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暗涌交锋,棋局初开(2/2)
“机会难得。”沈青崖道,“永宁寺果然是天机阁的据点。慧明方丈也有问题,他书房那幅画后面,应该藏着秘密。”
“我会派人去查。”萧望舒道,“你先养伤。二皇子今日找你,说了什么?”
沈青崖将文华殿的对话复述一遍,特别提到赵睿对王崇文的猜忌。
萧望舒沉思道:“二皇子想借你的手对付王崇文,这是我们的机会。可以暗中给二皇子提供一些‘证据’,让他对王崇文更加怀疑。”
“什么证据?”
“王崇文与三皇子来往的证据。”萧望舒道,“青崖阁已经掌握了一些。如果二皇子知道王崇文脚踏两条船,一定会动手清除他。”
“但这样会打乱王崇文的计划,他可能提前动手。”
“那就让他提前。”萧望舒眼中闪过决断,“与其等他准备充分,不如逼他仓促行动。仓促之间,必有破绽。”
沈青崖想了想,点头:“好。但要把握好时机。皇帝最多还能撑七天,这七天内,京城不能乱。”
“我明白。”萧望舒道,“我会安排。另外,北疆那边,你有什么打算?周世昌是王崇文的人,必须尽快除掉。”
沈青崖早有考虑:“我打算以巡查为名,提前赴北疆。到了北疆,再找机会拿下周世昌。”
“太危险。”萧望舒反对,“北疆是王崇文的地盘,你孤身前往,等于送死。”
“不是孤身。”沈青崖道,“我会带一批可靠的人去。而且,到了北疆,我才是经略使,有权调动军队。”
“那也要小心。”萧望舒不放心,“我让云大侠跟你去。”
“云大侠要保护你。”沈青崖道,“京城比北疆更危险。”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各退一步:云飞扬留在京城保护萧望舒,沈青崖带雷猛等旧部赴北疆。同时,青崖阁抽调精锐,暗中随行保护。
商议完毕,天色已晚。萧望舒正要离开,夜枭回来了。
“郡主,侯爷,货船跟踪到了。”夜枭禀报,“货船从永宁寺后山出发,沿水路到城东码头,接货的是一队商人打扮的人。我们跟踪那些商人,发现他们进了……进了三皇子府的后门。”
三皇子!
沈青崖和萧望舒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王崇文和三皇子果然有勾结。那些木箱里装的是什么?军械?财宝?还是其他东西?
“箱子运进三皇子府后,去了哪里?”萧望舒问。
“进了地下仓库。”夜枭道,“我们的人进不去,但听到搬运的人说‘小心点,这些都是要紧东西’。”
萧望舒沉思片刻,道:“继续监视三皇子府,但不要打草惊蛇。另外,查清楚那些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是。”
夜枭退下后,萧望舒对沈青崖道:“看来王崇文不仅自己在准备,还在帮三皇子准备。他到底想干什么?扶持三皇子登基?还是利用三皇子?”
“可能都是。”沈青崖道,“扶持三皇子登基,他就可以控制皇帝。若不成,就利用三皇子制造混乱,他好趁机起事。”
“好一个一石二鸟。”萧望舒冷笑,“不过,这也给了我们机会。如果二皇子知道三皇子在囤积‘要紧东西’,会怎么做?”
