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后山洞府，混元初成（2/2）
灵力在经脉中奔流的速度，瞬间提升了三成不止！而且变得更加精纯、凝练、充满生机，带着一种圆融如意、生生不息的韵味。吸收外界天地灵气的速度与效率，也明显提升，虽然提升幅度受限于他“五行伪灵根”的资质和此地稀薄的灵气，但灵气的转化率、利用率，却发生了质的飞跃！
炼气二层巅峰的修为，在这完整功法的冲击和更高效率的灵力运转下，那层通往第三层的无形屏障，如同阳光下的薄冰，瞬间消融！
“啵！”
一声轻微的、仿佛气泡破裂的声响在体内传来。炼气三层，破！灵力总量与精纯度提升一小截，经脉微微拓宽。
然而，变化并未停止。新功法带来的灵力质变与运转效率的提升，远非仅仅突破一层那么简单。汹涌的精纯灵力，在全新的、更高效宽广的经脉路线中奔腾，如同蓄势已久的洪流，继续冲击着下一道关卡！
陆清弦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对于灵力的掌控、对于身体的感知、对于外界灵气的亲和，都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提升。丹田内，那团灰蒙蒙的气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旋转、膨胀、凝实！
“轰！”
更强烈的破关感传来！炼气四层，破！灵力奔流速度再增，总量与质量再次跃升！身体排出更多细微的杂质，体表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灰色油污，散发着腥气。五感变得更加敏锐，灵觉延伸范围扩大。
澎湃的灵力依旧在奔涌，向着更高的层次发起冲击。陆清弦心神沉浸在这种飞速提升的快感中，引导着灵力，一遍遍冲刷着经脉，稳固着新突破的境界，同时积蓄着下一次冲击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当灵力运转渐渐趋于平缓，新一轮的冲击蓄势到时——
“咔嚓！”
仿佛某种更深层次的枷锁被打破。炼气五层，破！
这一次，变化更为显着。丹田气旋比之前扩大了近一倍，凝实如铅汞，缓缓旋转间，散发出沉稳而磅礴的灵力波动。全身经脉被拓宽、强化，灵力在其中流淌，如大江奔流，顺畅无比。神识也随之增长，闭目内视，体内状况清晰无比。力量、速度、反应、耐力，乃至伤势的恢复速度，都得到了全方位的提升。一种脱胎换骨般的感觉，弥漫全身。
汹涌的灵力浪潮，在达到炼气五层初期后，终于缓缓平息下来，稳定在这个全新的境界。陆清弦知道，这是目前修为和积累所能达到的极限了。连续突破三层，已是借助完整功法冲击和此前扎实根基的厚积薄发，不可贪多。
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如电，在昏暗的洞府中一闪而逝，旋即迅速内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异味的灰色污垢，那是突破时排出的体内杂质。
心念微动，体内精纯的灵力透体而出，在身体表面轻轻一荡，所有污垢尽数被震落、蒸发，露出下面更加莹润、隐隐透着玉质光泽的皮肤。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澎湃的力量感。
“炼气五层……” 陆清弦低声自语，感受着体内那远超从前的浩瀚灵力，心中涌起无限感慨。从穿越之初的茫然绝望，到如今拥有炼气中期修为、掌握完整功法和数种秘术，不过短短数月。天道残卷，功不可没。
但他立刻警醒。修为暴涨是好事，但绝不能暴露！他迅速收敛所有外放的气息，脑海中《龟息藏元术》的法诀与刚刚获得的“灵息共鸣”技巧同时运转。体内那炼气五层初期的磅礴灵力，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层层压缩、包裹、扭曲、伪装……
气息迅速跌落。炼气四层、三层……最终，稳稳地停在了炼气二层中期！比之前“重伤”时的虚弱状态，强了一丝，恰好符合“伤势好转、修为略有恢复”的合理进展。而且，这种伪装深入骨髓，连灵力波动的细微特质都模拟得惟妙惟肖，除非是金丹以上的大能刻意以神识深入他体内探查，否则绝难看破。即便是筑基修士，若不存疑心仔细探查，也只会将他当作一个普通的、资质低下的炼气二层杂役。
