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狭路相逢,县城藏娇(2/2)

“大江哥!忙着呢?”苟文成显然跟周大江很熟络,笑着打招呼,然后侧身让出陈阳,“这位是我恩公,听说你家房子要出手,过来瞅瞅。”

周大江看到苟文成对这年轻人如此恭敬,不敢怠慢,连忙将众人让进院里。

院子不大,但方正整洁,积雪被打扫到角落,露出干净的土地面。正面是三间青砖灰瓦的起脊房,窗户是老式的木格窗,糊着崭新的窗户纸,擦得亮堂。东西两侧还有小小的厢房,可以做厨房或者堆放杂物。苟文成主动推开正房的木门,一股干燥、带着淡淡木头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里地面铺着青砖,收拾得一尘不染。靠北墙是一铺能睡四五个人的大火炕,炕席是新换的,泛着竹子的光泽。炕梢摆着两个老式的炕柜,漆面虽旧,却完好无损。靠窗放着八仙桌和两把太师椅,都是实木打造,透着岁月的沉淀感。墙壁粉刷得雪白,屋顶的房梁椽子也黑亮结实,没有一丝霉烂的痕迹。

陈阳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心里非常满意。这房子不仅地段好,结构坚固,更重要的是这份干净和齐整,说明原主人家是爱惜东西的正经人。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这房子,我要了。”陈阳不再犹豫,直接对周大江说道,“现在就能交钱,办手续。”

周大江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买主,而且还是苟文成的“恩公”,连忙点头:“成!成!恩公……不,同志您真是爽快人!房契地契都在我这儿,咱们这就写文书?”

陈阳当即让周大江带着,去了附近的银行。他拿出那个墨绿色的存折,在周大江和苟文成敬畏的目光中,取出了两千六百元现金,厚厚一沓大团结,当场点清,交给了周大江。双方就在银行旁边的茶馆里,找了纸笔,写下了买卖契约,按下了红手印。至于更名过户等需要跑腿的繁琐手续,苟文成大包大揽下来,拍着胸脯保证办得妥妥帖帖,绝不让恩公操心。

“恩公,您放一百个心!这事儿要是有半点差池,您把我苟文成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苟文成赌咒发誓。

陈阳点点头,从剩下的现金里抽出两张十元大钞,塞给苟文成:“带着兄弟们去喝点酒,压压惊。今天辛苦你们了。我今儿还得赶回屯子,家里没打招呼,改天再来县城,我做东,请大家好好聚聚。”

苟文成接过那二十块钱,感觉烫手得很,又是激动又是惶恐:“哎呦!恩公您太客气了!这……这哪好意思让您破费……您有事随时招呼!刀山火海,我狗子要皱下眉头就不是人养的!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打发走了千恩万谢、一步三回头的苟文成一伙人,喧闹了小半天的院子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夕阳的余晖将小院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积雪反射着柔和的光。陈阳关上那扇崭新的、属于他的黑漆木门,“咔哒”一声插上门栓,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转过身,看着院子里因为这一连串变故和最终落定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的李秀兰。

阳光在她身上勾勒出柔美的轮廓,碎花棉袄和粉色纱巾在夕照下平添了几分娇艳。

陈阳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大步走过去,在她一声低低的惊呼中,一把将她温软的身子横抱起来,径直走进了正屋那间最宽敞、炕席最干净的东屋。

“小阳……你……这是要做啥……”李秀兰心跳如擂鼓,浑身发软,声音带着颤音,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做啥?”陈阳低头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嘿嘿一笑,带着几分痞气和不容抗拒,“试试咱俩的新炕!看看结不结实!”

说着,他将她轻轻放在铺着厚实崭新被褥的火炕上,炕面还残留着冬日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他俯身便吻住了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唇瓣,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灼热的欲望。

(此处省略八百字敦伦之礼的详细描写,总之战况激烈,李秀兰从最初的羞涩半推半就,到后来的意乱情迷、热情迎合,最终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般瘫软在炕上,鬓发散乱,眼角带着满足而羞涩的泪痕,连指尖都泛着粉红,微微颤抖着,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收雨歇,屋内弥漫着暧昧暖融的气息。陈阳搂着怀里汗湿温软、如同小猫般蜷缩着的女人,粗糙的手掌在她光滑细腻的脊背上缓缓摩挲,感受着那肌肤相亲的极致温存。

“二嫂,”他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满足,“这房子,我暂时不打算跟家里说。”

李秀兰慵懒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鼻音:“嗯?”

陈阳继续道,语气平静却带着安排一切的笃定:“你搬来县城住吧。回头跟屯里人就说,在县城托人找了个糊纸盒或者缝纫的临时工,挣点钱贴补家用,也清静清静。以后,这里就是咱俩的窝。”

李秀兰闻言,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巨大的幸福击中。她倏地抬起头,美眸中瞬间蓄满了泪水,那是难以置信、激动狂喜以及一种找到归宿的巨大安全感!她一个无依无靠、在屯子里受尽白眼和觊觎的寡妇,竟然能在县城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如此好的院子?还能跟她倾心爱慕的男人拥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安乐窝?这简直是她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天大恩赐!

“小阳……你……你说真的?我……我真的能住这儿?这……这院子,真是咱的了?”她声音哽咽得厉害,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抱住陈阳,仿佛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

“嗯,真的。房契上写的我的名,但这就是咱俩的家。”陈阳擦去她不断涌出的眼泪,动作少见地轻柔,“以后我来县城,就有地方落脚了。你也能离屯子里那些闲言碎语和烦心事儿远点。”

“我……我愿意!小阳,我都听你的!我以后一定把家里收拾得利利索索的!”李秀兰泣不成声,把脸深深埋进他结实滚烫的胸膛,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女人。巨大的激动和感激之下,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又翻身上来,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豁出去的媚意和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对着陈阳又是一阵毫无保留的、近乎虔诚的“报答”与“伺候”,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直到日头偏西,两人才筋疲力尽地相拥而眠。陈阳看着窗外陌生的、但却属于他自己的院落,心里充满了踏实感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这县城里的第一步棋,算是落下了。接下来,就是回屯子,收拾那只该死的猞猁,以及……静待赵卫东那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