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偷听者竟是王公公!刚藏好伪经证据,魏嵩的人就围了厢房(2/2)

我刚想把伪经和档案包在一起,左肩的箭伤突然 “崩” 了,血一下子涌出来,疼得我直挺挺倒在地上,手里的经卷掉在土上。阿竹赶紧扶我,慌乱中碰掉了火折子,火苗 “噌” 地窜到经卷旁,差点烧到纸边!

陈先生扑过去用手灭火,掌心被烫得通红,却顾不上疼,把经卷和档案塞进我怀里:“这些是唯一的证据,你一定要带出去,交给太学的儒士!他们会帮你把真相告诉陛下!”

密道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映得密道壁通红,像着了火。“沈砚!你跑不了了!” 魏嵩的声音穿透密道,带着咬牙切齿的恨,“陈先生,你敢背叛我!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

陈先生冷笑一声,把我和阿竹往后面的岔道推:“我当年受你祖父救命之恩,怎么会帮你这奸臣害他后人!”

兵卒举着刀冲进来,第一个刀就朝我砍过来。陈先生突然扑上去,用身体挡住刀,“噗嗤” 一声,刀刃扎进他的肩膀,血溅在我脸上,滚烫的。

“快!从岔道的出口跑!我断后!” 陈先生推着我的后背,声音都在抖,却还在喊,“别管我!证据比命重要!”

我想拉他一起走,他却用力把我甩开。后面的兵卒涌上来,把陈先生围在中间,惨叫声顺着密道飘过来。我攥着怀里的证据,眼泪混着血往下流,只能拉着阿竹往岔道跑——陈先生用命给我们换的时间,不能白费。

岔道的出口在太傅府的后山上,积雪没到小腿,每走一步都费劲。我们刚爬上山顶,就看见前面站着十几个兵卒,手里的刀闪着冷光,为首的是王公公,他手里还拿着把弓箭,箭头正对着我的胸口。

“沈公子,别跑了,” 王公公笑得像条毒蛇,“把怀里的证据交出来,老奴让你死得痛快些,不然……” 他晃了晃弓箭,“这箭要是射进你这小丫鬟的胸口,可就不好看了。”

阿竹突然冲过来,张开双臂挡在我前面,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别碰我家公子!证据在我这儿,你要杀就杀我!别伤害公子!”

我把阿竹拉到身后,攥紧手里的烧火棍,指节都发白了:“想拿证据,先过我这关!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把证据拿走害百姓!”

王公公的弓弦刚拉满,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还夹杂着秦峥的怒吼:“魏嵩!你敢骗我!说好了一起抓沈砚分残卷,你居然自己设套!”

秦峥举着刀冲过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亲兵,见了魏嵩的兵卒就砍。兵卒们慌了,赶紧转身迎敌,王公公也顾不上我们,骂骂咧咧地去帮魏嵩。

“快走!” 我拉着阿竹往山下跑,耳边全是喊杀声和惨叫声,雪地里很快就染了血。可跑了没几步,我突然觉得头晕,眼前的雪地里全是重影——左肩的血流得太多,我快撑不住了。

“公子,你撑住!” 阿竹架着我的胳膊,眼泪掉在我脸上,冰凉的,“我们快到山下了,再坚持一下!”

山下传来马蹄声,是太学的儒士!他们举着 “太学” 的旗子,正往山上跑——陈先生早就派人通知他们来接应了!

我们刚跑到儒士面前,身后突然传来秦峥的怒吼:“沈砚!把证据留下!”

我回头一看,秦峥摆脱了魏嵩的人,骑着黑马追过来,手里的刀在雪光下闪着冷光,离我们只有十几步远。

我把怀里的证据塞进阿竹手里,用力推她上马车:“你跟儒士走,把证据交给陛下!我来拦他!”

阿竹哭着抓我的袖子:“公子,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马车已经动了,儒士把阿竹往车里拉。秦峥的马越来越近,我攥紧烧火棍,往后退了一步——身后就是悬崖,积雪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

要么拦住秦峥,要么跳崖。

我没有第三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