“他会搜查三皇子府。”沈青崖道,“但需要确凿证据。”
“证据会有的。”萧望舒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青崖,我们设一个局,让二皇子‘偶然’发现三皇子的秘密。”
十二月十四日,一场精心设计的局悄然展开。
第一步,萧望舒通过青崖阁的眼线,将一个消息“泄露”给二皇子府上的一个管事:三皇子最近频繁从外地运货进府,货物神秘,不准任何人查看。
第二步,沈青崖在朝会上“无意间”提起:昨日去永宁寺礼佛,看到寺中僧人在搬运重物,说是经书,但看起来不像。
这两条消息引起了赵睿的警觉。他本就猜忌三皇子,现在又听说三皇子在囤积神秘货物,自然要查。
但直接搜查皇子府,需要充分理由。赵睿正在犹豫时,第三步来了。
当日下午,京兆府接到匿名举报,说三皇子府中藏有违禁物品。举报信写得很详细,连货物藏匿的地点都标出来了。
赵睿得到消息,立即召见沈青崖和王崇文。
“王相,沈爱卿,有人举报三弟府中藏有违禁物品,你们看该如何处理?”赵睿问道。
王崇文心中一惊,但面色不变:“殿下,三皇子是皇室贵胄,若无确凿证据,不宜搜查。恐伤皇家体面。”
沈青崖则道:“殿下,既然有人举报,就该查清。若三皇子清白,正好还他公道;若真有违禁物品,也不能因他是皇子就纵容。”
赵睿点头:“沈爱卿言之有理。这样吧,王相,你带人去三弟府上查看一下。记住,要客气,不要惊扰三弟。”
“臣遵旨。”王崇文躬身,眼中却闪过一丝阴冷。
他知道这是个局,但不得不跳。如果拒绝,反而显得心虚。只能希望三皇子已经处理好那些货物。
然而,当王崇文带人来到三皇子府时,却发现事情不对劲。
三皇子赵昕不在府中,管家说三皇子一早就出城狩猎去了。王崇文要搜查,管家起初阻拦,但在王崇文出示二皇子手令后,只得放行。
搜查进行得很顺利,顺利得让王崇文不安。仓库、地窖、书房,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查了,一无所获。
“王相,可查完了?”管家问道,“若查完了,就请回吧。三皇子回来,奴才也好交代。”
王崇文皱眉。举报信上明明说货物藏在地窖,但地窖里只有一些普通物资。难道消息有误?还是货物已经转移?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个搜查的士兵忽然叫道:“大人,这里有发现!”
王崇文急忙过去。士兵在地窖的墙角发现了一块松动的砖,撬开砖,里面是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本册子和几封信。
册子是账本,记录着三皇子与各地官员的金钱往来。信则是三皇子与几位边关将领的通信,内容涉及军权交接。
这些虽然不是违禁物品,但足以证明三皇子在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王崇文脸色铁青。他知道,这些证据一旦呈给二皇子,三皇子就完了。而三皇子完了,他的计划也会受影响。
“把东西收好。”王崇文命令道。
回到宫中,王崇文将证据呈给赵睿。赵睿看后,勃然大怒:“好个三弟!朕就知道他不老实!结党营私,勾结边将,他想干什么?造反吗!”
“殿下息怒。”王崇文道,“这些证据还需核实。或许是有人陷害三皇子。”
“陷害?”赵睿冷笑,“账本笔迹是他的,信上的印章也是他的。谁能陷害得这么周全?”
王崇文无言以对。
“传朕旨意:三皇子赵昕,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着革去王爵,幽禁府中,无朕旨意不得外出!”赵睿下令。
“殿下,三思啊。”王崇文劝道,“三皇子毕竟是皇室血脉,如此重罚,恐惹非议。”
“非议?”赵睿盯着他,“王相,你为何一再为三弟求情?莫非……你与他有什么瓜葛?”
这话诛心。王崇文连忙跪地:“臣绝无此意!臣只是为皇家体面着想。”
“皇家体面?”赵睿冷哼,“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想过皇家体面吗?不必多言,朕意已决!”
王崇文只得领旨。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三皇子党羽纷纷被查,京城一时间风声鹤唳。
而这场局的策划者沈青崖和萧望舒,正在安全屋中密谈。
“三皇子被幽禁了。”萧望舒道,“比预想的顺利。”
“王崇文一定会怀疑是我们做的。”沈青崖道。
“怀疑又如何?”萧望舒淡然,“他没有证据。而且,他现在自顾不暇。二皇子已经对他起疑,接下来会重点监视他。”
“下一步怎么做?”
