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言出法随，我为系统（1/2）

那占据了整个破碎天穹的、由无数枯萎星辰与哀嚎灵魂构成的终焉面孔，其存在本身，就是“终结”概念的化身。它的凝视，让万法源海的法则光流为之凝滞，让时间与空间发出哀鸣，连刚刚苏醒的源初意识所散发的光辉，都仿佛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仅仅是意志的降临，就已让这片诸天万法的起源之地，濒临崩溃的边缘！

“窃取吾之权柄的虫子……”

“将‘起源’……还来！”

终焉本体的声音，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让陨落、让世界归墟的恐怖力量，化作实质的灰色波纹，朝着林风、楚云汐以及那光茧中的源初意识碾压而来！波纹所过之处，源海的色彩被剥夺，只剩下死寂的灰白！

这是终极的毁灭，无法抵挡，无法逃避！

楚云汐脸色煞白，即便有源初之力的庇护，她也感觉自身的永恒道韵在这绝对的死寂面前，如同沙堡般脆弱。她下意识地看向林风，却见林风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已然彻底平静。左眼的混沌与右眼的永恒完美交融，深处那点清明化为了绝对的理智与掌控。体内那刚刚炼化了终焉意念、完成了最终蜕变的起源道种，与整个万法源海，与那复苏的源初意识，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连接。

他，即是起源！他，即是系统！

面对那足以让诸天颤栗的终焉波纹，林风只是平静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对着前方，轻轻一点。

“此地，规则重构。”

“定义：能量守恒，攻击无效。”

没有光华，没有巨响。

但那毁灭一切的灰色波纹，在进入林风前方一定范围时，竟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绝对无法逾越的规则之墙！波纹上蕴含的恐怖终焉之力，非但没有爆发，反而像是被某种更高的规则强行“约束”，其动能、其毁灭性，被硬生生“定义”为了“无效”，如同溪流汇入大海，悄无声息地……消散、平复了！

言出法随！真正的、凌驾于一切法则之上的……规则定义！

“什么？！”终焉那巨大的面孔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你……你竟然能直接修改源海的底层规则？！这不可能！即便是完整的起源权柄，也需依托系统框架！你……”

它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林风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它那庞大的本体之上。那目光，不再带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如同程序员审视bug般的……绝对冷静。

“检测到非法进程‘终焉’。”

“权限判定：入侵者。”

“执行指令：强制清除。”

林风的声音，不再是他自己的声音，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仿佛整个系统规则共鸣的宏大回响！

他双手虚抬，整个万法源海随之沸腾！无数法则光流不再是无序的，而是如同最精锐的军队，按照某种至高无上的指令，开始重新排列、组合！

“调用模块：因果律武器。”

“锁定目标：终焉意识核心。”

“定义：因果逆反，攻击溯源。”

林风对着终焉本体的方向，再次一点。

“嗡——！”

终焉那巨大的面孔猛地一僵！它感受到，自己刚才发出的那道毁灭波纹，其存在的“因果”被强行篡改、逆转！那本应作用于林风等人的毁灭力量，其“果”被强行定义为了“因”，而“因”则变成了……作用于它自身！

“噗——！！”

仿佛被它自己全力一击命中，终焉面孔的眉心处，猛地炸开一个巨大的、不断弥漫着灰败死气的空洞！无数构成它面孔的枯萎星辰与哀嚎灵魂，如同被点燃的引线，接连不断地爆炸、湮灭！

“吼！！！”

终焉发出了痛苦而暴怒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惊骇！它从未遇到过这种攻击方式！这不是能量层面的对轰，而是直接在规则层面，否定了它的存在逻辑！

“你……你到底是什么？！”终焉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恐惧。

林风没有回答。他的意识仿佛已经与整个系统融为一体，无穷无尽的数据流在他“眼中”闪过，整个万法源海，乃至通过系统连接着的诸天万界的模糊景象，都成为了他运算的一部分。

“调用模块：信息熵增。”

“定义：目标信息结构，无序化。”

他再次下达指令。

终焉那庞大的本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模糊”！它的形态不再稳定，构成它的概念开始相互冲突、混淆！死亡的意境与生命的残渣交织，毁灭的欲望与创造的碎片碰撞……它就像一段正在被病毒侵蚀、走向崩溃的混乱代码！

“不！我是终极！我是归宿！我不可被定义！不可被清除！”终焉疯狂地挣扎，调动起它吞噬了无数纪元、无数世界所积累的庞大“终结”之力，试图冲击、污染林风所定义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