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序下之心·开篇（1/2）

序场闭合的那一刻，世界并没有立刻恢复原状。

光没有退回心界，影也没有沉回影城。两种序像被某种更高层的结构暂时固定在同一平面，彼此保持着距离，却又无法真正分离。天空中那条由江枝脚下蔓延开的“枝状序纹”并未消失，而是缓慢隐入天地之间，像被写进了世界的底层。

江枝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序场已经结束，但“序的注视”还没有离开。那不是某个意识在看她，而是世界本身仍在持续校准她的位置，确认她是否还能承载刚才发生的一切。

萧砚始终站在她身侧，直到她的呼吸终于回到正常节律，才轻声开口：“心跳稳了。”

江枝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一直被他握着，力道不重，却始终没有松开。那点温度让她意识到，她还在“人”的状态里，而不是被世界推着继续向前。

初的光影从高处缓缓落下，比以往更低、更近，几乎贴着江枝的肩线停住。

“序场已经将你记录为‘枝’。”初的声音不再像宣告，更像陈述，“从此以后，世界在处理心序与影序的冲突时，会自动将你列为参考变量。”

江枝微微皱眉：“参考变量？”

“不是裁决者。”初补充得很快，像是担心她误解，“也不是主序。你只是……被允许存在于两序之间。”

萧砚低声冷笑了一下：“听起来比裁决者更麻烦。”

江枝却没有笑。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意仍旧温热，却多了一层难以言说的沉感。那不是负担，而是一种被世界托住、也被世界压住的双重重量。

“所以，”她抬起头，看向初，“从现在开始，心界的人，也会受到影序的影响，对吗？”

初沉默了一瞬，点头。

“同样，影界也无法再将心界视为‘可优化变量’。”初补充道，“两序已经进入共存阶段，但这种共存……并不意味着和平。”

江枝早就明白这一点。

她转身望向心界方向。心坛仍在，但心光的流动方式已经悄然改变；和心群的光依旧温润，却多了几分迟疑；争心群的光锋利依旧，却被一种无形的限制牵制着；隐心群最为明显，他们的心意不再只是内收，而是像被什么“计算”过一般，被动地收敛。

“他们感觉到了。”江枝低声说。

萧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神情冷静：“影序正在底层评估每一份心意的稳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