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收获成功的经验（2/2）
第一防线，外围阵法全部激活。
迷雾幻阵开始扭曲，试图迷惑入侵者。但那个身影没有丝毫停顿，直直地朝着研究院的方向前进。
五行困阵启动，金木水火土五种力量轮番攻击。然而所有攻击在接近那个身影十米范围内，都迅速衰减、消散。
“阵法无效！”负责阵法的弟子报告，“能量被吸收了……不，是被‘老化’了！阵法节点在迅速损耗！”
“让他进来。”皇甫瑞阳下令，“启动第二防线计划。”
那个身影——死神，已经突破了第一道阵法，进入山谷内部。
月光下，终于能看清他的样子。
全身覆盖着哑光的黑色装甲，没有任何反光，像是一个人形的黑洞。头盔是光滑的球面，没有五官，只有两个暗红色的光点——可能是眼睛，也可能是传感器。他身高大约一米九，体型匀称，但行动间有一种非人的僵硬感。
最诡异的是他周围的环境：以他为中心，半径五十米内，所有植物都在迅速枯萎。地面上的青草化为灰烬，树木的叶子簌簌落下，枝干干裂。就连岩石表面，都开始出现风化的痕迹。
“第二防线，出击。”皇甫瑞阳下令。
四道身影从掩体中冲出。
小鱼小队，全副武装。
死神停下脚步，那两个暗红色的光点转向孩子们。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右手，掌心对着他们。
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检测到高熵增场！”江明轩的声音急促，“强度……是测试时的三十倍！装甲能量开始衰减！”
“散开！”小鱼下令。
四人瞬间分开，从四个方向包围死神。同时，装甲内置的负熵发生器启动，在每个人周围形成一个小型的秩序场，勉强抵消着衰老效应。
“攻击测试一：物理攻击。”小鱼下令。
林小虎的重装版装甲全力冲锋，铁拳带着破风声砸向死神。这一拳的威力，足够打穿坦克装甲。
死神不闪不避，只是抬起左手。
拳与掌相撞。
没有巨响，没有冲击波。林小虎的拳头在接触到死神手掌的瞬间，装甲表面的光泽迅速黯淡，金属开始出现锈迹。拳力被完全化解，像是打进了深不见底的泥潭。
“撤回！”小鱼急道。
林小虎想收拳，却发现拳头被吸住了。死神的手掌像有粘性，牢牢吸附着他的装甲，同时衰老效应在快速蔓延——装甲的能量读数以每秒5%的速度下降。
“攻击测试二：能量攻击！”小鱼甩出三张符箓。
火球、冰锥、雷电同时射向死神。但和阵法攻击一样，在进入衰老场后迅速衰减，到达死神面前时，只剩下一点火星、几片冰屑、一丝电火花。
完全无效。
“攻击测试三：灵源脉冲！”江明轩启动装甲的脉冲武器。
淡蓝色的波纹射向死神。这一次，有反应了——死神身体微微一震，后退了半步。衰老场的强度出现了短暂的波动。
“有效！”江明轩兴奋道。
但死神很快就稳住了。他转头“看”向江明轩，右手抬起，对着虚空一握。
江明轩突然感觉呼吸困难。装甲的生命维持系统发出警报：“氧气含量急剧下降……不，是空气在‘老化’！分子键断裂，氧气分解！”
“撤退！所有人撤退到第三防线！”皇甫瑞阳在指挥中心下令。
但已经晚了。
死神似乎厌倦了测试，他双手张开，衰老场猛然扩张——从半径五十米扩展到一百米！
这个范围内，一切都在加速衰败。地面开裂，岩石粉碎，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孩子们的装甲能量读数疯狂下跌，短短十秒就跌破了50%。
“负熵炸弹！”小鱼咬牙下令，“用一号方案！”
四人同时从战术背包里掏出一个圆柱形容器，向死神扔去。
死神没有躲，似乎对这些“小玩具”不屑一顾。
四个容器在半空中爆炸，但没有火光，只有刺眼的白光。白光所过之处，衰老场被硬生生撕开缺口，死神周围的黑色装甲上，竟然出现了裂痕！
“有效！”指挥中心里，陈清源握紧拳头，“负熵能量能中和他的能力！”
但死神只是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裂痕，然后……裂痕开始自行修复。
“他在适应。”墨渊脸色难看，“他的能力不是固定的，会根据受到的攻击调整。刚才的负熵冲击，他正在学习抵抗。”
战场上，死神第一次开口了。
声音是从装甲内部传出的，经过变声处理，冰冷而机械：“有趣的玩具。但……还不够。”
他抬起手，对着小鱼的方向。
小鱼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不是疼痛，不是疲惫，而是一种……空虚感。好像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正在流逝，像是捧着沙，看着它从指缝流走。
“小鱼！”苏念卿在通讯频道里惊呼。
“我……没事。”小鱼咬牙站稳，“但我的灵根……在颤抖。他的能力，好像专门克制生命能量……”
“撤退！立刻！”皇甫瑞阳几乎是在吼。
但死神不给机会了。他迈步向小鱼走来，每一步，地面就龟裂一片。衰老场在收缩，但强度在提升——显然，他打算集中力量先解决一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蜂群攻击，启动！”王锐在控制台按下按钮。
