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邪修的储物袋(1/2)

晨光像被打碎的金箔,透过祠堂破旧的窗棂,在青砖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韩小羽蹲在邪修化作的那堆黑灰旁,指尖捏着块刚从灰烬里捡出来的硬物——那是个巴掌大的黑色布袋,袋口系着根青灰色的绳结,上面绣着诡异的符文,纹路扭曲如蛇,隐隐泛着暗光,正是昨夜邪修挂在腰间的储物袋。

“这袋子邪门得很,”阿木凑过来,手里还握着那把劈柴用的斧头,刚才就是他一斧头劈碎了邪修的丹田,“火都烧了大半夜,别的东西早成灰了,就它还硬挺挺地躺在这儿,跟没事人似的。”他用斧刃拨了拨布袋,袋身滑腻如蛇皮,碰到铁器竟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韩小羽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那块温热的镇魂玉。玉是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说是用百年温玉混着朱砂炼的,专克阴邪之物。他把玉轻轻贴在绳结上,玉上的暖光与符文的暗光一碰,立刻像滚油遇了水,“滋滋”地冒出白汽,绳结上的符文竟一点点褪了色,原本死紧的结慢慢松开,露出里面漆黑的袋口,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袋口往外冒,祠堂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成了!”阿木眼睛一亮,凑得更近了,“快看看里面藏了些啥宝贝?邪修的袋子里,保不齐有啥稀奇玩意儿。”

韩小羽深吸一口气,指尖探进袋口。入手冰凉,像是伸进了寒冬的井水,指尖触到的东西硬邦邦的,带着点粗糙的纹路。他往外一拽,掏出个巴掌大的木牌,牌身是暗沉的黑色,边缘磨得有些光滑,正面刻着个狰狞的“煞”字,笔画间还嵌着些暗红的痕迹,凑近一闻,隐约能闻到股淡淡的血腥味——这是邪修用来标记猎物的“引煞牌”。

“这东西我知道,”旁边的李伯突然开口,他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过些世面,此刻拄着拐杖,脸色还有点发白,“以前听老人们说,邪修拿这牌子往谁家门槛上一挂,那家人夜里准做噩梦,三五天就精神恍惚,跟丢了魂似的。”

阿木听得一皱眉,一把抢过木牌就往墙角的火盆里扔:“留着也是害人的玩意儿!烧了干净!”木牌刚碰到炭火,就“腾”地燃起绿火,烧得噼啪作响,还冒出股刺鼻的焦臭味,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尖叫裹在烟里,听得人头皮发麻。

韩小羽没管那火盆,指尖再次伸进储物袋。这次摸到个圆滚滚的东西,裹着层软布,拆开一看,是个巴掌大的瓷瓶,瓶身白得发疹,上面还刻着圈骷髅纹,瓶口用软木塞堵着。他刚拔开木塞,一股腥甜的气味就飘了出来,闻着像腐坏的蜂蜜,让人胃里直翻腾。

“这是‘蚀骨水’,”韩小羽赶紧把木塞塞回去,眉头皱得紧紧的,“我师父笔记里记过,邪修用这东西对付反抗的人,滴在皮肤上,能顺着毛孔往骨头里钻,疼得人满地打滚,最后骨头都能被蚀成渣。”他转头看向院角的石臼,拎着瓷瓶走过去,抡起旁边的石锤“哐当”一下砸下去,瓷瓶瞬间碎成好几瓣,里面墨绿色的液体溅在石臼上,立刻冒出白烟,石臼表面被蚀出一个个小坑。

“乖乖,这玩意儿也太毒了!”阿木看得咋舌,“幸好昨晚没让他掏出这东西,不然咱这儿得躺下好几个。”

韩小羽没应声,第三次把手伸进储物袋。这次摸到的是些轻飘飘的东西,抽出来一看,是几张黄纸,每张都裁得方方正正,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墨迹是发黑的,像是用狗血混着烟灰调的,看着就透着股邪气。他展开一张,符咒上的字迹扭曲如虫,细看竟能辨认出几个零散的字——“拘”“魂”“锁”“魄”。

“是拘魂咒。”韩小羽的声音沉了沉,“邪修用这符咒把活人魂魄勾出来,要么炼邪器,要么当点心吞了……”他话没说完,旁边的王婶突然捂住嘴哭了起来,“怪不得我家二柱子前阵子总说夜里看见黑影,原来是这挨千刀的在打他主意!”

“哭啥!”阿木把斧头往地上一顿,“现在邪修死了,这些符咒留着也是祸害,烧了!”

“不能直接烧,”韩小羽拦住他,“这符咒里裹着冤魂,直接烧会伤着它们。李伯,您家是不是还有去年晒的艾草?”

李伯赶紧点头:“有有有!我这就去拿!”说着拄着拐杖快步往家跑,没多久就抱来一大捆晒干的艾草,绿油油的,还带着股清苦的香气。

韩小羽把符咒铺在地上,用艾草盖得严严实实,再点燃艾草。干燥的艾草“噼啪”地燃起来,冒出的白烟是淡绿色的,裹着符咒烧出的黑烟往上飘。那黑烟里像是裹着无数细小的影子,在烟里挣扎、盘旋,渐渐被艾草的清香熏得舒展起来,最后化作点点白光,往窗外飘去——那是被解救的冤魂,终于能去投胎了。

祠堂里的人都看呆了,直到艾草燃成灰烬,才有人小声说:“这邪修,真是造了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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