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时间之茧，因果循环（2/2）

剑气划过凝固的时间长河，将所有未来的幻影连根撕裂。苏璃死去的画面、夜无殇狂笑的身影、药无尘化作尘灰的瞬间……尽数碎成纸片，随风消散。

时间之河猛然一震，仿佛被人狠狠搅动，水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

静止开始松动。

他知道不能久留。时间之茧只容一人行动，若再拖延，苏璃在裂隙中依旧会经脉崩裂。他必须回去，回到爆炸前那0.3息，带着此刻的觉悟，重新开局。

最后看了一眼夜无殇。

面具下的脸毫无波动，可叶尘眼前却闪过少年跪在火盆前无声落泪的画面。

“你不是魔。”他轻声说道，“你只是，从来没人教过你怎么做人。”

转身，走向药无尘倒下的地方。

那人仍躺在地上，半张脸覆着金纹，嘴角微扬，仿佛死前还在嘲笑着谁。叶尘蹲下，伸手想去合上他的双眼，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想起药无尘临终那句话：“等我死了，把我塞进你家祖坟，就说我是你二叔。”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黯了下去。

站起身，攥紧断愁剑。

时间开始流动。

血滴落地，火苗重新跃动，星屑炸开，维度炸弹的毁灭之力再次降临。

他闭眼，神识牢牢锁定那0.3息。

要回去了。

就在意识即将抽离的刹那，眼角余光扫过时间裂隙。

那一瞬，他看见无数个自己从裂缝中走出——有瘸着腿的，有握着断剑的，有跪地嘶吼的，有仰头大笑的。他们全都望着他，眼神各异，有的拼尽全力守护所爱，有的不甘命运摆布，有的满目悔恨，但无一例外：都不肯认命。

心口猛地一震。

还没看清，时间之茧彻底碎裂。

世界旋转。

轰——

维度炸弹轰然炸开，光与火吞噬天地。

叶尘的身影在爆炸前消失，断愁剑划开裂隙，将苏璃和药无尘的尸身抛入其中，裂缝迅速闭合。

下一瞬，他僵住了。

因为那道裂隙，竟又缓缓裂开一道细缝。

一只手指，从里面伸了出来。

沾血，颤抖，却笔直指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