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回 鳞溪:元生强统水脉 阿器:杖疑生隙(2/2)

探子见阿器帮元生说话,知道再待下去讨不到好,狠狠瞪了两人一眼,转身往树林里遁走:“元生,阿器,你们等着!下次定要让鳞族知道你们的真面目!”

溪旁又静了下来,只有鳞珠的抽泣声,还有水脉灯的 “滋滋” 声。鳞伯走到元生身边,手里的水脉珠杖往地上一戳,震得溪面都晃了晃:“元生,这次我信阿器,信你不是故意的。但要是再让水脉沾到控脉力,要是再让鳞卵出事,鳞族就退出共护,再也不跟你统脉了!”

元生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蹲下来,捡起那枚惨白的卵壳,握在手里。壳上的冷透过指尖传过来,像在提醒他,统脉的代价有多沉重。他抬头看向阿器,想说声谢谢,却看见阿器已经转身往溪对岸走,手里的控脉杖握得很紧,没回头 —— 阿器虽然帮他解了围,却没真的信他。

心里突然涌起股莫名的怨,元生想,要是阿器刚才能坚定地帮他辩解,要是阿器没质疑他,鳞伯就不会这么愤怒,鳞族也不会这么警惕。可他忘了,是自己先强行统脉,是自己让水脉里掺了控脉力,才给了探子嫁祸的机会。

鳞珠抱着木盆,往石洞的方向走,路过元生身边时,没再说话,只是把盆抱得更紧,眼里的泪还在掉 —— 那枚死卵,是她最期待的,现在却没了。其他鳞族孩童也跟着往石洞走,手里的水脉晶攥得很紧,却没了早上的期待,只剩下警惕。

元生蹲在溪边,看着手里惨白的卵壳,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阿器疑我,鳞族怨我,只有统脉才能证明我是对的。等所有脉都统了,清了黑沙和虚无力,他们就会懂我。” 字迹里满是愤,还带着点委屈,他把那枚惨白的卵壳夹在页间,又把鳞珠送的小鳞片拿出来 —— 鳞片已经泛了灰,和卵壳的惨白混在一起,像在嘲笑他的 “正确”。

阿器走到溪对岸的灵脉草旁,停下脚步。他握着控脉杖,指尖在杖身轻轻划着,突然想起阿父教他刻共生纹时说的话:“道器要懂‘让’,不是‘抢’,脉力要顺,不是硬来。” 他低头看着杖身的银金,突然想在杖上刻点什么 —— 刻道小纹,像共生纹那样,能防控脉力污染,能让杖不再乱吸脉力。

他从怀里掏出那柄阿父传的刻刀,刀身泛着淡银,往杖身轻轻刻去。纹线很细,像条小青蛇,缠在银金的杖身上,虽然没有共生纹的暖,却透着股 “顺” 的力。刻完后,他把杖往水里探了探,银金的光没再像之前那样乱吸脉力,反而顺着水流的方向,轻轻裹着水脉,让溪水的暖蓝更明显了。“以后,不能再让杖乱吸力了。” 他低声说,心里的疑淡了些,却没完全消失 —— 他还是不知道,水脉里的控脉力到底是不是元生带进来的。

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元生或许没故意把控脉力带进水里,可他变了是真的。以前的他不会强行统脉,不会让鳞族这么难过。” 旁边画了个简笔:水脉晶泛着银,旁边的鳞卵壳惨白,杖身上刻着道小纹,泛着淡青,字迹里满是复杂 —— 有失望,有理解,还有点担心,担心元生会在统脉的路上越走越远。

溪旁的阳光慢慢斜了,落在溪面上,泛着暖蓝,却没驱散两人之间的隔阂。元生站在溪的这头,手里攥着惨白的卵壳,心里满是愤;阿器站在溪的那头,手里握着刻了小纹的控脉杖,心里满是疑。他们都没说话,却都知道,从今天起,两人之间的信任,像那枚惨白的卵壳,裂了道缝,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而在溪上游的树林里,刚才遁走的探子正往吞噬派的营地方向跑,手里攥着张纸条,上面写着 “元生、阿器已生隙,鳞族对元生不满,可送假信挑拨”。他跑得急,撞翻了林里的灵脉草,草叶泛着灰,像在为鳞族溪的未来担忧 —— 没人知道,那封即将送到元生异脉居的假信,会成为压垮两人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没人知道,阿器刻在杖上的小纹,会成为日后唯一能救水脉的希望。

