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纹章共鸣·天机卷启(1/2)

沈清鸢站在台阶上,手按琴匣。风从城门方向吹来,带着尘土和铁锈的气息。她盯着那队骑兵,目光落在为首那人胸前的铜牌上。

蛇形纹路在阳光下一闪。

她转身走回正堂,脚步不快,却一步比一步稳。守卫见她入内,立刻合上门扇,横木落槽的声音清脆响起。

“闭门。”她说,“点香。”

檐角青烟升起,细长如丝,盘旋成雨滴形状。这是听雨阁最高警讯,所有暗桩即刻归位,外客不得进出。

谢无涯从窗边跃下,落地无声。他走到案前,看了一眼名册。“林远?”他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冷,“昨日名单里没有他。”

“也没有铜牌。”沈清鸢将名册放在案上,手指轻压纸面,“边军不用铜牌记职。”

谢无涯走到窗前,掀开一线缝隙。外面骑兵已停在门外三十步,未再靠近。为首之人右手搭在刀柄上,拇指微微抬起,做了个三指朝下的手势。

“云家密令。”谢无涯收回手,“他们在等信号。”

“等里面的人回应。”沈清鸢打开琴匣,取出《心弦谱》残卷,放在案上。卷轴泛黄,边缘磨损,封底绘着一道弧线环绕星芒的图样。

她指尖抚过图纹,低声问:“若他们真为夺卷而来,为何不强攻?”

“因为不知道卷在不在你手里。”谢无涯道,“他们只知裴珩持调令入境,推测你会交接军务,趁机混入。”

话音未落,侧门突然被撞开。

云铮跌进来,左臂衣袖破裂,露出火焰状胎记。皮肤发红,边缘泛金光,像是有东西在皮下流动。他喘着气,额上全是汗。

“别……让他们进……”他扶着门框才没倒下,“他们是冲着卷来的!我追了半日,才甩掉尾巴……”

沈清鸢看着他胎记,想起苏眠的话——“承渊之血,遇琴而醒”。

她抬手拨动琴弦,一缕低音滑出,不成曲调,却直入血脉。音波扫过云铮经脉,胎记猛地一震,渗出一点血珠。

血珠落下,正好沾在残卷图纹中央。

金光乍起。

整间正堂被照得通亮,墙上影子瞬间拉长。残卷自动展开,旧纸翻页,显出从未出现过的文字与图案。

一张地图缓缓浮现。

五处地点依次点亮:一处是沈家水陆商道交汇口,标记为“枢”;一处深埋地下,写着“机关城”,属云家;第三处山谷隐秘,题“药王谷”,谢家祖地;第四处毒雾弥漫,标“萧窟”;最后一处临边关,烽火连天,正是裴家镇守要塞。

谢无涯瞳孔骤缩。

他认得这图。小时候父亲醉酒后画过一角,说那是前朝藏宝之地,唯有双脉同启方可开启。他一直以为是疯话。

可现在,图就在眼前。

他猛地抽出墨玉箫,剑锋直指云铮咽喉。

“你知道?”他声音压得很低,“你早知道你的血能开这卷?”

云铮没动。他跪坐在地,左手撑着地板,呼吸粗重。“我不知道……”他说,“我娘死前只告诉我,这血是祸根,谁碰谁死。她让我藏好,别让人发现……”

“那你为何回来?”谢无涯逼近一步,“你明明可以逃。你走了,又折返,偏偏在这一刻闯进来。你是想借她的手,拿到天机?”

“我不是!”云铮抬头,耳上银环晃动,“我是怕他们伤她!我追到城外,看见他们换装,听见他们说‘卷在正堂,抢到就杀’。我拼了命赶回来报信,路上胎记就开始烧……我不懂为什么,但我只知道——我不能让她出事!”

沈清鸢站在两人之间。

她没看谢无涯,也没看云铮。她伸手按在残卷上,掌心感受到一股温热的脉动,像是卷轴有了心跳。

她低头看着地图,五处地点连成一线,最终汇聚于中心一点。

那里写着两个小字:“心渊”。

她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藏宝图。这是布局图。前朝用五世家的地势、资源、人手,布了一个大阵。而启动它的钥匙,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两种血脉的交汇——沈氏的智,云氏的血。

她收起琴,将残卷卷好,放回琴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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