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索纳塔竟是组织的人?(1/2)

江镇的莲台在晨雾里压得极低,青布腰带的影子却在营门前晃了晃,突然拐进了西侧帐篷群。

他悬在离地三尺的空中,靴底几乎要扫到结霜的草尖——杰米斯是道贝特族的联络员,按理说不该在客人营区露面,更不该戴斗笠遮掩面容。

“三殿下这是急着见谁?”

冷不丁响起的男声像冰碴子砸在后颈。

江镇指尖微颤,莲台差点散了法诀——他转身时已换上惯常的懒散笑意,目光却如刀般扫过说话的人:布罗克曼,神赐伯爵,两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圣凯因领地的“外来户”,此刻正倚着松木栅栏,银鼬皮大氅沾着晨露,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布罗克曼大人起得早。”江镇按住腰间短刃的手松了松,面上的笑更真了些,“我瞧营门前有个戴斗笠的,还以为是商队的老熟人。”

布罗克曼的目光在他腰间扫过,突然低笑一声:“那是我新雇的杂役,手脚笨得很。”他抬手拍了拍腰间银纹荷包,“三殿下若无事,不妨同我去麦卡伦将军帐中坐坐?

将军今早特意备了雪顶茶。“

雪顶茶。

江镇瞳孔微缩——这是道贝特族待客的最高礼仪,索纳塔那老匹夫何时学起了蛮族规矩?

他面上却堆起更热络的笑:“正想向将军讨教兵法,大人带路便是。”

两人穿过两排牛皮帐篷时,江镇的指尖悄悄掐进掌心。

布罗克曼的皮靴踩在雪地上没有半分声响,大氅下若有若无飘来龙涎香——这味道他在矿道深处的暗室里闻过,和那些刻着诡异符文的羊皮卷一个味儿。

索纳塔的帐篷扎在营区最深处,门帘用金线绣着圣凯因家徽,却被人粗暴地扯开了半幅。

江镇刚跨进去半步,便听见浓重的喘息声——索纳塔正单膝跪地,额头几乎要触到地上的狼皮毯,后背的甲胄在炭火盆里映出暗红的光:“七尾大人,亡灵斗神计划需要至少三名斗神血脉,可北境的斗神早被圣凯因屠得差不多了......”

“所以需要你去抢。”布罗克曼的声音陡然冷下来,皮靴尖挑起索纳塔的下巴,“麦卡伦将军,你该记得密阁选你做四号时的承诺——要地位,要权柄,就得先把血债堆到够高。”

江镇的后背抵在帐篷立柱上,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索纳塔?

那个总说“军人当马革裹尸”的老将军?

那个在演武场拍着他肩膀说“江家小子有我三分勇”的索纳塔?

此刻却像条被踩住脖子的狗,喉结动了动,哑声应道:“是。”

“另外。”布罗克曼弯腰拾起案上的羊皮卷,金纹在火光里忽明忽暗,“大先生要的矿道进度,你催得不够紧。”他突然甩了甩羊皮卷,“约翰逊那老东西最近挖得太卖力,我怕他......”

“他女儿的尸体还在红土坡冻着。”索纳塔猛地直起腰,甲胄相撞发出脆响,“我让人每天往工棚扔块带血的碎布——他每多挖一尺,就离女儿的坟更近一尺。”他咧开嘴笑,眼角的皱纹里凝着冰碴,“七尾大人,您说这算不算以血饲恨?”

江镇的胃里泛起酸水。

他想起约翰逊攥着碎布时指缝里渗出的血,想起自己说“替你女儿挖条见阳光的路”时,对方眼里那簇快要熄灭的火——原来从一开始,索纳塔就把复仇的刀磨得锃亮,就等着约翰逊变成他手里的矿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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