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锋芒初砺与暗潮将至（2/2）
“你必须尽快找到平衡体内力量的方法。”苏清漪担忧地看着他手臂上时隐时现的纹路，“三股同属四象却性质迥异的力量在你体内冲突，时间长了，恐怕……”
“我知道。”王一凡收起锋芒，苦涩一笑，“但现在，我们没有时间慢慢磨合。”
就在这时，王一凡怀中那个属于龙纹阁的加密通讯器，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不仅是通讯请求，更伴随着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光！
他连忙取出接筒。
全息投影弹出，出现的却不是秦战，而是龙纹阁总部一位神情肃穆、肩章显示级别极高的陌生老者——总指挥使，岳擎天！
“王一凡，陈默，苏清漪。”岳擎天声音沉稳，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重，“你们在龙泉的情况，外围监测站已有部分回报。首先，我代表龙纹阁，感谢你们挫败了敌人夺取白虎之力的阴谋，并对欧冶先生的牺牲表示最深切的哀悼。”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为严峻：“但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沉浸在悲痛中。就在过去十二小时内，全国范围内，包括我们已经掌握的七处次级‘幽隙’监测点，以及另外三处之前未被记录的隐秘节点，同时爆发了剧烈的能量冲击！冲击波性质与‘九幽’高度吻合，且伴有‘深渊’与‘疯嚣’两股不同属性的污染扩散！”
全息画面切换，显示出华夏地图，上面超过十个红点正在疯狂闪烁，有的甚至已经连成一片，形成小范围的污染区！
“我们派往各地镇压的部队，遭遇了有组织、有预谋的猛烈阻击，损失惨重。更严重的是，”岳擎天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心与愤怒，“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级别很高，导致多次行动计划泄露，多处镇压行动失败！目前，内查工作正在秘密进行，但局势已经濒临失控！”
王一凡三人心中一沉。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敌人不仅从外部多点开花，还从内部进行了致命破坏！
“总部判断，这是‘深渊’与‘疯嚣’势力在得知你们获得白虎之力后，发动的全面反扑与牵制！他们的目的，是为彻底打开九幽主封印，或者执行其他我们尚不清楚的终极计划，争取时间，扫清障碍！”岳擎天目光如炬，看向王一凡，“你们，尤其是王一凡，现在是他们首要清除或控制的目标，也是我们目前唯一可能扭转局面的希望！”
“请总部指示！”王一凡沉声道。
“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是前往最后一个地点，寻回或净化玄武之力，完成四象齐聚！”岳擎天调出另一幅画面，那是一片浩瀚的、波涛汹涌的深蓝色海域，中心有一个巨大的、如同眼睛般的漩涡，“根据最新破译的古代文献和玄武之力最后的共鸣指向，其核心位置，在东海归墟之眼深处！”
“归墟？”苏清漪低呼，“传说中万水汇聚、无尽深渊之地？”
“没错。”岳擎天点头，“那里环境极端，且有古老禁制，寻常手段难以进入。更棘手的是，我们的侦察卫星发现，‘深渊’势力的触手——一支由深海异化生物和堕落祭祀组成的‘深海教会’，已经在归墟之眼外围活动了很长时间。而‘疯嚣’势力，很可能也有类似‘釉彩使’的存在渗透其中。玄武之力的情况……极不乐观。”
他看向王一凡：“你体内已有三象之力，抵达归墟后，或可产生更强共鸣，指引你找到确切位置。但此行凶险，远超以往。总部会尽一切可能，为你们提供远程支援和接应，但主要……要靠你们自己。”
“我们明白。”王一凡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意。
“另外，”岳擎天语气稍缓，带着一丝关切，“王一凡，你体内力量冲突的问题，总部已有所了解。在你们前往东海的路上，会有一支特殊的医疗与技术支持小组与你们会合，他们会尝试帮助你稳定情况。记住，四象之力是修复封印的关键，但前提是你能驾驭它们，而不是被它们吞噬。”
通讯结束。全息影像消失。
废墟中，一片沉默。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建筑残骸倒塌声，以及渐渐开始消散的锈雾。
压力，如山般压下。内忧外患，强敌环伺，最后的目标在更加险恶的未知之地，而自身还存在着巨大的隐患。
“走吧。”王一凡率先站起身，尽管身体各处都在抗议，“去和雷烈他们汇合，清理古镇残余，然后……出发去东海。”
陈默和苏清漪默默点头。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王一凡体内的三股力量——朱雀的炽热、青龙的生发、白虎的锋锐，突然毫无征兆地同时躁动起来！并非冲突，而是一种奇异的、指向东方归墟方向的共鸣与牵引！
与此同时，他怀中那叠“心源纸”自动飞出，悬于半空，纸张上代表三象之力的纹路（朱雀火纹、青龙木纹、白金虎纹）依次亮起，光芒流转，最终竟在纸张中心，投射出一幅模糊的、不断变化的动态星图！星图的核心，正是东海某处，一颗深蓝色、却蒙着一层污浊灰暗的星辰，正在缓慢而痛苦地搏动。
那是……玄武之力被污染后的显化？！
没等他们细看，星图陡然破碎！“心源纸”光芒尽失，飘落在地。王一凡则闷哼一声，半跪在地，右臂白金纹路狂闪，左胸朱雀印记灼烫，眉心甚至隐隐浮现一抹青色龙影！三力共鸣带来的负荷，远超他此刻身体能承受的极限！
“一凡！”陈默和苏清漪连忙上前。
王一凡摆摆手，艰难地抬起头，望向东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却也有着前所未有的清明。
“我看到了……”他喘息着，声音嘶哑，“归墟之眼……玄武在哀嚎……它被两种不同的力量……撕扯、污染……我们必须……尽快……”
话未说完，他猛地咳出一口鲜血，鲜血中竟夹杂着点点白金、赤红与青绿的光点！
反噬，已经开始。
苏清漪连忙将温和的青龙之力输入他体内，帮助平复紊乱的气息。陈默则警惕地望向四周。敌人虽退，但这古镇，这天地，仿佛有更多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伺。
短暂的调息后，王一凡勉强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在陈默和苏清漪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出这片废墟。
龙泉古镇的危机暂解，锈雾开始消散，幸存的镇民在龙纹阁后续部队的帮助下，开始艰难的重建。
但王一凡知道，对于他们而言，真正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东海归墟，万水之渊。
那里沉睡着最后一份四象之力，也潜伏着最终的黑暗与疯狂。
而他，必须在那之前，驾驭住体内这三股桀骜的力量，找到融合之道。
否则，未至归墟，他自己，便可能先被这传承的重量，压得粉身碎骨。
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下来，远处隐隐有闷雷滚动。
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席卷整个文明的最终风暴，奏响序曲。
下章预告：
三力冲霄，归墟路遥。当体内的传承化为噬身的荆棘，当前路被深渊与疯嚣共同封锁，王一凡能否在抵达终点前，找到驾驭四象、守护文明的唯一答案？下章，《渡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