。过了几秒,他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雪堆,瞪着我骂:“沈砚!算你运气好!但你记住,这事没完!”
王公公跳下马,迈着小碎步走到我面前,眼神像毒蛇似的扫过我的胸口,嘴角挂着假笑:“沈公子,让你受委屈了。太傅知道你祖父蒙冤,特意让老奴来接你。跟老奴走,保准能帮你洗清冤屈,还你沈家人清白。”
阿竹扶着我慢慢站起来,小声拉着我的袖子问:“公子,他是来救我们的吗?”
我没说话,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魏嵩是当初定祖父 “历法误农” 罪的人,祖父被斩那天,他就站在监斩台旁边,看着百姓扔菜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突然来救我,肯定没安好心。可眼下秦峥还在旁边盯着,我们俩手无寸铁,根本跑不了。
王公公身后的人过来 “扶” 我,手却故意按在我左肩的箭伤上,力道大得像要把伤口捏碎。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他却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沈公子,别耍小聪明。太傅要的东西,你最好乖乖交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心里一沉——果然,魏嵩要的还是《授时真本》的残卷。这趟去太傅府,哪里是逃出生天,分明是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
往太傅府走的路上,风刮得更紧了,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王公公只扔给我一块黑乎乎的草药膏,连块干净的布条都没有,说是 “太傅特意准备的”。
我靠在马车上自己换伤时,阿竹蹲在旁边,看着我渗血的伤口,眼泪又掉了下来:“公子,你的伤怎么还在流血?这药膏看着就不对劲,会不会有毒啊?”
我把药膏往伤口上抹,刚碰到皮肤就像撒了把辣椒面,疼得我直冒冷汗,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没事,能止血就行。” 其实我也怕这药膏有问题,可现在连挑的余地都没有。
王公公骑马走在马车前面,时不时回头看我,眼神总往我怀里瞟,那模样,就像盯着猎物的狼——他肯定在确认残卷还在不在我身上。
走了半个时辰,王公公突然放慢马速,对着马车喊:“沈公子,老奴跟你透个底吧!你祖父的冤屈,太傅早就查清了——是秦峥那厮篡改了司天监的历法记录,故意嫁祸给你祖父,就是为了用粮荒的由头造反!”
他顿了顿,又抛出个诱惑:“太傅手里有完整的《授时真本》,只要你跟太傅合作,明天一早就带你去见皇帝,把秦峥的罪证交上去。到时候不仅能给你祖父翻案,陛下还会让你当新的司天监监正,比你祖父当年还风光!”
阿竹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抓着我的手激动地说:“公子!太好了!我们终于能为沈爷爷报仇了!”
我却攥紧了怀里的残卷,指节都泛白了——魏嵩这老狐狸,编瞎话都不打草稿。当初祖父被斩时,他要是真查清了真相,怎么会眼睁睁看着祖父送死?
王公公见我没动静,又补了句狠话:“沈公子,你要是不合作,秦峥回去肯定会带兵搜遍南境,你和你这小丫鬟,活不过三天。到时候别说翻案,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他的话像把刀子,戳中了我的软肋——我不怕死,可我不能让阿竹跟着我送命。
快到太傅府时,我掀开车帘往外看,只见府门口站着几个穿儒衫的人,其中一个驼背的身影很像陈先生。我刚想再仔细看看,王公公突然挡在车帘前,语气生硬地说:“沈公子,别乱看!那些是太傅请来的文人,跟你没关系。”
他的反应太反常了——陈先生怎么会在魏嵩的府里?是来帮我的,还是被魏嵩抓来当人质了?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进了太傅府,我才知道什么叫 “天上地下”。青砖铺地,走廊两边挂着名人字画,暖炉里烧着银丝炭,热气裹着松香扑面而来,把身上的寒气都驱散了。
魏嵩穿着件绣着仙鹤的锦袍,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端着个紫砂茶壶。看见我进来,他赶紧放下茶壶站起来,满脸堆笑地迎过来:“沈公子,可把你盼来了!一路辛苦,快坐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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