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天津风云（2/2）
“我可不是来要饭的！”她梗着脖子，手指指向何雨柱，“我是来问问你，厂里招工，为啥不考虑我们家棒梗？棒梗哪点差了？年轻力壮的，不比那些外人强？”
何雨柱恍然大悟，合着在这儿等着呢。
他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贾张氏：“贾大妈，我厂子里招的是生产线工人，要体检要培训，还得考试。不是说谁胳膊粗谁就能上。棒梗要是想来，明天让他去厂里报名，跟其他人一样走流程。考上了，我立马要；考不上，天王老子来说情也没用。”
“考试？”贾张氏拔高了嗓门，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考啥试？都是街里街坊的，还搞这些花架子！你就是看不起我们家！”
“规矩就是规矩，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何雨柱的语气硬邦邦的，“厂里几百号人看着呢，我要是徇私舞弊，明天就得有人把我厂子掀了。”
贾张氏盯着他看了半晌，估计是瞅着没啥便宜占，一甩手，嘴里骂骂咧咧的：“行！你们家门槛高，我们高攀不起！走着瞧！”
说完，扭着肥硕的身子，气冲冲地回屋了，门摔得震天响。
于莉松了口气，转身把晓晓搂进怀里，柔声哄着：“晓晓不怕，妈妈在呢。”
晓晓摇摇头，小手攥着于莉的衣角，脆生生地说：“妈妈厉害，奶奶是坏人。”
何雨柱看着娘俩，心里头涌上一股愧疚，他走过去，轻轻揽住于莉的肩膀：“莉莉，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说啥呢。”于莉拍了拍他的手背，眉眼弯弯，“咱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夜里，哄晓晓睡着后，两口子搬了小板凳，坐在葡萄架下乘凉。
月光洒下来，跟铺了一层银霜似的，凉快得很。
“柱子哥，贾大妈今天来，怕是不光为了棒梗的事。”于莉轻声说，手里捻着一片葡萄叶子。
何雨柱嗯了一声，指尖夹着的烟，火星明灭：“她就是看咱日子过好了，心里不平衡，找个由头撒气。”
“还有许大茂家的。”于莉叹了口气，“她下午来找我唠嗑，说许大茂去天津是要自己开公司，还说……还说是你把他挤走的。院里好些人都在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何雨柱噗嗤一声笑了，差点把烟呛进嗓子里。
“这谣言传得，比我家酱菜卖得还快。”他摇摇头，“许大茂那小子是想单干，我给了他机会，这话我说八百遍，院里那帮人也不会信。”
“他们只信自己愿意信的。”于莉靠在他肩上，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担忧，“柱子哥，要不……咱们搬出去吧？买个楼房，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眼不见心不烦。”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夜空：“再等等。等厂子稳定了，等晓晓上学了，咱就搬。到时候买个带阳台的大房子，让晓晓在阳台上种花。”
“我就是怕……”于莉的声音低了下去，“怕他们暗地里使坏。”
何雨柱搂紧了她，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放心，他们那点三脚猫的本事，还奈何不了我。”
话虽这么说，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踩着点到了厂里，老赵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眼圈黑得跟熊猫似的。
“老板，保定那批货放行了。”老赵递过来一张收据，“罚款交了五百，司机说那帮路政收了钱，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五百就五百，破财消灾。”何雨柱摆摆手，“以后那条线路绕着走，宁愿多跑点路，也别跟这帮人打交道。对了，天津那边有消息没？”
“许大茂又来电话了。”老赵挠挠头，“说百货大楼松口了，不要求独家供应了，但得保证每月的供应量，不能断货。”
“答应他。”何雨柱想都没想。
“可是……”老赵欲言又止，“福隆酱菜厂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啊。”
“善罢甘休？他们要是有这觉悟，就不会搞大肠杆菌超标那出了。”何雨柱冷笑一声，“做生意哪有不碰钉子的？咱不能因为怕挨揍，就不敢出门了。”
话音刚落，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许大茂，只不过那头的声音，跟昨天的得意洋洋判若两人，带着哭腔。
“何老板！完了！出大事了！”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笔差点掉在纸上：“嚎啥？天塌了还是酱菜坛子碎了？”
“比坛子碎了严重一万倍！”许大茂的声音都在发抖，“百货大楼那边说，有顾客吃了咱的酱菜拉肚子，闹着要索赔！他们把咱的货全扣了，还要送检，说要去工商局举报咱！”
“放屁！”何雨柱腾地一下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咱的酱菜每一批都有质检报告，高盐高发酵，苍蝇吃了都得齁三天，怎么可能拉肚子？”
“我也不知道啊！”许大茂快哭了，“我把质检报告给他们看，他们当时看都不看就收了，现在翻脸不认人！老板，咱的名声要是臭了，天津市场就彻底黄了！”
“慌个屁！”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先告诉我，那批货是啥时候发的？”
“上周二，第一批五百瓶，试销的那批。”
“质检报告给他们了？”
“给了！亲手递到采购经理手里的！”
何雨柱的脑子飞速运转。
拉肚子？
除非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许大茂，听好了！”何雨柱的声音斩钉截铁，“第一，马上去百货大楼，当着他们的面取样，把样品封存好，咱自己送检，别让他们动手脚；第二，去打听那个拉肚子的顾客，姓啥名谁，啥时候买的，啥时候吃的，吃了多少，最好问问他当天还吃了啥，别是吃了馊包子赖咱酱菜头上！”
“好好好！我这就去！”许大茂挂了电话，估计是连滚带爬跑出去的。
何雨柱扭头冲老赵喊：“把上周二那批货的生产记录、原料记录、质检记录全调出来！还有仓库里的留样，赶紧拿去重新检测，一分钟都别耽误！”
“明白！”老赵应了一声，撒腿就往仓库跑。
整个厂子瞬间跟拧紧了发条似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