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考试不是选拔,是去送命!(1/2)

卯时三刻,晨雾还裹着圣凯因庄园的青石瓦。

江镇站在廊下,看着威德诺的八抬大轿碾过满地露水,轿帘掀开时,那身绣着丹鹤的玄色朝服晃得他眯起眼——礼法大臣亲自登门,比他昨日说的“明晨卯时”还早了半柱香。

“总长今日气色不错。”威德诺跨过门槛,腰间玉牌撞出细碎声响。

他朝安杰斯拱了拱手,目光扫过立在阴影里的江镇,“三少爷这副清瘦模样,倒像晨露里的白莲花。”

安杰斯端起茶盏,茶雾模糊了他的冷脸:“威大人这么早来,总不是为夸我儿子。”

“自然是好事。”威德诺从袖中抽出烫金请帖,红底金字刺得江镇眼皮一跳,“斗神学院今年春试提前至十五岁,特批圣凯因家一个名额。

总长可知,这是陛下看在贵府世代忠良的份上......“

“提前?”江镇脱口而出,“往年都是十八岁。”

威德诺转向他,眼角的笑纹像刀刻:“三少爷总说’善无大小‘,这考试改规矩,何尝不是善举?

让有能者早展锋芒,免得被岁月磨了锐气。“他指节叩了叩请帖,”再说了,您不是总爱行善积德么?

若能进斗神学院,往后行起善来,可就是帝国栋梁的手笔了。“

安杰斯放下茶盏,瓷底与木案相撞的脆响让江镇后背发紧。“威大人抬爱。”家主的声音像淬了冰,“只是犬子才十五,怕担不起这‘锐气’。”

“总长这是妄自菲薄了。”威德诺忽然压低声音,“前日在御书房,陛下还说圣凯因家的儿郎,该有当年老将军单骑闯敌营的血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挂的圣凯因家族盾徽,“若连春试都不敢应,传出去......”

“够了。”安杰斯霍然起身,椅背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痕。

他抓起请帖扫了眼,又重重拍在江镇胸口,“去。

圣凯因家族没有孬种。“

江镇被撞得后退半步,请帖边缘戳得锁骨生疼。

他望着父亲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想起昨日分家文书上那个圈——原来在安杰斯眼里,家族的体面比他这条命金贵得多。“父亲!”他攥紧请帖,指节发白,“我连考试考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是你该操心的。”安杰斯扯了扯领结,转身往正厅外走,玄色披风带起一阵风,“巳时去演武场练枪,别让威大人看了笑话。”

威德诺抚着胡须笑了,朝江镇拱了拱手:“三少爷若是有疑问,不妨去问令兄。

令兄当年......“他话未说完,安杰斯的脚步声已消失在穿堂外。

江镇盯着空荡荡的门口,喉间像塞了团浸了醋的棉絮。

直到威德诺的轿辇声彻底远去,他才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史蒂夫提着半湿的外袍冲过来,额角还沾着晨露,“阿辰!

你真答应了?“

“父亲答应的。”江镇扯了扯领口,“他连我反对的机会都没给。”

史蒂夫攥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发疼。

这个向来温和的长子此刻眼眶泛红,指腹还沾着未干的墨迹——显然是从书房狂奔过来的。“你知道今年考试改了什么规矩吗?”他的声音发颤,“往年春试是考文试武试,今年加了‘生死擂’。”

江镇的呼吸一滞:“生死擂?”

“对,允许下死手。”史蒂夫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是斗神学院往年的考题抄本,“我托人从学院旧生那里弄来的,去年有个考生被打断了脊椎,今年干脆明着说’死伤不论‘。

你才十五岁,斗气刚入一阶......“

“大哥。”江镇按住他发抖的手背,“我有莲花内劲。”

“内劲再强,能强过别人的圣器?”史蒂夫猛地甩开他的手,案上的茶盏被震得晃了晃,“你当威德诺为什么突然提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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