伪装完成，陆清弦松了口气。这才开始仔细体会突破后的种种变化。
首先是御物术。他心念一动，一直贴身收藏的四枚铁背狼牙自动飞出，悬浮在他身前。操控起来，比之前轻松了何止数倍！神念微动，四枚狼牙如同拥有生命的游鱼，在方圆一丈的范围内急速穿梭、交错、盘旋，轨迹诡异莫测，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有余！他甚至尝试同时操控五枚（新增一枚普通铜钱），虽然略显滞涩，但也能维持基本的阵型。操控范围，稳稳达到了一丈，并且如臂使指。
接着是青木雷纹杖。他伸手握住缠满布条的杖身。一种血脉相连、如臂使指的契合感油然而生。杖身似乎也因他修为的突破和灵力性质的提升，而变得愈发温润，内里那丝微弱的雷霆之力，仿佛也活泼了一丝，与他灵力接触时，传来清晰的、带着酥麻的亲近感。他相信，若以此杖对敌，威力定然大增。
力量、速度、反应，全面提升。他轻轻一跃，未用全力，身体便如柳絮般飘起，几乎触及三丈高的洞顶。一拳击在旁边的岩壁上，只用了三分力，坚硬的岩石便发出沉闷的“咚”声，留下一个浅浅的拳印。
“灵力化丝”尝试。指尖一缕灰色灵力渗出，凝成比发丝还要纤细数倍、几乎无形的丝线，轻轻搭在数尺外一块小石子上。心念一动，石子被轻易提起，移动。这种操控，比御物术更加精细、更加隐蔽，消耗也极小，适合应对一些特殊场合。
“内视”自身，经脉畅通，灵力饱满，丹田气旋稳固。左肩的旧伤，在突破时被精纯灵力彻底冲刷愈合，再无半点滞涩。
“灵息共鸣”悄然运转，他感觉自己似乎与这处洞府、与周围的岩壁、甚至与裂缝透下的天光，都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联系，能更清晰地感知到洞内空气最细微的流动，外界极远处隐约的虫鸣。自身的气息，则完美地“融入”了这片环境，仿佛他本就是这洞中的一块石头。
“实力，终于有了质的飞跃。” 陆清弦握了握拳，眼中闪烁着沉静而自信的光芒。炼气五层，配合完整的《混元一气诀》、御物术、青木雷纹杖，以及诸多辅助技巧，即便对上炼气六层甚至七层的普通修士，他也有一战之力。在这外门弟子普遍修为在炼气中期以下的青云门，他终于有了几分真正的自保之力。
但他没有立刻出关。如此巨大的提升，需要时间适应和巩固。他在洞中又滞留了两日。服用益气丹和辟谷丹，运转功法，彻底稳固炼气五层的境界。反复练习御物术和灵力化丝，熟悉暴涨的力量和速度。尝试将“灵息共鸣”与《龟息藏元术》结合，使得伪装更加天衣无缝。
两日后，自觉对新增实力掌控自如，伪装毫无破绽，陆清弦才仔细清理了洞内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将碎石恢复原位，熄灭了用于计时的简易线香。最后检查一遍，确认无误，他这才悄然走出洞府，小心地将入口处的藤蔓和石块恢复成最初发现时的模样。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山林寂静，雾气弥漫。陆清弦身形一动，只是以普通身法配合刚刚提升的肉身力量，在崎岖的山林间轻盈纵跃，速度却比来时快了数倍不止，如同暗夜中的灵狐，悄无声息地朝着杂役院方向返回。
东方天际，已露出一线鱼肚白。
陆清弦回到杂役院，如同一个真正“散心归来、伤势好转”的普通杂役，悄无声息地溜回自己的铺位。同屋之人仍在沉睡，无人察觉他离开两日，更无人察觉，就在这短短两日间，这个名为陆三年的杂役少年，已然完成了一次脱胎换骨般的蜕变。
盘膝坐在硬板床上，陆清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神沉静如古井，深处却蕴藏着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决心。
“炼气五层，《混元一气诀》圆满。” 他心中默念，“如今，总算有了在这青云门立足、乃至向上攀登的几分本钱。”
“但这伪装……” 他感受着体内那被层层束缚、伪装成炼气二层的浩瀚灵力，眼神微微眯起。
“需时刻维持，直至……无需维持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