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剥皮现身,真相浮出水面!(1/2)
江镇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脚腕的灼痛被另一种更剧烈的情绪冲刷着——自他记事起,关于母亲的记忆总像浸在雾里。
圣凯因家族的人从不对他提菲儿夫人,连画像都烧得干干净净,只有老福耶偶尔在祷告时念两句“可怜的羔羊”。
此刻望着这张剥了皮的脸,他突然想起三岁那年,自己蹲在玫瑰园里捡被踩碎的白玫瑰,有个穿月白裙的女人蹲下来,用帕子给他擦手,帕子上有淡淡的苦艾香。
“你是谁?”他声音发颤,却强行挺直脊背。
脚腕的新皮还在发痒,像有蚂蚁顺着胫骨往上爬,“为什么救我?”
剥了皮的人没有立刻回答。
他站在五步外,月光从背后泼下来,将他轮廓里翻卷的肌肉照成暗红的剪影。
江镇这才发现,对方脖颈处有道淡金色的纹路,像藤蔓般爬进衣领,在锁骨处汇成龙形——和他腰间玉坠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弗朗西斯?”江镇瞳孔微缩。
这是母亲的全名,他从未在家族任何文书里见过。
记忆里那个帕子上的苦艾香突然浓烈起来,他甚至能听见童年时某个雨夜,走廊尽头传来的啜泣声,“她...我母亲?”
剥皮的指尖轻轻叩了叩腰间玉坠。
江镇惊觉那玉坠不知何时泛起金光,连带着他心口都开始发烫。
“菲儿·圣凯因是耶撒教会最年轻的圣女。”剥皮说,声音里像掺了碎冰,“菲利普主教用她做‘灵种’实验——你以为圣凯因家主为什么容得下一个低贱的平民女儿?安杰斯需要的是教会的‘活容器’。”
江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偷翻家主书房,在暗格里看见的血契,末尾署名正是“菲利普·耶撒”。
当时他被查理发现,被按在地上抽了二十鞭,安杰斯站在楼梯上冷笑:“三少爷倒是有翻垃圾的好本事。”
“灵种?”他喉咙发紧,“和我体内的热流有关?”
剥皮终于转头看他。
没有皮肤的眼睛里泛着幽蓝的光,像深潭底的磷火。
“灵种是教会提取的上古神血,需要纯净的圣女之躯滋养。”他说,“你母亲逃婚那晚,菲利普往她心脏里种了第七颗。后来她死了——但灵种活了,顺着血脉进了你的身体。”
码头上突然刮起一阵怪风。
路易斯的破布帽子被卷到半空,露出他光溜溜的头顶。
江镇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像破风箱似的撞在胸腔里。
原来他从小到大的“怪病”不是诅咒——每到月圆就烧得浑身发烫,半夜会听见陌生的诵经声,都是灵种在苏醒?
“那你为什么现在出现?”他攥住玉坠,金烫的莲花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弗里斯死的时候你在哪?半个月前他们要绞死我,你在哪?”
剥皮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瞬,像被水打湿的纸。
江镇看见他背后的桅杆灯闪了闪,鬼火般的幽光里,隐约能看见另一个影子——穿月白裙的女人,抱着襁褓。
“弗朗西斯死时,我被封印在玉坠里。”剥皮说,“三天前你在祠堂磕破额头,血渗进玉坠,封印松动了。”他抬起手,指尖黑雾凝成半朵莲花,“现在灵种觉醒到第三层,教会的狗闻着味来了。剔骨那蠢货以为能靠圣刑抽干你的血,他们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江镇往前挪了半步,伤口扯得他倒抽冷气。
剥皮的黑雾莲花突然炸开,在半空凝成一串血字:“灵种要的不是宿主的命,是宿主的魂。”
路易斯突然尖叫起来。
他指着江镇的脚下,那里不知何时爬满了淡金色的藤蔓,正顺着江镇的裤管往上缠,在他腰间与玉坠的金光融为一体。
江镇低头,看见藤蔓上开着极小的白莲花,每一朵都像极了记忆里母亲帕子上的刺绣。
“菲利普想要完整的灵种。”剥皮的声音越来越轻,“他需要宿主自愿献祭——而你的外公...”
“外公?”江镇猛地抬头。
他从未听人提过母亲的家人,安杰斯说菲儿是孤儿,老福耶却在某个醉酒夜嘟囔过“北方的雪岭”。
剥皮的身影开始消散。
黑雾裹着他剥了皮的躯体,像被风吹散的烟灰。
江镇踉跄着扑过去,却只抓住一把冷得刺骨的雾气。
“下个月十五,月全食。”雾气里传来最后一句话,“去雪岭修道院,找...”
话音戛然而止。
桅杆灯“啪”地熄灭,码头上重新陷入黑暗。
江镇怀里的玉坠突然烫得惊人,他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母亲帕子上的苦艾香,转瞬就被海风卷走了。
路易斯哆哆嗦嗦摸出火折子,“咔嗒”一声点亮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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