“等。”萧望舒道,“等王崇文下一步行动。他被逼到墙角,一定会反击。”
萧望舒料得没错。三皇子被幽禁的当天晚上,王崇文秘密召见了天机阁左右护法。
相府密室,烛火摇曳。
王崇文脸色阴沉:“三皇子被幽禁,我们的计划被打乱了。”
左护法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眼神如鹰:“阁主,是否提前起事?”
“皇帝还有几天可活?”王崇文问。
右护法是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最多五天。”
“五天……”王崇文沉思,“太仓促。但事到如今,只能提前了。”
他看向左右护法:“传令下去:第一,北疆周世昌,命他三日内控制北疆军,切断京城与北疆的联系。第二,京城所有潜伏人员,进入待命状态。第三,联系草原各部,许以重利,让他们在边境制造事端,牵制朝廷兵力。”
“是!”左右护法领命。
“还有,”王崇文眼中闪过杀机,“沈青崖和萧望舒,必须除掉。这两个人太危险,已经坏了我们太多事。”
“属下亲自去办。”左护法道。
“不,你不是他们的对手。”王崇文摇头,“让‘影子’去。”
左右护法脸色一变。“影子”是天机阁最神秘的杀手,从未失手过,但也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阁主,动用‘影子’,是否太过?”右护法道。
“沈青崖和萧望舒值这个价。”王崇文道,“按我说的做。”
“是。”
密令传出,一张大网悄然张开。
十二月十五日,夜。
沈青崖在府中书房研究北疆地图,忽然感到一阵心悸。那是久经沙场形成的直觉,有危险在靠近。
“云护卫。”他唤道。
云飞扬推门而入:“侯爷。”
“府中警戒加强,今晚可能有刺客。”
“是。”
云飞扬刚出去布置,窗外忽然飘来一阵异香。沈青崖立即屏住呼吸,但已经吸入少许,顿时头晕目眩。
迷香!
他拔剑在手,摇响桌下的警铃。铃声大作,府中护卫立刻向书房集结。
但刺客的动作更快。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窗口飘入,剑光直刺沈青崖咽喉。
这一剑快、准、狠,角度刁钻,封死了所有退路。沈青崖重伤未愈,根本躲不开。
眼看就要中剑,书房门被撞开,云飞扬冲了进来,一剑架住刺客的剑。
铛!两剑相交,火花四溅。
云飞扬连退三步,虎口震裂,心中大惊。他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剑法。
刺客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他不言不语,再次出剑,剑光如雨,笼罩云飞扬全身。
云飞扬全力抵挡,但仍被逼得节节败退。这刺客的武功,高出他至少一筹。
府中护卫赶到,但刺客身法诡异,在人群中穿梭,每一剑都带走一条性命。转眼间,已有七八名护卫倒下。
沈青崖强撑着起身,他知道,这个刺客就是王崇文派来的“影子”。今日若不能留下他,后患无穷。
“布阵!”沈青崖喝道。
剩下的护卫立刻结成战阵,长枪如林,盾牌如墙,将刺客困在中间。这是北疆军的战阵之法,对付武林高手最有效。
刺客冷笑一声,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铁蒺藜,撒向护卫。护卫们举盾抵挡,阵型出现破绽。刺客趁机突围,再次杀向沈青崖。
这一次,他用了全力。剑光如虹,气势如雷,整个书房都被剑气笼罩。
云飞扬拼死挡在沈青崖身前,但知道自己挡不住这一剑。
就在此时,窗外射来三支弩箭,直取刺客后心。刺客回剑格挡,弩箭被斩落,但他的攻势也被打断。
萧望舒带着青崖阁的人赶到了。
“放箭!”萧望舒冷声道。
数十支弩箭齐发,刺客挥剑如风,将箭矢全部击落。但这一耽搁,云飞扬已经护着沈青崖退到安全位置。
刺客见事不可为,不再恋战,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冲出书房,消失在夜色中。
“追!”云飞扬要追。
“不必追了。”沈青崖道,“追不上。”
他看向萧望舒:“你怎么来了?”
