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针脚封缄的同心帖(2/2)
望舒刚把枫叶放进同心帖,就听见快递车的鸣笛声。全国各地粉丝寄来的“认亲包”堆成小山,最上面的包裹里,躺着件婴儿小袄——是顶流母亲当年给“辰娃”做的,领口的星芒缺口处,补着望舒用“月光绣者”身份绣的半颗星,合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圆。“我妈说这袄得等找到补星的人,才能算真正的‘家’。”顶流把小袄放进樟木箱,“现在终于找齐了。”
周大爷端来两碗银杏粥,瓷碗沿的针脚纹路里,沾着昨夜熬粥的米香。望舒舀起一勺时,发现碗底沉着颗银质小针,针尾缠着的红绳,和线板上“相识四百天”的线是同一根。“你外婆说‘针认家,掉了也走不远’,”老人往两人碗里各放颗银杏果,“现在这针找到了归宿,你们的线也该打个死结了。”
暮色漫上山坡时,两人把同心帖放进樟木箱。顶流突然从箱底摸出个旧灯笼,点燃的瞬间,暖光透过糊纸在墙上投出片晃动的喜字,那些被他小时候戳的针孔,此刻都嵌着金线,像把星星钉在了纸上。“我妈说‘灯笼照过的路,就是回家的路’,”他把灯笼挂在最高的银杏枝上,“现在这路上,都是你的名字。”
程叔领着众人往帖上盖印,公益绣坊的“善”字印、山区小学的“真”字印、粉丝后援会的“暖”字印,最后是两人的指印,盖在“同心”二字的中心。望舒翻开线装册最新一页,所有马甲的名字突然连成环,环中心浮现出外婆的字迹:“所谓顶流的舞台,是让全世界看见你藏在马甲里的光;所谓白月光,是有人把你的每个名字,都绣进余生的针脚里。”
线香的青烟裹着星蜜的甜,在两棵银杏树苗间绕成圈。望舒靠在顶流肩头,看着同心帖在樟木箱里发出微光——里面藏着所有的针脚、所有的牵挂、所有藏在马甲下的真心。远处传来铜铃的轻响,像是在为这场月光见证的团圆喝彩,她突然懂了,最好的故事从不是马甲全开的瞬间,是有人捧着你所有的名字,穿过岁月的针脚走来,说“你的每段过往,我都想参与;你的每个未来,我都要在场”。
顶流突然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银戒指传过来,像把所有的月光都焐在了一起。“明天领证时,我要告诉登记员,”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尖,“我的妻子有很多名字,但每个名字,都是我刻在心上的白月光。”
院外的粉丝还在举着灯牌合唱,歌声混着银杏叶的沙沙声,把“顶流的白月光她马甲遍地”这句话,唱成了最温柔的祝福。望舒摸着线装册上跳动的金线笑了,原来那些藏在马甲下的等待,那些绕在针脚里的牵挂,从来都不是孤单的。就像此刻的月光,既照亮了她满身的名字,也照亮了他眼里藏不住的欢喜,让所有的秘密都有了归宿,所有的团圆都来得恰逢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