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会试（2/2）

喜讯传开，京中哗然。“盛家一门四进士，月兰小姐摘得会元，墨兰小姐跻身一甲！”“百年书香世家名不虚传，子女皆成器，女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赞誉之声不绝于耳，前来道贺的亲友络绎不绝，盛府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沈清沅喜极而泣，盛景珩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念昔与盛紘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林噙霜抱着墨兰喜不自胜，王若弗也对着长柏连连点头，往日的隔阂在这份荣耀面前悄然消散。

而齐衡与顾廷烨的消息却截然不同。齐衡出身名门，才华横溢，却素来理想化，此次应试文章中满是不切实际的空想，缺乏对时政的深刻洞察与可行之策，考官虽赞赏其文采，却终因“文辞虽佳，不切实际”而将其落榜；

顾廷烨的落榜则早有预兆——女帝登基后，力排众议立皇三女为太子，而非皇长子，顾廷烨对此颇有微词，私下常直言“女子读书多了便不安分，储君之位理应传予皇子”，此类言论不仅触怒了女帝，更让太子心生不满。

此次阅卷的考官多为太子亲信，虽顾廷烨的文章条理清晰、见解独到，却仍被以“言辞过激，心怀怨怼，有违纲常”为由不予录取。

顾廷烨得知落榜消息后，怒不可遏地回到家中，与父亲顾偃开争执起来。他拍着桌子怒斥：“分明是女帝偏心，太子嫉贤妒能，才将我落榜！凭我的才华，怎会不及那些庸碌之辈？”

顾偃开本就对儿子的激进言论不满，如今见他不仅不知悔改，反而愈发偏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中风偏瘫。

顾廷烨的大不孝之举很快传遍顾氏一族。族老们震怒不已，召集族人商议后，当即决定将顾廷烨从族谱上划去名字，斥责其“忤逆不孝，祸乱家门”。

随后，族人将他扭送至官府，官府查明事实后，依宋律“子孙违犯教令，供养有阙，殴詈祖父母、父母者，徒二年；伤重者，加凡斗伤一等；致死者，斩”，顾廷烨虽未直接殴打父亲，却因争执激愤导致父亲中风，情节严重，最终判处流放三千里，发往苦寒之地充军，终身不得回京。

齐衡得知落榜消息后，独自在客栈饮酒叹息，心中满是不甘与迷茫；而顾府则因顾偃开中风、顾廷烨流放陷入一片混乱，往日的显赫声势荡然无存。

盛家为庆祝孩子们考中，大肆筹办了庆功宴。宴席上，宾客满堂，觥筹交错。月兰身着会元锦服，墨兰身着一甲官袍，长柏、长枫也穿着崭新的官服，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盛景珩举杯致辞，感谢各位亲友的支持，又勉励孩子们日后为官需清正廉洁，为国为民，不负“书香世家”的美名。

宴罢，墨兰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天边的月色，心中感慨万千。

她想起了科举路上的艰辛，想起了沈廷煜的温暖守护，想起了家族的期盼，更明白了女子凭借才华也能闯出一片天地。而月兰则在灯下研读卷宗，为即将到来的殿试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