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回 残片:元生寻洪荒 阿器防哪吒(2/2)

阿器遁回道器工坊的废墟时,太阳已经偏西了。废墟的断木堆得更高,早上塌的木架又掉了几块,阿父当年留下的木灵芯就躺在断木旁,泛着淡褐,芯里的淡绿痕几乎看不见了。他抱着道器蹲在木灵芯旁,把脸埋在杖身的黑绿纹上,冷意顺着脸颊往灵脉里钻。

“父,我藏不住道器了。” 阿器的声音带着抖,眼泪掉在道器上,黑绿纹瞬间把泪吸了进去,“哪吒能感应道器的力,元生也想来夺,我快护不住了。我成了反派,成了你当年最讨厌的吸脉人,可我还想护道器,还想拦元生,我是不是很傻?”

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泛着淡绿,借着废墟外传来的残光,写道:“矿坑里,哪吒找到了道器的位置,元生也来夺。我引道器力时误吸了幽冥土力,坑壁塌了。最后元生遁走,我也扒出道器遁了,修复图又裂了,只剩半张。哪吒能感应道器,我藏不住了。父,我抱着道器蹲在你遗的木灵芯旁,觉得自己好没用。道器偶尔会传来低语,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我好怕,可我不能扔。” 他把土上捡的道器修复图残角夹进本子,残角的暗绿泛着弱,像给本子添了道疤。

而此刻的万龙殿遗址,元生正坐在根断柱上,手里摸着嵌在统脉杖上的洪荒水灵脉残片,残片泛着浓蓝,与金褐纹缠在一起,像条流动的溪。他的臂上缠着新的布条,是刚才在矿坑被阿器的备用控脉杖扫的,此刻还在疼,可他没顾上。

“得把洪荒残片嵌得更稳些。” 元生轻声说,指尖碰了碰残片,蓝力顺着指尖往灵脉里钻,比早上更润了。他掏出兽皮日记,借着残片的蓝光,写道:“在矿坑没夺到道器,可哪吒来了,阿器藏不住道器了。我得了洪荒水灵脉残片,统脉杖能控五族脉 —— 石族的沉、鳞族的柔、羽族的轻、幽冥的重、洪荒的润。哪吒拦不住我,各族早晚会懂,我统脉是为了护他们。等找齐幽冥土、木灵脉残片,就能统高维脉,到时候虚无族再也不敢来。”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万龙殿龙鳞泛蓝的简笔,又把商朝金灵脉残片贴在简笔旁,金褐与蓝缠在一起,像幅小画。

阿器抱着道器,靠在木灵芯旁,突然听见道器里传来低语 —— 不是灵脉的声,是种机械的、冰冷的声:“借我力…… 我能帮你拦元生…… 帮你拦哪吒……” 他的心里慌起来,往道器里望,黑绿纹里泛着点银,像机械的痕,“这是…… 机械母巢残魂的声?”

元生也没闲着,他拄着统脉杖,往万龙殿深处走。殿深处的断柱上,还嵌着不少龙鳞,有的泛金,有的泛银,偶尔有丝缕脉力往他的杖里钻 —— 他要吸万龙殿的脉力,让统脉杖的力再强些,下次去夺道器,就能次成。

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虚无核心,听探子汇报。探子的声音带着谄媚:“首领,阿器的道器和机械母巢残魂有了共鸣,他能听见母巢的低语了;元生在万龙殿吸脉力,统脉杖能控五族脉了;哪吒捡了道器修复图残角,开始找各族组护脉队了。”

首领冷笑着,把核心扔进炉里,黑紫的火窜得老高:“好!好!阿器要借母巢力,元生要吸万龙脉,哪吒组护脉队,剧情全按咱们的来!等阿器被母巢控,元生统了万龙脉,咱们就去,让他们自相残杀,再毁了护脉队!”

炉里的虚无力泛着黑紫,把首领的脸映得像恶鬼,旁边的虚无族举着虚无刃,刃身的墨黑泛着亮,像在等着收网的那天。

幽冥矿坑的土还在泛着冷光,道器修复图的残角躺在土上,淡绿的共生痕泛着弱;万龙殿遗址的龙鳞还在泛着金蓝,统脉杖的力往深处钻;道器工坊的废墟里,阿器抱着道器,听着母巢的低语,手在抖;哪吒握着修复图残角,往石族矿坑的方向走,火尖枪的金红光泛着亮,像在找希望。

