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学藏刀!阿竹刚交证据就遇内鬼,账本藏发髻才保命(1/2)
初春的雨丝像扯不断的银线,斜斜地织在京都太学的青石板路上。阿竹站在藏书楼前,怀里的布包被她攥得发皱,里面是司天监的旧档案和伪经残页 —— 这是沈公子托她保管的翻案命根,布包边角还沾着北境逃亡时的泥点,与周遭飘着墨香的清雅格格不入。
“姑娘可是阿竹?” 一道温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阿竹回头,见个穿锦缎儒衫的男子站在廊下,手持折扇,眉眼带笑,正是太学儒士林先生。他早得了陈先生的信,特意来接她,“快随我进来避雨,档案若湿了,可就麻烦了。”
林先生引着阿竹走进藏书楼偏室,屋内燃着银丝炭,暖烘烘的热气驱散了阿竹身上的寒气。他端过一盏热茶,递到阿竹面前:“姑娘一路从北境过来,辛苦了。陈先生信里说,你带来了沈监正的旧物?可否让在下一观,也好整理成卷,呈给太学诸位先生联名上奏 —— 只有大家伙儿都认,才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
阿竹望着林先生温和的眼神,又想起陈先生的叮嘱 “太学是唯一能信的地方”,犹豫片刻,还是解开布包,将泛黄的旧档案和残破的伪经递了过去。档案上还留着祖父沈敬之的笔迹,“北斗第七星偏移三度” 的字样清晰可见,伪经的残页上,魏嵩改的 “六度” 墨迹还泛着新。
林先生接过档案,手指在 “偏移三度” 上轻轻摩挲,嘴角的笑却慢慢淡了。他突然 “啪” 地合上折扇,拍在桌上,声音冷得像冰:“魏太傅果然没猜错,你还真把这‘反证’带来了!”
阿竹心里 “咯噔” 一下,刚要伸手去抢:“你说什么?陈先生说你会帮我们……”
“陈先生?” 林先生嗤笑一声,冲门外喊,“来人!把这丫头绑起来!”
两个壮汉应声冲进来,一左一右架住阿竹的胳膊。她挣扎着踢打,却被壮汉死死按住,手腕很快被麻绳缠了几圈,勒得生疼。“你们是魏嵩的人?” 阿竹瞪着林先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掉下来 —— 沈公子说过,哭没用,得想办法活下去。
林先生蹲下身,扯过布包翻了翻,见只有档案和伪经,皱眉:“陈先生说还有本账本,你藏哪了?” 阿竹咬着唇不说话,指尖却悄悄摸向发髻 —— 方才进门时,她怕出意外,早把最关键的伪经残页(上面留着魏嵩改历的笔迹)折成小块,塞进了青布发带里,用头发盖得严严实实。
“不说?” 林先生脸色沉下来,冲壮汉抬了抬下巴,“把她扔进暗室,等我去给魏太傅报信,再慢慢审!”
暗室在偏室的墙后,是个仅容两人的小隔间,墙角堆着废弃的典籍,空气里满是霉味。壮汉把阿竹推进去,“哐当” 一声锁上了门。阿竹跌坐在地上,手腕的麻绳勒得她指尖发麻,却顾不上疼 —— 林先生没找到残页,可旧档案没了,怎么帮沈公子翻案?
她摸索着起身,想找能撬锁的东西,手指却碰到了墙根的一块松动木板。阿竹心里一动,用力一推,木板竟被推开,露出个半尺宽的暗格。她掏出怀里藏的火折子(出发前沈公子塞给她的,说关键时刻能用),吹亮了往里一看,瞬间屏住了呼吸 —— 暗格里叠着一叠泛黄的账本,最上面一页赫然印着 “北瀚国借粮五千石,换南境兵权”,落款处是魏嵩的私印!
原来魏嵩不止改历夺权,还通敌北瀚!阿竹赶紧把账本抽出来,刚想藏进怀里,就听见暗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张老的声音:“林先生,你把阿竹姑娘带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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