三百架无人机从四面八方涌来，像蝗虫一样扑向死神。每架无人机都释放着灵源脉冲，虽然单个威力不大，但三百架同时攻击，形成了密集的能量网。
死神被暂时困住了。他不得不用能力对抗这些烦人的小东西——无人机在进入衰老场后迅速失效，坠落，但前仆后继。
“趁现在，撤！”夜枭带着猎犬和蜘蛛冲出来，掩护孩子们撤退。
死神似乎被激怒了。他双臂一震，强大的能量爆发，所有无人机瞬间化为齑粉。同时，他锁定了一个目标——不是小鱼，是夜枭。
“叛徒。”死神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情绪，是轻蔑。
夜枭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变冷，心跳在变慢。不是恐惧，是实实在在的生理老化。
“夜枭叔叔！”小鱼想冲回去，被林小虎拉住。
就在夜枭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墨渊。
玄门长老双手结印，身后浮现出巨大的八卦虚影：“乾坤倒转，阴阳逆行——镇！”
八卦虚影压下，与衰老场激烈碰撞。两股力量在空中对峙，空间都出现了扭曲。
“走！”墨渊对夜枭吼道。
夜枭趁机后撤，但已经有些踉跄——他的头发出现了灰白，脸上多了皱纹，像是老了十岁。
“墨渊长老，你也退！”皇甫瑞阳下令，“第三防线准备接应！”
但墨渊没有退。他知道，如果自己退了，死神会立刻追上孩子们。他必须争取时间。
“小鱼，记住这种感觉。”墨渊在通讯频道里说，声音平静，“记住他的力量特性，记住他攻击的方式，记住……他的弱点。”
“长老！”小鱼哭了。
“走！”墨渊加大了灵力输出，八卦虚影更加凝实，竟然暂时压制了衰老场。
死神似乎有些惊讶，他“看”向墨渊：“你……不一样。你的生命力，很顽强。”
“因为我有要守护的东西。”墨渊微笑，“而你，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句话激怒了死神。他双手合十，衰老场的强度再次提升。墨渊的八卦虚影开始出现裂痕，他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但就这几秒钟，足够孩子们和夜枭撤到第三防线了。
“引爆外围阵法！”皇甫瑞阳下令。
山谷外围，所有阵法节点同时自爆。这不是攻击，是干扰——爆炸产生的混乱能量扰乱了整个区域的灵力场，暂时屏蔽了所有感知。
死神失去目标，停了下来。
墨渊趁机后撤，但已经受了内伤。他被接应的人员抬回核心区时，脸色苍白如纸。
“长老……”苏念卿立即施展治疗术。
“我没事。”墨渊摇头，“但他的能力……比想象中还可怕。不是简单的加速衰老，是……掠夺。他在掠夺周围的一切生命力，来维持自己的存在。”
指挥中心里，气氛凝重。
第一波交锋，他们损失惨重：外围阵法全毁，无人机群全灭，墨渊重伤，夜枭衰老了十岁，孩子们装甲能量见底。
而死神……只受了轻伤，而且很快恢复了。
“第二防线失守。”秦风报告，“他已经突破到核心区外围，距离白色大楼……只有三百米了。”
屏幕上，死神正在缓慢但坚定地前进。所过之处，大地枯萎，建筑风化。
“启动灵源护山大阵。”皇甫瑞阳下令。
山谷上空，淡蓝色的护盾完全显现。三十六枚灵源晶核同时输出，形成了强大的负熵场，终于挡住了死神的脚步。
死神停在护盾外，伸手触摸。护盾表面泛起涟漪，但没有破裂。
“能挡多久？”苏念卿问。
陈清源快速计算：“以目前的能量消耗……最多二十分钟。然后晶核就会耗尽，护盾消失。”
二十分钟。
“准备最终方案。”皇甫瑞阳声音沙哑，“所有人，退入绝对安全区。准备启动……涅盘协议。”
命令传达下去，研究院里开始有序撤退。科学家们带着最重要的资料，玄门弟子带着法器，所有人向地下三层转移。
但小鱼没有动。
“爸爸，我还有办法。”她说。
“什么办法？”
“我的锦鲤灵根……刚才和他对抗的时候，我有感觉。”小鱼认真地说，“他的能力，是‘掠夺’。而我的能力，是‘赋予’。他夺走，我给予。我们是……相反的。”
“所以？”
“所以也许……我能打败他。”小鱼眼睛里有光，“不是用力量对抗，是用‘给予’来填满他的‘掠夺’。就像往一个漏水的桶里倒水，如果他掠夺的速度跟不上我给予的速度……”
“太危险了！”苏念卿反对，“你的灵根还不稳定，过度使用可能会……”
“但如果不用，所有人都会死。”小鱼轻声说，“妈妈，你教过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有能力，我就要用。”
她看向皇甫瑞阳：“爸爸，让我试试。就一次。如果不行，我们再启动涅盘协议。”
皇甫瑞阳看着女儿，看着她眼中那份超越年龄的坚定。
他想起了三个月前，那个抱着他腿喊爸爸的小糯米团子。那时的她，脆弱得需要他保护。
而现在，她要保护所有人。
“好。”皇甫瑞阳最终点头，“但我和妈妈会在你身边。如果情况不对，我们会立刻带你走。”
“嗯！”
计划改变。
绝对安全区里，陈清源启动了最后的设备：一台特制的灵源增幅器，能将小鱼的锦鲤灵根输出放大十倍。但代价是……可能对她的身体造成永久性损伤。
