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骚狐狸的交易与神力传承的秘密(1/2)

晨雾在苏珊娜的裙角翻卷,她望着剔骨发白的指节,指尖轻轻抚过锦盒边缘的鎏金纹路:“圣徒大人可知,三百年前奥尔巴赫咽气时,草原上的狼嚎持续了七日七夜?

牧民说那是兽神在哭——因为他最宠爱的祭司,把半块兽皇玺含在了嘴里。“她忽然凑近两步,玫瑰香混着晨露钻进剔骨鼻腔,”《兽典》里写得明白,’五钥齐,神路尽‘,您守着的不是圣徒遗骨,是能叩开神庭的钥匙尖儿。“

剔骨的十字架在掌心硌出红痕。

他望着锦盒里拓本上流转的金光,喉结动了动——那纹路确实像极了教典里记载的兽皇玺,九道爪痕环着中央的星芒,和耶撒神教的圣印竟有三分重叠。

三百年前他亲手为奥尔巴赫合上眼睛时,确实摸到过死者唇间硬物,但当时只当是贵族下葬的金珠。“你...如何确定那是兽皇玺?”他声音发哑,圣袍下的手指不自觉攥紧了。

苏珊娜笑了,眼尾细纹里泛着水光:“我祖父是最后一个见过完整兽皇玺的人。”她掀开斗篷内衬,露出心口处暗红胎记,形状竟与拓本上的星芒分毫不差,“这是麦卡伦家的血印,每代家主临终前,都会把记忆烙进后人皮肤里。”她指尖轻轻按在胎记上,“我看见奥尔巴赫跪在兽神祭坛前,用匕首剖开自己的嘴——他说要‘替神保管钥匙’。”

江镇盯着那枚胎记,锁魂链在袖中突然烫得灼人。

前世他见过太多谎言,但苏珊娜眼底跳动的光不像作假——那是被某种执念烧穿理智的疯狂,和刑场上那些喊着“我有冤情”的死囚如出一辙。

他摸了摸袖中银针,针尾朱砂蹭在掌心,像滴将落未落的血。

“神教需要时间验证。”江镇插话,声音比晨雾还凉。

他注意到剔骨的圣袍下摆微微发抖——这老圣徒动了心。

三百年守着个秘密,任谁都会好奇盒子里装的是糖还是刀。

苏珊娜的侍女突然扯了扯她裙角。

顺着那道视线,江镇看见杜德正扶着祭坛石柱喘气,后颈金鳞在蓝火下忽明忽暗,像有条活物在皮肤下蠕动。“统帅?”他喊了一声,锁魂链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这是他修炼《莲花宝鉴》后,第一次对活物产生如此强烈的警兆。

杜德抬起头,金发上的雾水滴滴答答落在护肩上:“我听见...有人叫‘阿德尔’。”他声音发黏,像是含着口血,“那是我母亲的名字。”他伸手摸后颈,金鳞突然凸起,在皮肤上划开细小血珠。

“统帅该去休息。”江镇上前半步,挡住苏珊娜探究的目光。

他能感觉到杜德体内有两股力量在撕扯,一股是熟悉的战气,另一股...像极了亡灵法师的腐臭,却又带着某种神圣的灼热。

他袖中银针微微震颤,那是在警告他:这具身体里,藏着比兽皇玺更危险的东西。

苏珊娜的玫瑰香突然近了:“三日后,我在玄铁巨冢外等答复。”她压低声音,“若神教不要这钥匙...总有人会要。”裙角扫过江镇靴面时,他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锈味——是刚才杜德后颈的血。

等苏珊娜的马车碾着松针走远,剔骨突然把十字架砸在石桌上:“你早看出她在撒谎?”

“她没撒谎。”江镇摸出块帕子擦手,帕子上朱砂红得刺眼,“她只是没说全。”他望着峡谷深处被雾遮住的玄铁巨冢,想起老福耶常念的经:“五钥齐,神路尽——神路尽了,是通神,还是绝神?”

剔骨的白眉毛拧成结:“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盘算如何让神教拿到最大的那块蛋糕。”江镇笑了,指尖敲了敲石桌上的锦盒,“但在此之前...”他望向祭坛方向,杜德的影子已经消失在晨雾里,“得先弄清楚,我们的统帅,到底是什么。”

晨雾散到第三重时,地葬圣墓的青铜门“轰”地裂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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