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誓言一出,婚约泡汤!(2/2)

她本以为今日是来见未来夫婿的,特意穿了月白绣莲的裙衫,发间别着江镇上次送的蓝玫瑰。

可现在,那朵花被她揉得不成样子,花瓣碎在掌心,像渗血的伤口。

“小姐?”车夫老约翰在车外轻声唤,“该回首相府了。”

“等等。”她掀开车帘一角,正看见江镇被人群簇拥着走下神坛。

有个梳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野花要送他,他蹲下来,把花别在女孩耳后,眼角的笑纹比阳光还暖。

“小姐,公爵和首相在说话呢。”贴身侍女露西递来锦帕,“他们说婚约取消了。”

艾薇儿没接帕子。

她望着江镇被人群淹没的背影,突然想起上个月在玫瑰园,他蹲在她养的白蝶旁边说:“蝴蝶要自己破茧才飞得高。”原来他早就在铺路了,用誓言当茧,把她和那些算计都隔在外面。

“露西。”她突然扯下头上的蓝玫瑰,“去把我的斗神考报名表拿来。”

“小姐?您不是说要嫁了就不考......”

“他说‘非真心相托’,”艾薇儿把碎花瓣塞进香囊,指尖戳得生疼,“那我就考个斗神榜眼给他看——真心这种东西,总要自己挣的。”

马车启动时,她掀开另一侧车帘。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裙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远处,江镇的白衣一闪,消失在街角。

她摸了摸胸口的银十字架,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说“爱要像钉子,钉进石头里才牢固”。

此刻的江镇正站在圣凯因祖宅的偏厅里,盯着案上的茶盏。

安杰斯刚走,茶盏里的水还在晃,像他刚才说的“婚约既解,三少爷好自为之”。

“大人,老福耶来了。”阿里扎掀开门帘,身后跟着个驼背老人,手里攥着块褪色的蓝布。

“这是夫人临终前托我保管的。”老福耶把蓝布摊开,里面躺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盒盖雕着并蒂莲,“她说等您立誓那天,再交给您。”

江镇的手指刚碰到盒盖,门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他抬头,看见走廊尽头,安杰斯的侍从正抱着个描金匣子匆匆走过,匣角露出半截红绸——那是母亲房里的妆匣,他从小看熟的。

“阿里扎。”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去查查,父亲房里那匣子......装的什么。”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一片叶子落下来,正好压在檀木盒的并蒂莲上。

江镇望着叶影里的盒盖,突然想起母亲常说的话:“有些东西,要自己拿回来才是你的。”

风掀起窗纱,吹得案上的誓言书哗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