“小鱼，你想清楚。”陈清源严肃地说，“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而且这个过程……会很痛苦。”
“我不怕痛。”小鱼躺进设备里，“只要能保护大家。”
设备启动。
小鱼闭上眼睛，开始调动全身的灵力。锦鲤灵根全力运转，气运之力开始涌现。
与此同时，护山大阵外，死神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看”向白色大楼的方向。
护盾的能量在减弱——晶核快耗尽了。
十九分钟……十八分钟……
时间在流逝。
绝对安全区里，增幅器已经预热完毕。小鱼全身被淡金色的光芒笼罩，额头上，一片片金色的鳞片虚影开始浮现。
“开始吧。”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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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盾消失的瞬间，死神迈步走进了核心区。
但等待他的，不是空无一人的建筑，而是一个……站在广场中央的小小身影。
小鱼独自站在那里，没有装甲，只穿着普通的练功服。她周身环绕着梦幻般的金色光晕，那光晕如此温暖，以至于她脚下枯萎的草地，竟然开始重新发芽。
死神停下脚步。
“你……”他第一次表现出明显的情绪波动，“你是什么？”
“我是苏小鱼。”小鱼回答，“这里是我们的家。请你离开。”
死神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你的生命力……很特别。我……想要。”
他伸出手，衰老场全力展开。
但这一次，没有效果。
小鱼周身的金色光晕形成了一个保护圈，衰老场在触及光晕时，像是冰雪遇到阳光，迅速消融。不仅如此，光晕还在向外扩张，所过之处，被摧毁的一切都在恢复：地面重新长出青草，建筑表面的风化痕迹褪去，就连空气都变得清新。
“不可能……”死神后退了一步，“你怎么能……逆转熵增？”
“因为我相信。”小鱼轻声说，“我相信生命会找到出路，相信美好会战胜丑恶，相信……爱比恨更强大。”
她向前迈步。
每走一步，金色光晕就扩张一圈。死神不得不后退，他的衰老场在节节败退。
“你的能力，是掠夺。”小鱼继续说，“你夺走别人的生命力，来维持自己的存在。但你知道吗？真正的生命力，是夺不走的。因为它来自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来自想要保护重要之人的决心，来自对未来的希望，来自……爱。”
金色光晕已经扩张到半径百米，将整个核心区笼罩。在这片区域内，时间仿佛倒流了，一切都在恢复原状。
死神跪倒在地。他的装甲开始崩解，不是因为攻击，而是因为……失去了维持的力量。
“我……我曾经也想保护……”装甲内部，传来一个苍老而虚弱的声音，“但他们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我……这个怪物……”
小鱼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金色光晕笼罩了死神。这一次，不是攻击，是……治疗。
装甲完全脱落，露出里面的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布满皱纹和伤疤，但眼睛……还保留着一丝人性。
“你……”老人看着小鱼，眼中涌出泪水，“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孙女。如果她还活着……也该有你这么大了……”
“爷爷不哭。”小鱼伸出小手，擦去老人的眼泪，“痛苦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你可以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
老人愣住了。
然后，他放声大哭。那哭声里，有痛苦，有悔恨，也有……解脱。
金色光晕温柔地包裹着他，修复着他被能力反噬的身体，抚平他心中的创伤。
当光芒散去时，老人睡着了。他的头发依然是白的，但脸上的皱纹少了许多，呼吸平稳，像一个终于找到归宿的流浪者。
危机，解除了。
小鱼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苏念卿和皇甫瑞阳冲出来扶住她。
“我……做到了……”小鱼虚弱地笑着，然后闭上眼睛，陷入了深度昏迷。
“小鱼！”苏念卿急道。
“她只是灵力耗尽，身体透支。”陈清源检查后说，“需要长时间休养，但……没有生命危险。”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广场上，劫后余生的人们相拥而泣。他们守住了家园，也……拯救了一个迷失的灵魂。
太阳从东方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山谷。
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