元生把差异文明图从怀里掏出来,铺在青石上。图上鳞族溪与共通点的连线粗得刺眼,泛着银,把鳞族原本的水脉纹压得快看不见了。他掏出炭笔,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图上鳞族域的 “差异脉纹” 几个字划掉,划得很深,把纸都划破了,像在告诉自己,只有统脉,没有差异,才能护好各族。

阿器看着他的动作,没过去阻止,只是握着杖往道器工坊的方向走。溪面的暖蓝映着他的背影,杖身上的小纹泛着淡青,像在提醒他,哪怕元生变了,哪怕两人有隙,他也不能忘了护脉的初心,不能让杖真的变成伤脉的刃。

第二节完

要知吞噬派假信能否成功挑拨元生与阿器,阿器刻的防控脉纹是否能起效,元生划掉差异脉纹后又将如何统脉,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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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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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鳞卵危:元生执难改

鳞族溪的暮色像块浸了水的蓝布,沉沉地压在溪面上,把泛暖的溪水又染回了冷蓝。溪旁的水脉灯芯燃到了底,亮蓝的光忽明忽暗,最后 “滋” 地一声灭了,只留下缕淡蓝的烟,混着水腥气,飘在溪上空。鳞珠抱着个新的木盆,蹲在溪边最开始护卵的滩涂旁,盆里的五枚鳞卵此刻都泛着灰,卵壳上的裂纹纵横交错,像张细密的网,有的甚至能看见里面微弱跳动的淡黑脉力 —— 是水脉里的控脉力渗进去了。

“元生哥,卵又灰了……” 鳞珠的声音已经哭哑了,指尖碰了碰最灰的那枚卵,壳上的裂纹瞬间又深了些,像要碎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才过半天,就变成这样了?” 她把木盆往身前挪了挪,溪风一吹,盆沿的水珠滴在卵壳上,竟顺着裂纹往里渗,让里面的淡黑脉力跳得更急。

元生刚从共通点方向赶回来,身上沾了些共通点的银痕,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比平时更弱的淡青 —— 统脉后他一直在引共通点的力补水脉,可力刚到溪里,就被控脉力吸了大半,连针的力都耗得差不多了。他蹲在鳞珠身边,把灵脉针往最灰的卵壳上点,青力刚渗进去,卵壳的灰就淡了些,可针尾的青线却 “滋滋” 响,慢慢泛了银 —— 是控脉力顺着针往他的灵脉爬。

“别用针了!会伤你的脉!” 鳞珠赶紧抓住元生的手,把针从卵壳上移开,“卵要是救不活,就算了,我不想你也受伤。” 她的手在抖,眼里的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只剩通红的眼眶,像两团燃尽的炭火。

元生没听,重新握紧灵脉针,往另一枚卵壳注力:“不行,我答应过你,要护好鳞卵。” 他的声音很哑,指尖的青力注得更急,可这次,青力刚碰到卵壳,就被里面的控脉力吸得一干二净,卵壳 “咔” 地裂成了两半,里面的脉力瞬间散了,只留下枚空壳,泛着惨白。

“又碎了……” 鳞珠瘫坐在地上,木盆里的卵只剩三枚还在微弱跳动,她抱着盆,把脸埋在膝头,“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统脉的,要是不统脉,水脉力不会变,卵也不会死……”

溪旁传来脚步声,是鳞伯带着鳞族汉子来了。鳞伯手里的水脉珠杖泛着冷蓝,杖尖扫过溪面,能看见水脉里的控脉力像条银蛇,正往剩下的鳞卵爬:“元生,别再救了,水脉已经被控脉力缠了,再统下去,剩下的卵也保不住。” 他的声音里满是决绝,往溪底的水脉晶指了指,“我已经召集了鳞族,今天必须断了水脉和共通点的连,再不断,鳞族就真的完了。”

“不能断!” 元生猛地站起来,灵脉针往水脉晶的方向指,“断了连,吞噬派再来,我们根本挡不住!水脉晶会毁,鳞卵会全死,鳞族的根就没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急,甚至有些失态 —— 他知道断连意味着之前的统脉全白费,更意味着鳞族可能真的会被吞噬派毁掉,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断了还有活路,不断就是等死!” 鳞伯也急了,手里的水脉珠杖往地上一戳,震得溪底的水脉晶都晃了晃,“你看看现在的水脉,看看这些卵,这就是你统脉的结果!我们鳞族宁愿跟黑衫人拼,也不想让你毁了我们的根!”

