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操控匕首,远程杀敌(1/2)

晨雾刚漫过寨墙的箭垛,晒谷场的石碾还沾着昨夜的露水,韩小羽已攥着柄牛角匕首站在中央。匕首是老石匠用山牛的左角磨的,角芯嵌了层薄铁,在晨光里泛着青白的光,像淬了冰的月牙。柄上缠着防滑的麻绳,是小雅用三股麻线编的,结打得又密又牢,指尖摸上去带着点温软的糙——那是她特意留的毛茬,说“攥着不打滑,还能磨掉手上的茧”。

“今儿试试这个。”他把匕首往石桌上一放,指尖的青铜戒突然泛起热意,戒面的星纹顺着指缝往上爬,像有细小的火流在窜。昨夜炼气二层的气感在丹田转了整整一夜,不再是练御物时的生涩,倒像条醒透了的蛇,顺着经脉往指尖钻,所过之处,皮肉发麻又发痒,带着股说不出的灵动。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三十步外的稻草人上——那是阿木用新割的麦秆扎的,胸口用朱砂画着个红圈,大小正像黑风寨喽啰常穿的粗布衣襟。

“能成吗?”阿木抱着胳膊蹲在碾盘上,嘴里叼着根狗尾草,草叶在唇间晃悠,“匕首可比铜钱沉多了,上次你让箭飞,胳膊都抖了半天,汗珠子掉地上能砸出坑。”他身后的石夯举着块藤编盾牌,盾面还沾着昨天试铠甲时的铁屑,阳光照上去亮晶晶的:“要不我先顶着?别一会儿没控制好,匕首飞咱这儿来了,我这盾牌虽说硬,可也经不住牛角嵌铁的家伙。”

韩小羽没回头,气感已顺着指尖漫出,像层半透明的薄纱,轻轻裹住匕首。他刻意放慢速度,让那股气流在牛角柄上绕了三圈,如同系紧绳索时打了三个死结,然后指尖微提——匕首“嗡”地浮起半尺,在石桌上空打了个转,刃口对着稻草人,却微微发颤,像被风吹得摇晃的芦苇,连带着柄上的麻绳都在簌簌抖。

“稳住……再稳点……”他低声念叨,气感陡然收紧,像攥住了绷紧的弓弦。匕首猛地向前窜出,却在半路晃了晃,像喝醉了酒的汉子,“笃”地扎在离稻草人还有五步远的地上,柄尾的麻绳还在颤动,带起的泥土溅了半尺高。

石夯“嗤”地笑出声,盾面往地上一顿:“韩哥,这是给土地爷剃头呢?再偏点,就能给草窠里的兔子修胡子了。”

韩小羽额角渗着汗,指尖的气感耗了大半,却没懊恼。他走到匕首旁拔出来,刃口沾着湿泥,反倒更显锋利,在晨光里划出道冷光。“力道没匀好。”他用麻布擦着匕首,把泥星子拭得干干净净,“就像扔石头,得让劲儿顺着尖走,偏一分都不行。”

他把匕首重新放在石桌上,气感再次涌出时,特意分出一丝缠在刃口,像给刀尖系了根看不见的线。这次没急于发力,而是让匕首在石桌上空缓缓盘旋,一圈,两圈……气感像只手,一遍遍调整角度,连刃口对着太阳的角度都在微调——他发现,阳光照在刃口的反光,能帮他校准方向。

晨露从晒谷场的草叶上滴落,“滴答”声里,匕首突然化作道青影,带起破空的锐响——“噗”的一声,正中稻草人胸口的红圈,整柄匕首没入过半,只留牛角柄在外摇晃,麦秆扎的“身子”晃了晃,簌簌掉下来几片碎叶。

“中了!”阿木从碾盘上跳下来,嘴里的狗尾草都忘了吐,几步跑到稻草人旁,扒着牛角柄往外拔,“好家伙!扎得真深!比我用箭射得还准,我上次离二十步都偏了寸许。”

韩小羽松了口气,指尖的麻意顺着胳膊往上窜,像有蚂蚁在爬,却让他心里发暖。这不是偶然,是气感与器物真正合了拍,像骑手终于摸清了马的性子,像渔夫找到了鱼汛的规律。

晌午时分,巡逻队的二柱连滚带爬冲进寨门,手里的长矛都跑歪了:“韩哥!黑风寨的探子!五个!在西边林子鬼祟,正往警戒红线摸,手里还拿着绳套,像是想套咱的巡逻犬!”

韩小羽抓起那柄牛角匕首,往腰间一别,又从怀里摸出三枚磨尖的铜钱——边缘被他用石锉磨得比刀片还利,是练御物时特意备的。“阿木,带两个人跟我去,石夯,你守着寨门,别让人趁机摸进来。”

“我也去!”小雅从晒谷场跑过来,手里还攥着刚编好的麻网,“我能撒网绊他们的腿!”

韩小羽点头:“行,跟在后面,别靠前。”

林子深处的雾气还没散,像浸了水的棉絮,沾得人头发都发潮。五个探子正蹲在棵老槐树下分麦饼,粗布短褂敞开着,腰间的铁刀闪着冷光,其中一个嘴角还叼着块肉干,看那样子,是从商队抢来的腊牛肉。韩小羽躲在块丈高的巨石后,气感悄无声息地漫过去,像水流过石缝,缠上最外侧那个探子的后颈——他认得这人,左眉上有道疤,上次烧山坳玉米地时,就是他举的火把,火苗映着那道疤,狰狞得像条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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