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深夜遇袭,反杀邪修(1/2)
后半夜的露水带着冰碴子,砸在青冈山的瓦片上,发出细碎的“嗒嗒”声,像有人在用指甲轻叩。韩小羽攥着那枚尚有余温的镇魂玉,靠在祠堂的门槛上打盹——张叔刚醒过来,虚弱得只能喝米汤,李婶正守在旁边抹泪,祠堂里的烛火被风卷得忽明忽暗,映着供桌上祖宗牌位的影子,在墙上晃得像排站着的人。
他眼皮越来越沉,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三天前:王大爷倒在菜地里,脖子上留着两个细小的血洞,皮肤干瘪得像张揉皱的纸;村西头的井水泛着青黑,舀上来的水漂着层油花,喝了的猪当天就倒在猪圈里,浑身抽搐;最吓人的是陈家媳妇,半夜去茅房就没回来,第二天在山坳里找到时,怀里还抱着半块啃剩的玉米饼,眼睛瞪得滚圆,像是看到了什么极恐怖的东西。
“咚——”
祠堂的木门突然被撞得晃了晃,门栓发出“咯吱”的哀鸣,像是要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下来。韩小羽猛地睁眼,镇魂玉在掌心烫得惊人,他的神识“唰”地铺出去,正撞上一团浓稠的黑雾——那邪修去而复返,黑袍在夜风中翻卷如蝠翼,斗篷下的白眼球在暗处泛着冷光,手爪上凝着的青黑之气,比先前更盛了。
“躲进祠堂就安全了?”邪修的声音像磨过砂纸,刮得人耳朵疼,“这破牌位的灵光,顶多挡挡小打小闹,老夫吸了山里三只狐狸精的精气,早就今非昔比!”他说着,爪尖往门板上一抓,“刺啦”一声,厚厚的木门竟被撕开道口子,黑雾顺着裂缝往里钻,烛火瞬间矮了半截。
祠堂里顿时乱了套。李婶把孩子死死搂在怀里,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张叔挣扎着想坐起来,刚直起半个身子就咳出两口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几个年轻些的汉子抄起墙角的扁担锄头,却没人敢先冲上去——邪修方才在村口吸走王寡妇精气时的样子,还印在每个人脑子里:不过一抓一吸,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成了空壳,倒在地上像段被晒枯的木头。
“小羽!”阿木抄起墙角的锄头,把吓得发抖的孩子们护在身后,“跟他拼了!”
韩小羽却按住他的手,指尖在镇魂玉上飞快摩挲——这玉是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说里面封着半道天雷,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但此刻他的神识正顺着裂缝往外探,分明“看”到邪修的黑袍下,隐约露出颗跳动的肉团,那团肉泛着诡异的红光,每跳一下,周围的黑雾就浓一分。他忽然想起师父的笔记:邪修吸够精气后,会在丹田凝出“邪丹”,那是他们的命门,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阿木哥,把煤油灯都点上!”韩小羽拽过供桌下的麻袋,里面是白天准备好的硫磺粉和硝石,“越多越好,邪祟怕火!”
阿木虽然不解,却还是立刻招呼人动手。祠堂里顿时亮起十几盏油灯,昏黄的光挤走了不少阴影。那些原本缩在角落发抖的村民,见韩小羽如此镇定,也慢慢定了神——有人搬来柴禾堵在门缝,有人把供桌上的蜡烛全插在陶罐里,还有人想起灶房有备用的火折子,一股脑全塞给了韩小羽。
“哼,雕虫小技!”邪修在门外发出一声怒啸,猛地撞开木门,青灰色的爪尖直扑韩小羽面门,“先吸了你这小娃娃的精气!看谁还敢挡我!”
韩小羽早有准备,侧身躲过爪尖,扬手撒出一把硫磺粉。粉末在油灯的火光里炸开,化作一片金红的火星,邪修被火星沾到,黑袍瞬间燃起小火苗,他疼得怪叫一声,连连后退。就在这时,韩小羽的神识紧紧锁住他丹田的邪丹——那肉团在火光的映照下,红得像颗刚剜出来的心,上面还缠着几缕白色的精气,正是张叔他们被吸走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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