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新婚燕尔,众禽酸掉大牙(1/2)

正月里的头场雪还没化净,屋檐下冰棱挂得跟水晶帘子似的,何雨柱屋前的红炮屑混着残雪,在晌午的阳光下闪着碎金似的光。门槛上的喜字被风吹得卷了边,却依旧红得扎眼,把屋里飘出的煎饼香都染得暖融融的。

于莉对着铜盆里的水面理头发,盆底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发间别着支红漆发卡,是何雨柱跑了三个供销社才淘来的。她抬手想把碎发别到耳后,发卡却勾住一缕青丝,扯得头皮微微发疼。铜盆边缘贴的喜字剪影晃啊晃,把她的眼都晃得有些发潮。

“柱子哥。”她回头唤了一声,声音软得像浸了蜜。

何雨柱正蹲在灶前摊煎饼,灵泉兑的面糊在烧热的铁锅上滋滋作响,冒着细密的白汽。他手里的竹蜻蜓一转,就摊出张薄如蝉翼的煎饼,边缘微微焦黄,香气顺着锅沿往外溢。听见于莉的声音,他举着竹蜻蜓就凑过来,煎饼的焦香混着她发间的桂花油味缠在一起,挠得人心里发痒。

“笨手笨脚的。”他笑了笑,竹蜻蜓的木柄轻轻挑起那枚红发卡,连带勾断的几根细发丝一起,顺势卷进了刚摊好的煎饼里。温热的饼边蹭过她的耳廓,带着点烫人的温度。

于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耳尖瞬间红透。

“吃点头发。”何雨柱把卷着发丝的煎饼递到她唇边,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下唇,“老辈人说的,两口子吃点彼此的头发,能长长久久黏在一起。”

她睫毛颤了颤,张口咬下一块煎饼,酥香的面味混着淡淡的桂花油香在舌尖散开,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他的气息。刚要咀嚼,就听见窗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是易中海在劈柴,柴刀重重剁在树桩上,震得屋檐下的冰棱簌簌往下掉,碎雪沫子落在窗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斜对面的公用水管前,许大茂正蹲在那儿修收音机,手里的螺丝刀拧得叮当响。那台旧收音机的天线被他拔得老长,直直指向何家的窗户,杂音里偶尔漏出几句《天仙配》的调子,“夫妻双双把家还”唱得含混不清,偏生每个字都像故意往人耳朵里钻。

于莉咬煎饼时,油酥沾在了嘴角,亮晶晶的。何雨柱俯身,没说话,舌尖轻轻一卷就把那点油酥舔了去。温热的触感落在唇畔,于莉的身子猛地一僵,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阎埠贵摔算盘的动静,“啪”的一声脆响,惊飞了院角槐树上的几只麻雀。

“咸了?”何雨柱故意提高了点声量,拇指轻轻抹过她还在发烫的唇瓣,指腹的粗糙触感让她浑身一颤,“明儿少放盐,省得有人听着动静就馋,馋出高血压来可不值当。”

于莉攥着衣角,指尖都有些发烫,不敢抬头看他,只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像羽毛似的扫过心尖。

暮色初合时,雪后的天格外清亮,远处的屋顶还盖着层白霜。小两口拎着个网兜往副食店去,于莉围了条红围巾,在雪地里走得轻轻巧巧,围巾的一角随着脚步晃啊晃,像一团跳动的火苗。何雨柱扶着她的腰,掌心贴着她棉袄下温热的肌肤,每一步都踩得积雪咯吱咯吱欢唱,声音脆生生的,透着藏不住的喜气。

“买点芝麻酱。”她指着副食店的柜台,声音软糯,带着点新婚燕尔的娇憨,“晚上拌面条吃,你爱吃的。”

售货员正拿着铁勺舀酱,酱香味醇厚,飘得满柜台都是。就在这时,许大茂突然从旁边挤了过来,胳膊肘撞了何雨柱一下,语气阴阳怪气:“李姐,给我来半斤肉馅!包饺子吃,补补身子!”

何雨柱没理他,接过售货员递来的芝麻酱罐,罐底在柜台上轻轻一磕,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李姐,昨儿碰见您儿子了,是不是去相看对象了?穿的那件的确良衬衫,蓝白格子的,看着挺精神啊——”他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语调,“就是听说,跟人姑娘家吃饭,还让女方掏钱买电影票?”

售货员的脸“唰”地就沉了,舀肉馅的铁勺重重砸在许大茂递来的搪瓷盆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不卖了!下班了!要买买明天来!”

