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拿建奴的骨头铺路,这买卖能做!(1/2)

四月的京师,燥热得像一口烧干的铁锅。

大明皇家股票交易所。

这里没有圣贤书的墨香,只有汗臭、廉价脂粉与银钱发酵后的铜臭味。

巨大的木牌翻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辽东矿业,涨!”

人群瞬间沸腾,那一双双充血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半点天朝上国的矜持,全是饿狼看见血肉的狂热。

“赫图阿拉平了!祖坟都给刨了!这股价能不涨吗?”

一个满脸横肉的商贾挥舞着银票,唾沫星子喷了对面书生一脸,“买!全仓!那是祖坟吗?那是咱们大明的聚宝盆!”

一墙之隔,紫禁城乾清宫。

气氛冷得像是冰窖。

户部尚书毕自严跪在金砖上,官帽歪在一边,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奏疏,哭腔凄厉,活像刚死了亲爹。

“殿下!一千万两啊!”

毕自严把头磕得砰砰响,额头一片青紫。

“国库里如今连耗子都养不活,九边的军饷还是拆东墙补西墙。您张口就要一千万两修路?这是要逼死微臣,逼死户部,逼死这大明朝啊!”

朱由校坐在龙椅上,手里那个刚做好的鲁班锁转得飞快,神色尴尬。

他看了一眼坐在下首太师椅上、正慢条斯理撇着茶沫的朱至澍。

“皇兄,这一千万两……确实多了点。要不,咱修窄点?或者……先修个土路凑合凑合?”

朱至澍没说话。

茶盖轻碰杯沿,发出清脆的磕哒声。

这声音不大,却让内阁首辅叶向高眼皮一跳。

这位东林党的领袖站了出来,胡须花白,一身正气,看向朱至澍的眼神里带着痛心疾首,仿佛在看一个败家子。

“摄政王,这不是钱的问题。”

叶向高声音洪亮,“自古修桥铺路乃是善举。但殿下所言之铁路,要用精铁铺地,绵延千里?此乃极尽奢靡!隋炀帝开运河尚且亡国,殿下此举,是要效仿暴秦吗?”

“况且!”

叶向高上前一步,声色俱厉,“兵车朝发夕至,若地方有变,叛军岂不是也能直逼京师?此乃取乱之道!更遑论沿途要毁坏多少良田,惊扰多少祖坟!百姓怨声载道,大明国本动摇啊!”

随着他这一声吼,身后数十名御史齐刷刷跪下。

“请殿下收回成命!否则臣等唯有死谏!”

死谏。

文官集团最娴熟的道德绑架。

我不跟你讲道理,我拿命跟你赌名声,看你怕不怕史笔如铁。

一旁的英国公张维贤缩了缩脖子。

他是武勋之首,本来也是想跟着摄政王喝汤的,但这一千万两的数字实在太吓人。

再加上这帮疯狗一样的文官,他也含糊了。

朱至澍终于放下了茶盏。

他站起身,走到叶向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固执的老头。

“叶阁老,你说这是暴政?”

“正是!”叶向高梗着脖子,寸步不让。

“你说这是取乱之道?”

“千真万确!”

“好。”

朱至澍笑了。

那笑容很冷,像是一把手术刀切开了温情脉脉的面纱。

“既然诸位大人都觉得这路修不得,那就不让户部出钱了。”

毕自严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紧接着又是满脸狐疑。

不让户部出钱?

那这一千万两从哪来?天上掉下来?

“陛下。”

朱至澍转身对着朱由校行了一礼,“既然说不通,那便请陛下移驾西苑。臣给陛下和诸位大人,看个新鲜玩意儿。”

……

半个时辰后,西苑校场。

一段长约三里的环形铁轨,静静地铺在水泥地上。

阳光下,两条黑色的钢铁长龙泛着幽冷的寒光,带着一种工业时代特有的、令人窒息的秩序感。

铁轨上,停着一节巨大的车厢。

它不像大明现有的任何马车。

通体由硬木和钢铁打造,下方是四个精钢铸造的轮子,严丝合缝地卡在铁轨上。

车厢内饰豪华,甚至装了透明的玻璃窗。

“这……这就是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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