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共同进步，凝聚力增强（2/2）

“因为……我害怕。”她小声说，“害怕失去。害怕像失去师父那样，失去重要的人。师父走的时候，我哭了三天。那时候我就想，我要变得很强很强，强到能保护所有我在乎的人，这样他们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林小虎看着这个才三岁半的女孩，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但是……”小鱼继续说，“秦爷爷说得对，我也需要被保护。有时候……我也会累，也会怕。只是我不敢说，我怕说了，大家就不相信我能当指挥官了。”

“不会的！”林小虎急忙说，“你永远是我们最好的指挥官！你累了，我背你！你怕了，我挡在前面！这是……这是我的选择，不是被迫的！”

小鱼抬起头，眼泪终于掉下来：“真的吗？”

“真的！”林小虎用力点头，“以后，我保护你，不是因为我是防御者，是因为……因为我想保护你。你是我妹妹。”

两个孩子的对话，被不远处的另一组长椅上的江明轩和苏灵儿听到了。

他们也在进行类似的对话。

“明轩，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计算和感知？”苏灵儿轻声问。

江明轩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因为……不确定让我害怕。”他坦白，“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们总是吵架，今天说好一起吃饭，明天就可能变卦。我觉得……什么都不可靠。”

“所以我喜欢数字，喜欢公式，喜欢一切可以计算、可以预测的东西。如果我能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就能做好准备，就不会受伤。”

苏灵儿握住他的手：“可是人生不是数学题呀。有些东西，是算不出来的。”

“我知道。”江明轩苦笑，“但我控制不住。就像秦爷爷说的，我在用计算‘躲避’——躲避意外，躲避伤害，躲避……感情。”

他看向苏灵儿：“你呢？你为什么总想治疗别人？你自己的身体明明也不好。”

苏灵儿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我妈妈是医生。”她轻声说，“在我五岁的时候，医院发生了一场大火。妈妈为了救一个小病人，没能逃出来。”

“后来爸爸告诉我，妈妈说‘医生的职责就是救人，哪怕牺牲自己’。我觉醒了治疗能力后，就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像妈妈那样，救很多人，她会不会为我骄傲？”

“但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时候我也会害怕。怕自己能力不够，怕救人失败，怕……变成像妈妈那样，为了救人而离开。”

江明轩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苏灵儿总是那么温柔，又那么拼命。

“灵儿，你妈妈一定会为你骄傲的。”他认真地说，“但不是因为你救了多少人，而是因为……你是她的女儿，你善良，你勇敢，你值得被爱，也值得被保护。”

苏灵儿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四组对话在灵湖畔持续了一个下午。

孩子们哭了，笑了，说出了从未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他们发现，原来每个人心里都有伤，都有恐惧，都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但也发现，当把这些分享出来时，伤口好像没那么痛了，恐惧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因为有人懂，有人在乎。

太阳西斜时，四个孩子肩并肩坐在湖边，看着夕阳把湖面染成金色。

“我觉得……”小鱼轻声说，“秦爷爷让我们做这个，不是为了让我们难受。是为了让我们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人。”

“嗯。”林小虎点头，“以后我累了，就跟你们说。你们不许笑我。”

“我害怕的时候，也会说出来。”江明轩说，“你们要提醒我，不是所有东西都能计算的。”

“我……”苏灵儿小声说，“我想被治疗的时候，也会求助。你们要帮我。”

四只小手叠在一起。

“同心共进。”小鱼说。

“同心共进！”三个伙伴齐声回应。

那一刻，他们之间的某种东西，变了。

不再是“队友”，而是真正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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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研究院礼堂

每个月的第一个周五晚上，是研究院的“团建日”。今天正好是。

礼堂被布置得很温馨，长桌上摆满了食物：不是那种高级宴会餐，是家常菜——红烧肉、清蒸鱼、炒时蔬、馒头、米饭。厨师是秦岳推荐的，以前在部队炊事班干了三十年，做的菜朴实但美味。

研究院所有人，无论科学家、玄门弟子、后勤人员、安保人员，都聚在一起吃饭。没有职位高低，没有年龄大小，大家混坐，边吃边聊。

“今天这红烧肉绝了！”张工吃得满嘴流油，“老秦，你推荐的厨师真不错！”

秦岳笑了笑：“老赵在炊事班时就是一把好手。他说给科研人员做饭，比给大兵做饭精细多了。”

“秦爷爷，这个鱼也好吃！”小鱼夹了一大块鱼肉，“比陈叔叔的营养餐好吃一百倍！”

陈清源推了推眼镜：“营养餐是科学配方，这个是……情感配方，不一样。”

众人大笑。

饭吃到一半，皇甫瑞阳站起来，敲了敲杯子。

礼堂安静下来。

“三个月前的今天，我们刚刚经历了那场战斗。”他缓缓开口，“那时候，这里很多人还彼此陌生，甚至……互相戒备。”

他的目光扫过夜枭三人组，扫过秦岳。

“三个月后的今天，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像一家人。”皇甫瑞阳微笑，“这三个月，研究院重建了，装备升级了，训练改革了。但我觉得，最大的变化不是这些。”

