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兄弟相残,暗夜杀机(1/2)

山风卷着松针的苦味灌进衣领时,江镇正贴着一块赭色岩石屏息。

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微缩莲花在掌心发烫,第七片粉瓣已经融进山雾里,这意味着假布罗克曼的车队离他不过半里地。

“这老小子倒是会挑路。”他望着脚下蜿蜒的羊肠小道,靴底在青苔上碾出细碎的响。

隐蟒山因多毒蛇得名,此刻却连虫鸣都销声匿迹,只有风穿过石缝时发出的呜咽,像极了往生门血引仪式里那些将死之人的哭嚎。

因果玉牌在腕间一跳一跳,他突然想起老道葡萄说过的话:“玉牌认的不是善恶,是因果。

你追的不是布罗克曼,是他身上那团纠缠了二十年的血光。“

前方传来车轮碾过碎石的轻响。

江镇的手指扣住腰间短刃,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这是他刻意养出的习惯,疼痛能让他在紧张时保持清醒。

他看见两盏羊角灯在雾里摇晃,布罗克曼的玄色披风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内侧那朵金线绣的黑莲,和他之前在碎布里闻到的沉水香正一丝不差。

“主人,霍曼又不安分了。”随从抽筋的声音混着犬吠传来。

江镇顺着声音望去,看见那只小提尔兽正扒着马车辕木,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藏身的岩石。

这畜生通人性得很,前日在北湾就曾冲他的方向狂吠,当时布罗克曼只当是幼兽调皮,可此刻霍曼的尾巴绷成了钢鞭,连脊背上的鳞片都泛起幽蓝——这是提尔兽察觉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霍曼,过来。”布罗克曼的声音像浸在冰里的玉,他弯腰摸了摸兽头,指节上的翡翠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山风里有狼的气味,你这小机灵鬼。”霍曼低鸣着蹭他掌心,可那对红眼睛仍死死锁着江镇的方向。

江镇后背渗出冷汗——这畜生怕是真识破了他的潜行术,若布罗克曼起疑,他这半个月的布局就要全砸在隐蟒山里。

就在他打算换个藏身点时,林子里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布罗克曼的身形瞬间绷紧,连抽筋都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江镇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月光劈开雾霭,照出个瘦高的身影——是亚当斯。

他的短刃还在滴血,衣襟上沾着草屑,眼神却亮得瘆人,像头饿了三天的狼。

“哥哥。”亚当斯的声音在发抖,可嘴角却扯出个扭曲的笑,“我就知道你会来隐蟒山。

图拉姆之星在这儿,对不对?“

布罗克曼的手指在披风上轻轻一叩,霍曼立刻窜到他脚边,喉咙里滚出威胁的低吼。“你跟踪我?”他的语气甚至带着点兴味,“从纽因港到北湾,再到这隐蟒山,我亲爱的弟弟,你比我想象中更有毅力。”

“毅力?”亚当斯的短刃往前送了寸许,刀尖在地上划出火星,“是你欠我的!

十年前父亲把家主之位传给你时,说我’心性太躁‘;五年前母亲临终前,手里攥的是你的信;上个月我去找你要三分之一的矿场,你说’亚当斯,你还没长大‘——“他突然笑出声,”可你藏在书房暗格里的血引符,还有北湾鱼人暴动的密报,够不够证明我长大了?“

江镇的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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