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菲儿的秘密盒子,父子对峙的导火索(1/2)

偏厅里的檀香被穿堂风卷得七零八落,江镇的手指悬在檀木盒的并蒂莲雕纹上,指甲盖泛着青白。

老福耶布满老人斑的手还撑在案几上,指节因用力而凸起,蓝布边角垂落,扫过他磨破的鞋尖——那是菲儿夫人当年赏的鞋,他穿了二十年。

“大人,”阿里扎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公爵在主厅用茶。”

江镇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方才瞥见的红绸妆匣,那是母亲总锁在雕花柜里的,连他这个亲儿子都只在她病中见过一次。

匣子里装着块羊脂玉,刻着“宁”字,是母亲的闺名。

安杰斯说“婚约既解”时,茶盏里的水晃得像要漫出来,此刻那水纹还在他眼底晃。

主厅的鎏金烛台映着安杰斯的侧脸,他正用银剪修剪灯芯,火星子噼啪溅在青花瓷盘里,盘里盛着半块桂花糕——是菲儿生前最爱的。

“父亲。”江镇站在门槛外,鞋跟磕到青石板发出轻响。

安杰斯没抬头,银剪在烛火里镀了层红:“三少爷今日倒有闲心。”

“母亲的妆匣。”江镇往前走两步,靴底碾过地上的碎烛泪,“我要拿回来。”

剪子“当啷”掉在盘里。

安杰斯终于抬头,灰蓝色的眼睛像结了冰的湖面:“那是公爵府的私产。”

“可那是母亲的遗物。”江镇的指甲掐进掌心,“她临终前说过,妆匣要留给......”

“够了。”安杰斯突然起身,玄色锦袍带翻了茶盏,琥珀色的茶汤在案几上蜿蜒成河。

他的右手按在腰间玉牌上,那是圣凯因家主的战甲令,“你母亲的东西,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江镇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他想起昨夜在祠堂,老福耶翻出母亲的旧账本,最后一页写着“妆匣藏于东墙暗格,待阿辰立誓”。

立誓那日他在神坛上发愿“以善为本”,可转头安杰斯就收走了妆匣——原来这老头早就算计着,等他交出誓言,便连最后一点念想都要夺走。

“我要。”他往前一步,离安杰斯不过三步远,“现在。”

空气里突然响起金属摩擦的尖啸。

安杰斯的玉牌迸出幽蓝光芒,十二片玄铁鳞甲从梁上簌簌落下,在他身后拼出半幅战甲,狰狞的兽首护心镜映着江镇发白的脸。

“你以为发了誓就是圣凯因的正经主子?”安杰斯的声音裹着战甲的嗡鸣,“九级斗神才有资格碰圣器,你连三级都没到。”

江镇的后颈沁出冷汗。

他能看见安杰斯喉结处的血管在跳动,像条被踩住尾巴的蛇。

偏厅里老福耶的檀木盒突然浮起若有若无的莲花香,和记忆里母亲的绣楼味道重叠——那年他偷翻妆匣,被母亲逮住,她摸着他的头说:“阿辰要快快长大,等你有了能保护自己的力量,这些就都是你的。”

“父亲。”他突然笑了,笑得眼尾发红,“您说九级斗神才能开圣器,那我便去考斗神榜。”他转身时,玄铁战甲的寒光擦过他耳尖,“等我站在九阶台上,您再拦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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