他看向四个孩子：“最大的变化是……我们成了一支真正的团队。”

“以前，我们是因为共同的目标聚在一起。现在，我们是因为彼此的信任留在一起。这不一样。”

“所以今天，我想宣布一件事。”皇甫瑞阳顿了顿，“从下个月开始，研究院将启动‘开放日’计划。每个月有一天，允许家属前来探望——当然，是在严格保密和安全检查的前提下。”

礼堂里响起一片惊讶的声音。

家属探望？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研究院的存在是最高机密，所有人员进来后就与外界基本隔绝。

“我知道这有风险。”皇甫瑞阳继续说，“但秦岳先生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没有牵挂的人，就像没有根的树，长不高，也活不久。’”

“我们在这里奋斗，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但如果为了保护，反而失去了与重要之人的联系……那我们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们要在安全和人情之间找到平衡。具体的方案，秦风已经制定了，会后发给大家。”

掌声雷动。

尤其是那些有家室的研究员，眼眶都红了。他们已经几个月没见家人了。

“另外，”皇甫瑞阳补充，“从明天开始，研究院将实施‘师徒制’。每位老成员带一到两名新成员，不仅是工作指导，也包括生活关心、心理疏导。我们要让每个人，在这里都有归属感。”

“最后……”他看向小鱼，“小鱼，上来说两句？”

小鱼正在啃鸡腿，闻言愣住了。但她还是擦擦嘴，走上台——够不到话筒，皇甫瑞阳把她抱起来。

“我……”小鱼看着下面一张张熟悉的脸，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起下午在灵湖畔的对话，想起三个月前那场战斗，想起更早之前，自己一个人下山找爸爸的时候。

“我以前觉得，厉害就是会很多法术，能打很多坏人。”她轻声说，“但现在我觉得……厉害是，有很多人愿意和你一起打坏人。”

“陈叔叔教我科学，墨渊叔叔教我玄学，夜枭叔叔教我战术，秦爷爷教我……做人。小虎哥哥保护我，明轩哥哥帮助我，灵儿姐姐照顾我。爸爸妈妈爱我。”

“我一个人下山的时候，很害怕。但现在，我不怕了。”

“因为我知道，不管遇到什么，我不是一个人。”

“我们是……一家人。”

她的话很稚嫩，但每个字都发自内心。

礼堂里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最热烈的掌声。

连一向严肃的陈清源都摘下了眼镜，擦了擦眼角。

夜枭和猎犬、蜘蛛碰了碰拳头——这是佣兵间表达敬意的方式。

秦岳低下头，不让人看到他眼中的泪光。

苏念卿靠在皇甫瑞阳肩上，轻声说：“她长大了。”

“嗯。”皇甫瑞阳搂住妻子，“长得比我们想象得还好。”

团建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饭后还有节目表演——研究员们准备了唱歌、乐器演奏、甚至还有一段相声。

小鱼和三个孩子表演了“四象阵法”的简化版，虽然没用灵力，但动作整齐，配合默契，赢得了满堂彩。

秦岳被推上台，唱了一首军歌。苍老但有力的声音，让所有人肃然起敬。

最后，所有人手拉手，合唱了《团结就是力量》。

歌声在山谷里回荡，传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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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人们陆续散去。

小鱼躺在床上，抱着木雕小鱼，却睡不着。

她爬起来，走到窗边。窗外，研究院的灯光大多熄灭了，但实验室的灯还亮着——总有人为了某个灵感在熬夜。

远处，训练场上，秦岳一个人在打拳。月光下，他的身影孤单但坚定。

更远处，山谷的阵法屏障泛着淡淡的光，像一层温柔的守护。

小鱼突然觉得，这里真的像一个家。

有严厉但慈爱的长辈，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各司其职的家人。

她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小鱼，你要找的不仅是爸爸，是归宿。人有了归宿，心才能安定，才能走得更远。”

现在，她找到了。

不仅是爸爸，是很多很多人。

“师父，你看到了吗？”她对着夜空轻声说，“我有很多家人了。他们很好，对我也很好。我……很幸福。”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小鱼闭上眼睛，许了个愿。

不是为自己，是为这个家。

愿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平安，都幸福。

愿这个家，永远存在。

楼下，苏念卿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女儿房间的窗户。

“想什么呢？”皇甫瑞阳走过来，给她披上外套。

“我在想……”苏念卿轻声说，“我们真的建成了一个特别的地方。不只是研究院，是一个……能让所有人安心停留的港湾。”

“是啊。”皇甫瑞阳搂住她，“而且这个家，还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强。”

两人相视一笑。

月光温柔，夜色安宁。

在这个昆仑深处的山谷里，一个真正的团队，一个真正的家，正在茁壮成长。

他们曾经是陌生人，是科学家和玄门弟子，是成人和孩子，是曾经的敌人和现在朋友。

但现在，他们只有一个身份：

家人。

同心共进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