许大茂愣在那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着何雨柱和于莉并肩离去的背影,气得牙根发痒,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煤堆,煤渣溅了一裤腿。

归途上,遇见秦淮茹拎着个鼓鼓囊囊的粮袋,棒梗跟在后头,一脚一脚踢着路边的雪块,小脸冻得通红。于莉心肠软,从网兜里掏出个苹果递过去,那苹果是何雨柱托人从郊区果园买的,又大又红,看着就甜。

棒梗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接,何雨柱却抬手用芝麻酱罐挡了开去,罐身的温热隔着布料蹭到孩子的手背。“生冷伤胃,这大冷天的,吃苹果得闹肚子。”他说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块桃酥,递到棒梗手里,“吃这个,软和,顶饿。”

桃酥屑落在雪地上,没等落地就被几只麻雀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啄食干净。秦淮茹的目光落在于莉腕间的银镯上,那镯子是她当初走投无路时当给当铺的,后来不知怎么落到了何雨柱手里,如今戴在于莉手上,衬得她手腕皓白,闪着温润的光。秦淮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粮袋,指节泛白。

夜深人静时,院里的灯都灭了,只有何家的窗户还透着昏黄的光。何雨柱拉着于莉进了空间,刚一踏进去,温热的气息就裹了上来,混着麦香和韭菜的清鲜。地里的新一茬韭菜长得绿油油的,叶片上还挂着灵泉的水珠,亮闪闪的。

于莉裹着大红棉袄,发梢还带着皂角的清香,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脚下的麦田软软的,踩着像云朵。“这里真好。”她轻声说,转头看向何雨柱,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何雨柱拿起墙角的镰刀,弯腰收割韭菜,刀刃划过菜根的声音清脆利落:“以后这儿就是咱们的秘密基地,想吃啥种啥。”

于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虚空,仿佛能穿透空间的屏障,看见院里那些或好奇、或嫉妒、或不甘的眼睛。“他们都在看...”她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局促,“看咱们过得好,怕是心里不舒坦。”

何雨柱镰刀一挥,又是一茬韭菜齐根断裂,灵泉滋养过的菜根泛着嫩白:“看什么?看咱们怎么把日子过红火?他们越看,咱们越得好好过。”

他突然放下镰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顺势按在身后的麦垛上。麦垛松软,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麦粒从草缝里漏出来,落在她的后颈,凉丝丝的,激得她轻轻一颤。于莉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脚尖不小心踢翻了旁边的灵泉桶,清冽的泉水漫过韭菜根,那些刚被收割的断口处,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了嫩绿的新芽,生机勃勃。

何雨柱的脸离她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他身上的烟火气混着空间里的麦香,铺天盖地将她包裹。他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的细小麦糠,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拂在他的下颌,带着点甜丝丝的气息。“瞧。”他低头,咬住她衣襟上的盘扣,声音含糊却带着磁性,“就像这些韭菜,越踩,蹿得越高。”

于莉的心跳得飞快,像要撞碎胸膛,脸颊烫得能烙饼。她抬手想推开他,指尖却触到他温热的脖颈,那触感让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反而更紧地贴住了他。何雨柱的手顺着她的后背轻轻下滑,隔着棉袄都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他的拇指在她的腰侧轻轻摩挲,动作缓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空气里的温度渐渐升高,灵泉的水汽氤氲在两人周围,带着点甜润的气息。于莉的呼吸越来越重,眼神黏在他脸上,挪不开半分。他突然停顿了一下,鼻尖蹭过她的鼻尖,眼神深邃得像夜空,里面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衣物传过来,烫得她浑身发麻,连带着指尖都泛起了热意。

“柱……子……柱……子哥...”她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带着点颤音,像羽毛似的挠在他心上。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俯身吻住了她。唇瓣相触的瞬间,于莉浑身一僵,随即软了下去,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麦垛被压得微微下陷,麦粒簌簌落下,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灵泉的泉水还在漫溢,滋养着地里的庄稼,也滋养着两人之间渐渐升温的情愫。

他的吻带着点霸道,却又不失温柔,舌尖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舌尖缠在一起。咸甜的气息在两人唇齿间弥漫,于莉能尝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灵泉泉水的清冽回甘。她的身体越来越烫,像被火烧着似的,后背的麦麸硌得有点痒,却又奇异地带着点酥麻,让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何雨柱的手慢慢解开她棉袄的盘扣,指尖划过她温热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他的动作很慢,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每解开一颗扣子,都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棉袄滑落下来,露出里面桃红色的贴身小衣,布料柔软,贴着她玲珑的曲线。他低头,在她的颈窝处轻轻吻了一下,温热的气息让她脖颈的肌肤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却又带着说不出的舒服。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带着情欲的磁性,“有你柱哥在,不要怕。”

于莉的脸颊埋在他的肩头,呼吸灼热,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她的心跳隔着胸膛相互呼应,沉稳而有力。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抚摸,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每一次触碰都带着让她心悸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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