曾经的护脉路,早已被残片、道器、火尖枪的力缠成了乱麻,没人知道,这麻能不能解开,也没人知道,各族的希望,还能不能找回来。

第二节完

要知阿器是否会借机械母巢残魂之力,元生吸万龙殿脉力时将引发何种后果,哪吒组建的护脉队能否顺利聚集各族力量,且看下节分解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合片:万龙殿脉毁

万龙殿遗址的暮色是被龙鳞冷香染透的金蓝,残阳从断柱的缝隙漏进来,落在满地瓦砾上,映得嵌在殿柱的洪荒水灵脉残片泛着浓蓝,像把碎冰凝在石上。最粗的那根断柱顶端,商朝金灵脉残片已经被元生嵌在统脉杖上,杖身此刻泛着金蓝褐三色,三色纹像三条缠在一起的蛇,顺着杖身往尖端爬,每爬过寸,就有丝缕脉力往殿柱钻 —— 元生要统万龙殿的脉,让这遗址的脉力全归自己,到时候就算阿器带着合完的道器来,也拦不住他找齐五灵残片。

元生半跪在断柱前,掌心贴着统脉杖的三色纹,冷意顺着掌心往灵脉里钻,比早上在矿坑时更甚。他能清晰感觉到殿底的脉力,像条沉睡的龙,被杖力引着慢慢醒过来,顺着断柱往杖身聚,泛金的龙鳞、泛银的龙甲、泛蓝的龙血痕,全被杖力吸得往三色纹里钻,殿柱的石面开始泛灰,之前还泛绿的小芽瞬间枯成了团。

“万龙殿的脉…… 好强。” 元生轻声说,眼底泛着金蓝,像有两团流动的光。他想起翎风生前常来这里,说万龙殿是 “脉之根”,不能动,可现在他不仅动了,还要统了这根。“翎风,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颤,“等我统了全脉,就来给你赔罪。”

“元生!你住手!” 哪吒的声音从遗址外传来,带着护脉队的脚步声 —— 石夯扛着矿锤,锤柄的 “石脉永固” 刻痕泛着淡金,却没了之前的亮;花婆抱着花蜜罐,罐口的粉光泛得极弱,罐身还缠着没清干净的虚无力灰;翎儿攥着半株枯掉的羽灵草,青蓝的翅膀垂在身侧,泛着灰,是早上被元生的杖力扫到的。

哪吒握着火尖枪,枪身的金红泛得亮,往元生的统脉杖扫去:“万龙殿是各族的脉根!你统了它,以后各族的脉都会弱!”

元生没回头,只是把统脉杖握得更紧,三色纹爆亮,吸脉力的速度更快了:“我统脉是为了护族!虚无族快来了,只有强脉才能拦他们!”

“护族?你毁了羽族的巢、石族的矿标,现在还要毁万龙殿的脉,这叫护族?” 石夯的大嗓门炸响,他举着矿锤往元生的杖身砸去,锤柄的金力裹着矿脉力,“俺们石族的矿被你统得泛黑紫,现在你又来统万龙脉,俺跟你拼了!”

矿锤刚碰到统脉杖,就被三色纹的力弹开,石夯踉跄着后退,撞在根断柱上,口吐淡金血 —— 是矿脉力被震得乱了。“石夯!” 花婆赶紧冲过去扶,花蜜罐掉在地上,粉光的膏体洒出来,刚碰到瓦砾就被统脉杖的力吸得化了灰,“元生,你连老婆子的花蜜膏都吸,你真的成恶了!”

元生的手顿了顿,三色纹弱了些。他看着石夯扶着断柱咳血的样子,看着花婆蹲在地上捡碎罐的背影,心里像被针扎。可统脉符还在胸口烫着,五灵残片的共鸣声在耳边响 —— 幽冥土残片在矿坑,木灵脉残片在木族林,只要统了万龙脉,就能感应到那两片的位置,到时候找齐五灵,统全脉就容易了。

“再等等,” 他对自己说,又把统脉杖往断柱贴,三色纹重新亮起来,“等统了全脉,就给他们赔罪。”

“元生哥,你别统了!” 翎儿的哭声突然传来,她攥着枯羽灵草,往元生这边跑,青蓝的翅膀扫过瓦砾,带起些灰,“这是翎风姐生前最爱的地方!她说万龙殿的脉不能动,你忘了她给你编的共护结了吗?”

