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圣器压宫,真相藏锋(1/2)

飞行器的阴影掠过凡尔纳宫护城河时,水面炸开的银光尚未完全消散,江镇已看清城墙上守卫的脸——那是张二十来岁的年轻面孔,此刻正举着弩箭的手在发抖,箭簇擦过舷窗时带起的风,掀起了他垂落的白发。

“圣子,禁飞区的警示旗升了七面。”驾驶员的声音从操作舱传来,带着机械震颤的嗡鸣,“按教典第十三条,我们该绕行...”

“教典第十三条说的是普通传教士。”江镇指尖摩挲着龙纹玉佩,那是史蒂夫十五岁生辰送他的礼物,此刻烫得几乎要灼伤掌心,“神子巡礼,皇权避让。”他望向哈里,雪比人管家正攥着银盘的指节发白,盘里的参茶早凉透了,“去把圣器炮的红布掀一角。”

哈里喉结动了动,最终弯腰掀开甲板下的红绸。

裹着鎏金莲花纹的炮管刚露出半寸,整架飞行器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那是圣器认主的震颤。

下方城墙上,有守卫的弩箭“当啷”坠地,有人甚至跪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城砖上。

凡尔纳宫金顶下的御书房里,巴尔格纳的龙袍下摆被他自己扯得皱成一团。“他们敢!”他抓起案上的翡翠镇纸砸向窗外,镇纸撞在汉白玉栏杆上碎成数片,“三百年了,圣教的神子从未踏足禁飞区!”

“陛下。”安托万首相佝偻着背上前,指尖虚按在巴尔格纳颤抖的手腕上,“圣约翰大教堂的鸽信刚到。”他展开泛黄的羊皮纸,烛火映得字迹忽明忽暗,“布鲁克教主说...江大主教此行是‘代天巡礼’,望我等以礼相待。”

“以礼相待?”巴尔格纳猛地抽回手,金镶玉扳指在安托万手背划出红痕,“他驾着带圣器炮的飞行器冲我的龙首雕饰,这叫以礼相待?”他踉跄着走向窗边,望着越来越近的银影,喉间滚出低吼,“传旨给御林军统领,等那东西落地——”

“陛下!”安托万突然提高声音,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史蒂夫的案子还压在大理寺,若此时与圣教撕破脸...”他声音发颤,“三日前南方送来密报,沙隆家族的私兵在边境集结,他们口口声声要为幼子报仇...”

巴尔格纳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望着安托万花白的发顶,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这个总捧着《帝国律典》的瘦高个,曾在他登基大典上冒死进谏,说“新君首旨不可诛言官”。

“那就按律处决。”他转身扯断腰间的龙纹丝绦,“明日午时三刻,菜市口问斩。”

安托万的背更深地弓下去,阴影里,他的手指悄悄攥紧了袖中另一封密信——那是圣教枢机院的暗号,墨迹未干。

飞行器最终停在圣约翰大教堂的鎏金穹顶上,震落的鸽群扑棱棱掠过广场,惊得跪拜的人群一片惊呼。

江镇踩着亚龙辇的金阶往下走时,哈里举着玄铁伞替他遮日,伞面绣的九瓣莲花在风里翻卷,倒像是要把天都盖住。

“好个‘亚龙失控’。”

醇厚的男中音从教堂门廊传来。

费迪南德大主教穿着缀满珍珠的祭服,手里的银质十字架正对着江镇,“我年轻时驯养过三十头亚龙,从未见过会‘失控’着往皇宫飞的。”他眯起眼,目光扫过飞行器尾部还未完全消散的紫焰,“不过布鲁克那老东西倒说,这叫‘神意难测’。”

江镇在台阶中央站定。

他能闻到费迪南德身上的乳香,混着些微铁锈味——那是长期接触圣器留下的痕迹。“费迪南德大人。”他弯腰行了个教士礼,发梢扫过手背,“昨夜替史蒂夫祈福时,袖扣勾住了亚龙缰绳。”他抬起眼,瞳孔里映着对方胸前的圣教徽章,“您知道的,我向来笨手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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