“青崖阁监视相府的人发现异常,我就带人赶来了。”萧望舒扶住他,“你没事吧?”
“没事。”沈青崖摇头,但脸色苍白,旧伤又发作了。
萧望舒连忙让人拿来伤药,亲自为他包扎。清点伤亡,护卫战死十一人,重伤六人。刺客只留下一具尸体,是之前被云飞扬所伤,服毒自尽。
“是‘影子’。”云飞扬检查尸体后道,“天机阁第一杀手。据说他杀人从未失手,这是第一次。”
“因为他遇到了你们。”沈青崖道,“王崇文动用了‘影子’,说明他急了。接下来,他会更加疯狂。”
“我们要提前行动。”萧望舒道,“不能等他准备好。”
沈青崖点头:“通知雷猛他们,准备出发。我们提前赴北疆。”
“什么时候走?”
“明晚。”沈青崖道,“趁王崇文还没反应过来,悄悄离京。”
“我跟你去。”萧望舒道。
“不行。”沈青崖坚决反对,“京城需要你坐镇。而且,北疆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
“正是因为危险,我才要跟你去。”萧望舒看着他,“青崖,我们说好一起走的。”
两人对视,沈青崖看到萧望舒眼中的坚决,知道劝不动她,只得妥协:“好。但你要答应我,一切听我安排。”
“我答应。”
当夜,两人开始布置。沈青崖让林平安留在京城,负责联络;云飞扬随行保护;青崖阁抽调三十名精锐,扮作商队护卫同行。
萧望舒则安排青崖阁的事务,将指挥权暂时交给夜枭。同时,她给北靖王写了一封密信,说明情况,请父亲在北疆接应。
一切安排妥当,已是十六日清晨。
沈青崖以养伤为名,闭门谢客。府中只留少数仆役,其余人全部放假。王福太监被派回宫中,说是侯爷需要静养,不便打扰。
这反常的举动引起了王崇文的怀疑。他派眼线监视镇北侯府,发现府中人员稀少,沈青崖多日未露面。
“他要跑。”王崇文断定,“不能让他去北疆。传令给周世昌,在途中截杀。”
“阁主,沈青崖身边有云飞扬和青崖阁的人,不好对付。”右护法道。
“那就多派人手。”王崇文冷声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活着到北疆。”
“是。”
一张截杀网,在北上的道路上悄然布下。
十二月十七日,子时。
沈青崖和萧望舒换上便服,带着云飞扬和三十名青崖阁精锐,从镇北侯府后门悄然离开。一行人扮作商队,马车里装着“货物”,实际上是兵器、银两和必备物资。
京城还在沉睡,街道空无一人。队伍顺利出城,向北而行。
按照计划,他们不走官道,而是走小路,避开可能埋伏。第一天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但第二天下午,在距离京城一百里的黑风岭,他们遇到了第一波袭击。
黑风岭地势险要,两边是悬崖,中间一条窄道。队伍刚进入峡谷,前方就落下滚木礌石,堵住了去路。紧接着,箭矢从两侧悬崖射下。
“有埋伏!保护侯爷和郡主!”云飞扬大喝。
青崖阁的人训练有素,立刻举盾护住马车,同时向悬崖上还击。但敌人占据地利,箭矢如雨,很快就有几名青崖阁的人中箭。
沈青崖掀开车帘观察形势,对萧望舒道:“对方人数不少,至少有五十人。我们被包围了。”
“能突围吗?”萧望舒问。
“可以,但要付出代价。”沈青崖道,“云护卫,你带十人从左翼突围,吸引敌人注意。我带其他人从右翼杀出。”
“不行,太危险。”云飞扬反对。
“这是军令!”沈青崖厉声道。
云飞扬只得领命,带十名青崖阁精锐向左翼冲去。果然,大部分敌人被吸引过去。
沈青崖趁机带人向右翼突围。他虽重伤未愈,但剑法仍在,每一剑都带走一名敌人。萧望舒也不是弱女子,她手持短弩,箭无虚发,连杀数人。
