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绣绷上的余生帖(2/2)
午时的阳光晒得绣绷发烫,山区小学的孩子们举着新绣的“星辰图”来了。最亮的那颗星里,孩子们用顶流演唱会的应援线,绣了个小小的摄像机。“月婆婆说‘顶流的镜头能照见很多人,今天该让镜头照见我们的谢礼’。”校长举着台旧相机,镜头里的望舒和顶流正低头共绣,背景的银杏叶落在两人肩头,像谁撒了把会发光的金粉。
照片洗出来时,望舒突然发现相纸边缘有行细小的针脚——是外婆的笔迹:“当年给辰娃拍百日照,他抓着阿舒的绣线不放,原来那时就注定了。”顶流把照片塞进同心帖的夹层,帖角突然渗出星蜜色的光,透过丝绢在墙上投出“余生”二字的影,影里的银杏叶正一片片往下落,像在数着往后的日子。
粉丝后援会的姑娘们捧着个巨大的线团赶来,线团上贴满了便签,最新的那张写着:“我们查了所有‘月光绣者’的作品,发现每幅里都有片银杏叶朝向东偏北37度——那是顶流工作室的方向。”望舒的耳尖突然发烫,顶流却笑着把线团往绣绷上缠:“原来你的马甲早就替你告诉我了,连风都知道你在想谁。”
暮色漫进院子时,程叔带着群老人坐在银杏树下,每人手里都拿着件旧绣品。最年长的李奶奶举着那双虎头鞋,鞋面上的银线在灯笼光里闪着光:“你外婆说‘好的绣品能替人说话’,这些年你的马甲替你说了那么多暖话,现在该让它们听你说句心里话了。”
望舒突然抓起顶流的手,把两人共绣的“余生帖”举过头顶。风穿过银杏叶的间隙,把丝绢上的银线吹得猎猎作响,线香的青烟裹着所有的针脚、所有的名字、所有藏在马甲下的牵挂,在两人周围绕成圈。顶流低头吻她发顶时,望舒听见线团滚动的轻响,粉丝寄来的线正顺着银杏树干往上爬,在枝头织出个巨大的“囍”字,每个笔画里都藏着她的名字——苏望舒、月光绣者、月婆婆、绣魂客,被顶流的名字紧紧裹着,像被月光吻过的糖。
夜里整理线装册时,望舒发现最后一页的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片银杏叶,叶肉上用金线绣着行小字:“所谓顶流的白月光,是他把你的每个名字都缝进了余生的针脚;所谓马甲遍地,是你带着千万人的牵挂,一步步走到他身边,让所有的等待都开出了花。”
顶流从背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发顶看那行字。灯笼的光漏过针孔在字上投下细碎的暖,望舒突然想起明天要做的事——去领证、给粉丝回信、把“余生帖”挂进新绣坊。但最要紧的,是把顶流的手抓得再紧些,好让往后的日子里,每根线都缠着两人的温度,每片银杏叶都记得:他的白月光,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她带着满身的针脚和名字,正和他一起,把余生绣成最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