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午夜钩魂,剥皮再现(1/2)
江镇踩着青石板往码头走时,靴跟故意敲出清脆的响。
他能感觉到街角那道灰袍人的视线还黏在背上,像块烧红的炭——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圣教眼线总爱装神弄鬼,那就让他们瞧个够:三少爷腰间金芒流转的玉坠,月光下泛着淡金的衣纹,连袖口都沾着阁楼青砖上莲花印的余韵。
他心里憋着笑,前世做恶人时总爱踩人面子,如今装高人骗得满街敬畏,倒比当年扇人耳光还痛快些。
码头的海腥味裹着咸湿的风扑过来时,他听见了酒瓶摔碎的响。
转角处的旧木箱后,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正扶着墙往嘴里灌酒。
酒液顺着下巴滴在褪色的监察部长制服上,那枚代表身份的银鹰徽章早被磨得发亮,像块生锈的破铜。
江镇脚步微顿——是路易斯,半年前被他设计罢免的监察部长。
“这不是路易斯大人么?”江镇拖长了音调,故意把“大人”二字咬得极重,“怎么不在官邸喝红酒,跑码头吹海风?”
路易斯猛地抬头,酒气混着口臭扑面而来。
他眼眶通红,左脸有道没愈合的抓痕,显然刚跟人打过架:“江...江三少?
您这是...微服私访?“话尾发颤,不知是怕还是醉。
江镇正要继续嘲讽,后颈突然泛起针扎般的刺痛。
他瞳孔骤缩——那是灵气波动擦过皮肤的预警!
几乎同一时间,路易斯踉跄着撞过来,酒壶“当啷”落地:“法阵!
是圣教的困灵阵!“
青石板缝里窜出幽蓝火焰,眨眼间在两人脚下织成蛛网。
江镇退后半步,腰间玉坠金芒大盛,竟将那蓝焰逼得扭曲变形。
路易斯却没这等手段,他慌乱中抽出腰间短刀,刀刃刚触到蓝焰便“滋啦”冒起黑烟:“他们要杀我!
肯定是安杰斯公爵...不,是圣教!
我知道太多...“
“闭嘴。”江镇低喝。
他能感觉到法阵在收缩,四周的海风突然静了,连船工的号子都像被按了静音。
月光被染成诡异的紫,码头上的灯笼全灭了,只剩几盏鬼火似的在桅杆顶飘着。
他摸向袖中那枚莲花符——这是老道葡萄教的应急手段,可刚碰到符纸,头顶就传来铁器撕裂空气的尖啸。
一道弯月般的铁钩破空而至,带起的风刮得江镇脸皮生疼。
铁钩表面刻满暗红符文,尖端还挂着半片带血的碎布——正是路易斯方才撞掉的酒壶上的布片。
“黑暗圣刑。”江镇咬牙。
他曾在《圣教密典》里见过这招:耶撒圣徒用受刑者贴身之物引魂,铁钩勾的不是血肉,是三魂七魄。
路易斯已经瘫在地上,尿骚味混着酒气冲得人睁不开眼:“救我!
江三少救我!
我知道您不是普通人...我看过您查案时的手段,您是高人对不对?“
铁钩擦着江镇耳尖飞过,在身后的木柱上留下半尺深的痕迹。
他这才看清铁钩主人:穿黑麻长袍,脸藏在斗笠里,双手戴着锈迹斑斑的铁手套,每根手指都套着细链,链尾系着七枚小铁钩——正是耶撒圣徒中最凶残的“剔骨铁钩”。
“圣徒大人!”江镇拔高声音,故意露出腰间玉坠的金光,“我是剥皮大人的守护者,您若伤我,剥皮大人不会放过...”
“剥皮?”斗笠下传来沙哑的笑,像石子磨铁锅,“那老东西早被剥了皮挂在祭坛上。
圣主说,他的守护者也该尝尝剔骨滋味。“
铁钩再次袭来,这次目标是江镇心口。
他本能地翻滚,后腰重重撞在木箱上,肋骨疼得几乎要断。
路易斯连滚带爬往反方向跑,却被蓝焰法阵弹了回来,额头撞出个血包:“救命啊!
圣徒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是个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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