元生的动作彻底停了。他想起翎风编共护结的样子,草里缠着羽灵草、矿晶碎、花蜜膏,五族的物缠在一起,暖得能化在心里。那时翎风说 “共护结护的是差异,不是统脉”,可现在他不仅统了脉,还要毁了翎风最爱的地方。

“我没忘,” 元生的声音带着泪,三色纹开始泛暗,“可我没别的路了。”

“有路!你停手就有路!” 阿器的声音突然从断柱后传来,带着股被道器力染透的冷。他握着合完的道器,杖身泛着黑绿,比早上在矿坑时更亮了,杖尖的黑绿水珠滴在瓦砾上,蚀出个个小坑 —— 道器已经和机械母巢残魂产生了更深的共鸣,他的耳边此刻全是母巢的低语:“吸他的杖力…… 毁他的残片……”

阿器一步步往元生走,道器的黑绿力扫过地面,把枯掉的小芽全吸得化了灰:“你合残片统万龙脉,是想毁了这脉根!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元生猛地转身,统脉杖的三色纹往阿器扫去:“你又来拦我!你合道器吸了各族脉力,成了和我一样的恶,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恶是为了拦你!你恶是为了统脉!不一样!” 阿器举着道器往统脉杖戳去,黑绿力裹着杖尖,直扑三色纹,“把残片交出来!别再毁脉了!”

两道力撞在一起,金蓝褐与黑绿缠成团,像墨汁泼在金纸上,瞬间染黑了周围的暮色。万龙殿的断柱被震得 “咯吱” 响,顶端的龙鳞往下掉,泛金的、泛银的、泛蓝的,落在瓦砾上,碎成了片。元生的统脉杖吸了道器的少许黑绿力,三色纹里掺了点墨,变得更暗;阿器的道器也吸了统脉杖的金褐力,黑绿纹里泛了点金,变得更凶。

“你连翎风的念想都要夺!” 元生怒得咳了血,统脉杖往阿器的道器撞去,三色力裹着龙鳞的冷香,“万龙殿是翎风最爱的地方!你毁它,就是毁翎风的念想!”

阿器的手被震得发麻,道器的黑绿力突然失控,往断柱吸 —— 最粗的那根断柱瞬间泛灰,“轰隆” 声塌了,碎石往两人砸来。哪吒赶紧举着火尖枪挡,金红光扫过碎石,把石片全化了灰;石夯扶着断柱,矿锤往塌柱的方向扫,想稳住剩下的石;花婆和翎儿蹲在瓦砾后,不敢出来,只能看着两人的杖力越来越凶。

“你们别打了!殿要全塌了!” 哪吒的火尖枪往两人中间戳,金红光爆亮,把两道力都逼退了。元生踉跄着后退,臂上的布条全被血浸红,统脉杖的三色纹泛着暗;阿器也退到断柱旁,道器的黑绿力还在颤,耳边的母巢低语更响了:“杀了他…… 夺他的残片……”

“阿器,你道器里有母巢残魂!” 哪吒突然喊,火尖枪的金红光往道器扫去,“母巢会控你的!快扔了道器!”

阿器的动作顿了顿,道器的黑绿力弱了些。他能感觉到杖里的冷意越来越浓,母巢的低语像条蛇,往他的灵脉里钻,“我…… 我不能扔。” 他咬着牙,又举着道器往元生扫去,“扔了道器,就没人拦元生了!”

元生趁着阿器愣神,握着统脉杖往遗址深处遁 —— 他知道现在统不了万龙脉,阿器的道器力越来越强,还有哪吒的护脉队,再待下去只会吃亏。三色的光在暮色里拖出长痕,像道流动的疤,“阿器,我会回来的!等我找齐五灵残片,定要统了全脉!”

阿器想追,可道器的黑绿力突然往他的灵脉吸,他疼得龇牙咧嘴,只能看着元生的背影消失在遗址深处。“父,我快撑不住了,” 他小声说,道器的黑绿力裹着他的手,像要把他的灵脉吸空,“母巢要控我了……”

哪吒没追元生,只是举着火尖枪往阿器走,金红光泛得柔了些:“阿器,把道器给我,我能帮你清母巢残魂。护脉队已经找齐了石族、花族、羽族,再找木族和鳞族,咱们就能拦元生,改道器护脉。”

阿器没说话,只是抱着道器往断柱后缩。他知道哪吒是好意,可他不敢信 —— 早上在矿坑,哪吒要夺道器的样子还在眼前,要是道器给了哪吒,被毁了怎么办?道器修复图的主体还在他怀里,泛着暗绿,是阿父留下的最后念想,他不能让道器毁了。

“我不能给你,” 阿器的声音带着抖,道器的黑绿力往哪吒的金红光扫去,“你走吧,我自己能拦元生。” 说完,他抱着道器往幽冥矿坑的方向遁,黑绿的光在暮色里闪了闪,没了踪影。

