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红绳系住的晨光(1/2)

演唱会门票在掌心焐了整夜,边角的银杏叶染上体温,像片刚从枝头摘下的新叶。望舒把门票夹进外婆的线装册子,正好压在“拾白果”那页,红绳书签垂下来,扫过顶流的签名时,像在轻轻叩问——这些藏在时光褶皱里的名字,终于要在某个瞬间,撞个满怀了吗?

“姐姐,周大爷的信!”豆豆举着牛皮纸信封冲进药铺,纸角沾着山里的黄泥,邮戳是新盖的,印着“老庙镇”三个字。望舒拆开时,掉出半片风干的银杏,叶柄系着的红绳打了个死结,和演唱会门票上的结一模一样。

周大爷的字迹比上次更歪了,墨渍洇透了纸背:“庙后的银杏结果了,捡了些晒在窗台。前日整理你外婆的木箱,翻出件小袄,领口绣着星芒,说是当年给‘那个唱歌的娃娃’做的,没送出去。他总来庙里烧香,问起有个绣银杏的姑娘,我说‘等她来’。”

“唱歌的娃娃?”小姑娘扒着望舒的胳膊,指着画册里的顶流,“是不是他呀?”望舒指尖捏着那半片银杏,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老庙的香案前站过个清瘦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对着菩萨像小声许愿:“求您让我找到她,哪怕只是看一眼。”当时她躲在供桌后,攥着那片有虫洞的枫叶,心跳得像敲鼓。

药铺打烊后,望舒翻出周大爷说的小袄。藏在樟木箱的最底层,蓝布面已经泛白,领口的星芒绣得歪歪扭扭,针脚里卡着根红绳——抽出来一捋,竟和演唱会门票上的绳是同一根,断口处的纤维都能对上。她忽然想起顶流在采访里说的“小时候总穿一件蓝布袄,领口有颗星星,后来丢了”,当时他笑着说“是很重要的人做的,针脚扎手,却暖得很”。

夜里试穿小袄时,袖口的松紧带松了线,掉出个硬纸包。是张泛黄的乐谱,上面用铅笔写着半首歌,歌名是《银杏谣》,旋律旁标着“赠阿舒”。望舒对着手机里顶流的新歌哼了两句,发现竟是同一支曲子,只是歌词改了又改,最后一句“等你把红绳系成圆”,和她笔记本上“不等了,我们带着你数”,像两句隔空对话。

“望舒姐,有人送花!”阿香抱着束白玫瑰闯进来,花束里藏着个银杏形状的胸针,背面刻着“7.17”——是她的生日,也是演唱会的日子。送花人留了张卡片,字迹和画册上的签名如出一辙:“老地方等你,带着没绣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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