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棺中玄机与永生之谜(1/2)
晨雾裹着腐尸味漫过大峡谷的石拱门时,江镇的马队刚好踩碎满地松针。
阿里扎的黑马打了个响鼻,前蹄溅起的泥点里混着半片焦黑的羽毛——像是被亡灵之火灼过的。
“三少爷,祭坛在东边。”玛斯扯了扯缰绳,战锤在腰间撞出闷响。
他铠甲上的兽纹图腾被雾水浸得发亮,“那些绿皮蛮子已经开始烧骨香了,味儿比斗兽场的血桶还冲。”
江镇翻身下马,靴底碾过一片结霜的蕨叶。
他望着百米外的祭坛,十二根刻满咒文的石柱围成半圆,柱顶的青铜盆里跳动着幽蓝火焰,照得周围跪坐的兽人战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最前排的杜德背对着他们,玄铁护肩在雾中泛着冷光——那是战场统帅的标志。
“阿里扎,把祭品箱搬过来。”江镇解下腰间的锁魂链,链坠在掌心烫得发疼。
他瞥了眼躲在石柱后的老福耶,老仆人正对着十字架划十字,银须上沾着雾珠,“你去帮老福耶准备香烛,玛斯跟我去见杜德。”
玛斯的战锤砸在地上,震得松针簌簌落:“那蛮子浑身带刺儿,小心他的狼牙刀。”
“他现在需要神教的祝福。”江镇摸了摸袖中阿米亚银针,针尾的朱砂在雾里红得刺眼,“毕竟...昨天他伤口流的血,不太对。”
祭坛前的兽人们让出条路。
杜德转身时,江镇闻到股铁锈混着松脂的味道——那是长期浸在血里的战士才有的气味。
这位金发统帅铠甲未卸,左胸处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裹伤的亚麻布渗着暗金色血渍。
“江神使。”杜德的声音像砂纸磨铁片,他抬手要碰胸口的伤痕,又似想起什么似的放下,“今日的晨祭,劳烦你了。”
“应当的。”江镇的指尖擦过杜德手背,借“祈福”的由头按上他腕脉。
脉跳如擂鼓,却带着种异样的规律,像某种机械齿轮的转动。
他垂眸掀开祭品箱,箱底铺着层新鲜的艾草,“统帅的伤还未愈?
我带了神教的银针,或许能...“
“不必。”杜德后退半步,护肩擦过石柱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的影子在蓝火下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兽人战士的伤,该由战锤治愈。”
江镇的银针已悄然滑入掌心。
他装作整理艾草,银针尖轻轻刺破杜德指尖——这是神教“血祭”的规矩,所有参与晨祭者都要献一滴血。
血珠刚冒出来,银针突然发出蜂鸣。
江镇的瞳孔骤缩——那滴本该暗红的血,在银针上绽开一朵小金花。
不是人类的腥红,不是魔族的幽紫,更不是兽人的墨绿。
他的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挂着温和的笑:“统帅的血,比寻常兽人更炽烈。”
杜德盯着指尖的血珠,喉结动了动:“或许...是战神的祝福。”他转身走向祭坛时,江镇看见他后颈有片淡金色鳞片,在雾里闪了闪又消失不见。
“三少爷?”玛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珊娜夫人来了。”
江镇抬头,就见一抹玫瑰色裙裾劈开晨雾。
苏珊娜·麦卡伦裹着银狐毛斗篷,耳垂上的珍珠比雾珠还亮。
她身后跟着四个捧着锦盒的侍女,其中一个的裙角沾着泥,显然是赶了夜路。
“江神使。”苏珊娜的指尖抚过江镇的锁魂链,香水味混着腐尸气直往人鼻子里钻,“我在雾里就闻见神教的檀香了,可算寻到你。”
“夫人怎会来此?”江镇后退半步,链坠在两人之间晃出银弧。
他注意到苏珊娜眼底有淡淡青黑,像是熬了整夜,“今日是兽人祭奠先君的日子,外族人不宜...”
“我为奥尔巴赫的棺椁而来。”苏珊娜打断他,玫瑰色手套拍了拍侍女捧的锦盒,“这里有兽皇玺的拓本,还有云霄京地下河的详图——我要你从那口棺材里,帮我取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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