一番血战,终于杀出重围。清点人数,青崖阁战死八人,重伤五人。云飞扬那边也损失了三人。
“追兵很快就会来。”沈青崖道,“不能停留,继续走。”
队伍连夜赶路,不敢休息。但敌人如影随形,第三天上午,在渡河时,他们遇到了第二波袭击。
这次是水战。敌人扮作渔民,乘小船靠近,突然发难。双方在河面上激战,沈青崖的坐船被凿穿,险些沉没。幸亏云飞扬及时救援,才脱险。
接连遇袭,让沈青崖意识到,他们的行踪已经完全暴露。王崇文在北上的每条路上都布下了埋伏。
“这样下去,我们到不了北疆。”萧望舒道。
“必须改变路线。”沈青崖摊开地图,“走山路,翻过苍云岭。那里地势险峻,敌人不好设伏。”
“但山路难行,马车过不去。”
“弃车,骑马。”沈青崖决断,“轻装简从,加快速度。”
于是,队伍舍弃马车和大部分行李,只带必需品,骑马进入苍云岭。
苍云岭山高林密,道路崎岖。一行人艰难前行,速度慢了许多。但好处是,确实没有再遇到埋伏。
第五天,他们终于翻过苍云岭,进入北疆地界。只要再走两天,就能到达北疆军大营。
但就在此时,最危险的袭击来了。
黄昏时分,队伍在一处山谷扎营休息。连日奔波,人困马乏,警戒难免松懈。
半夜,营地突然起火。同时,无数箭矢从黑暗中射来。
“敌袭!”哨兵刚喊出一声,就被一箭穿喉。
这一次的敌人数量最多,也最精锐。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显然是天机阁的主力。
沈青崖和萧望舒被围在营地中央,云飞扬带人拼死抵抗,但敌人太多,渐渐不支。
“郡主,侯爷,你们先走!”云飞扬浑身是血,嘶吼道。
“一起走!”沈青崖道。
“走不了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正是天机阁左护法。他身后跟着数十名高手,将营地团团围住。
“沈青崖,萧望舒,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左护法冷声道。
沈青崖将萧望舒护在身后,低声道:“等会儿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突围。”
“不,要死一起死。”萧望舒坚决道。
“别说傻话。”沈青崖道,“你要活着,为我报仇。”
左护法一挥手,杀手们一拥而上。
最后的战斗开始了。沈青崖和云飞扬背靠背,拼死抵抗。青崖阁的人一个个倒下,敌人却越来越多。
眼看就要全军覆没,突然,山谷外传来震天的马蹄声。
一支骑兵如旋风般冲进山谷,当先一人须发斑白,手持长刀,正是北靖王萧震!
“青崖!望舒!爹来了!”萧震大吼,率军杀入敌阵。
北靖王府的铁骑如虎入羊群,瞬间冲垮了天机阁的阵型。左护法见势不妙,想要逃跑,被萧震一刀斩于马下。
剩下的杀手四散奔逃,被骑兵追杀殆尽。
战斗结束,山谷中尸横遍地。沈青崖和萧望舒都受了伤,但无性命之忧。
“父亲,您怎么来了?”萧望舒扑进萧震怀中。
“我接到你的信,就带兵来接应。”萧震道,“幸好赶上了。你们怎么样?”
“我们没事。”沈青崖道,“多谢王爷相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萧震拍拍他的肩,“走吧,回大营。北疆,到家了。”
众人上马,向北疆军大营而去。
沈青崖回头望向京城方向,眼神坚定。这一路虽然凶险,但总算到了北疆。接下来,他要在这里站稳脚跟,整顿军队,对抗王崇文的阴谋。
而京城那边,皇帝只剩最后两天寿命。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