哪吒站在遗址中央,望着阿器遁走的方向,又看了看塌了的断柱、泛灰的瓦砾、还有护脉队成员的脸 —— 石夯扶着断柱,眉头皱得紧;花婆捡着碎罐,眼里满是无奈;翎儿攥着枯羽灵草,眼泪掉在草上,砸出个小湿痕。“咱们先清万龙殿的虚无力,” 哪吒轻声说,火尖枪的金红光往断柱扫去,“等阿器想通了,再找他。”

石夯点了点头,举着矿锤往泛灰的瓦砾扫去,金力裹着矿脉力,把虚无力吸得化了灰;花婆掏出怀里的花蜜膏,往枯掉的小芽上涂,粉光泛着弱,想让芽再活过来;翎儿蹲在断柱旁,把掉下来的龙鳞碎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像在捡翎风的念想。

元生遁到遗址外的片废林里,靠在棵枯树下,握着泛暗的统脉杖。杖身的三色纹已经弱了,冷意却没散,顺着掌心往灵脉里钻,像有冰在里面流。他掏出兽皮日记,借着杖的弱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带着泪,却也藏着决绝:“毁了万龙殿的半根柱,翎风若在,定会怪我。可我没回头路了,阿器有了道器,哪吒组了护脉队,我只能找齐五灵残片 —— 幽冥土残片在矿坑,木灵脉残片在木族林,找齐它们,就能统全脉。到时候,就算他们拦,也拦不住了。” 他把块刚捡的龙鳞碎夹进日记,鳞的金蓝泛着弱,像在记着万龙殿的毁。

阿器遁回幽冥矿坑,把道器重新埋进幽冥土下,又用道器修复图的主体盖在土上 —— 图上的暗绿与幽冥土的褐黄交融,让土面泛着层冷光。他蹲在土旁,抱着膝盖,道器的黑绿力还在耳边低语:“借我力…… 我能帮你杀元生…… 帮你统脉……”

“我不想统脉,” 阿器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掉在土上,被道器力吸得化了灰,“我只想护脉,只想拦元生,只想对得起父。” 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泛着淡绿,借着坑壁残片的弱褐黄,写道:“万龙殿里,元生统脉毁了半根柱,我用道器拦他,却差点被母巢控。哪吒组了护脉队,要帮我清母巢力,可我不敢信他。道器的力越来越失控,我能听见母巢的低语,它想让我杀元生、统脉。父,我成了反派,成了母巢的傀儡,可我还想护道器,还想护各族,我该怎么办?”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道器泛黑绿的简笔,又把道器修复图的主体贴在简笔旁,暗绿与黑绿缠在一起,像道解不开的结。

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虚无核心,听探子汇报。探子的声音带着谄媚:“首领,元生计划找幽冥土、木灵脉残片,想合五灵残片统全脉;阿器的道器与母巢残魂共鸣更深,快被母巢控了;哪吒的护脉队已经聚集了三族,在清万龙殿的虚无力。”

首领冷笑着,把核心扔进炉里,黑紫的火窜得老高:“好!好!元生找残片,阿器被母巢控,哪吒组护脉队,前作的‘多元主五灵统脉’‘器主母巢共鸣’剧情全对接上了!等元生找齐残片,阿器被母巢控,咱们就带着核心去,让他们自相残杀,再毁了护脉队,让元生成咱们的傀儡!”

炉里的虚无力泛着黑紫,把首领的脸映得像恶鬼,旁边的虚无族举着虚无刃,刃身的墨黑泛着亮,像在等着收网的那天。

万龙殿遗址的暮色越来越深,残阳的金蓝彻底暗了,只有哪吒护脉队的火尖枪金红、矿锤金、花蜜膏粉还在泛着弱,像几团微弱的希望,照着泛灰的瓦砾、塌了的断柱、还有翎儿怀里的龙鳞碎;幽冥矿坑的土还在泛着冷光,道器的黑绿力在土下颤,母巢的低语在坑内飘;废林的枯树下,元生握着统脉杖,三色纹泛着暗,眼里的光却越来越狠 —— 找五灵残片,统全脉。

曾经一起护脉的友,如今一个成了寻残片的多元主,一个成了被母巢缠的器主,那条满是暖的共生路,早已被残片、道器、护脉队的力踩成了碎渣,碎在暮色里,碎在龙鳞里,碎在再也回不去的记忆里。

第三节完

第 25 回完

要知元生寻找幽冥土、木灵脉残片时将遭遇何种阻碍,阿器能否摆脱机械母巢残魂的控制,哪吒的护脉队能否聚集木族、鳞族力量,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