鳞族汉子们举着水脉叉,围了过来,有的还往水脉晶旁走,准备动手断连。元生想拦,却被两个汉子挡住,叉尖的冷蓝对着他,眼里满是警惕。就在这时,溪上游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不是鳞族的,是各族人来了 —— 石夯扛着矿锤,花婆提着花蜜罐,木族老拄着木灵杖,都是听见鳞族要断连的消息,赶来劝的。

“鳞伯,别冲动!” 石夯冲过来,把矿锤往鳞族汉子们中间一放,锤身的淡金把叉尖的冷蓝压了些,“元生统脉是为了护脉,不是为了毁脉,你再信他一次,说不定过几天水脉就顺了。”

花婆也走到鳞伯身边,掏出个小蜜罐,往鳞珠的木盆里倒了点蜜膏:“这是加了圣草汁的蜜膏,能缓控脉力,先给卵敷上,别忙着断连。” 蜜膏刚碰到卵壳,就泛出淡粉的光,把里面的淡黑脉力压了些,让卵壳的灰意退了点。

木族老没说话,只是拄着木灵杖往溪底的水脉晶走,杖尖的绿光扫过晶上的银痕,能看见银痕里的控脉力在慢慢减弱 —— 是阿器早上用杖吸过的缘故。他转过身,对着鳞伯摇了摇头,意思是还没到断连的地步。

鳞伯看着木族老的动作,又看了看鳞珠盆里泛粉的卵,犹豫了。他蹲下来,摸了摸卵壳上的蜜膏,淡粉的光裹着他的手,让他想起之前元生帮鳞族清溪水的样子:“元生,我再信你最后一次,要是三天内水脉还不顺,要是鳞卵再出事,我必断连。”

元生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见溪上游传来 “沙沙” 的声,不是风撞草的轻响,是靴底踩过溪石的声,还带着股刺鼻的冷腥气 —— 是吞噬派!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石夯举着矿锤,花婆握着蜜罐,鳞伯握着水脉珠杖,往溪上游望去。

二十道黑影从树林里冲出来,为首的首领手里握着那柄改了控脉纹的共生杖,杖身泛着银亮,比阿器的控脉杖更刺眼。他身后的黑衫人有的举着银刃,有的提着木盒,往溪底的水脉晶扔黑沙 —— 是之前的好几倍,沙刚碰到水,就泛出淡黑的光,像潮水似的往水脉晶涌,瞬间把晶裹住,晶上的蓝光瞬间暗了。

“鳞族要断脉,元生却拦着,你们看!他根本不是护鳞族,是想把鳞族的水脉也吞了!” 首领笑得粗哑,往鳞族汉子们喊,“你们要是帮我毁了水脉晶,我就不碰你们的鳞卵,还帮你们清控脉力!”

鳞族汉子们犹豫了,有的放下了水脉叉,有的甚至往首领的方向走了两步 —— 他们怕断连后挡不住黑衫人,更怕元生的统脉真的毁了鳞族。鳞伯也动摇了,手里的水脉珠杖往水脉晶的方向挪了挪,想动手断连。

“别信他!他毁了水脉晶,鳞卵会全死!” 元生急了,推开挡着他的汉子,往水脉晶冲去。黑沙已经快把晶埋住了,他想引灵脉针扫沙,却发现针的力已经耗光,青线彻底暗了。情急之下,他扑到水脉晶上,用身体挡住沙,沙刚碰到他的衣襟,就 “滋滋” 响,泛出淡黑的光,往他的灵脉爬。

“元生哥!” 鳞珠喊着,想冲过去,却被花婆拉住。

就在这时,溪对岸传来道冷喝:“住手!” 是阿器来了,手里握着控脉杖,杖身的银金泛着亮,杖上刻的防控脉小纹泛着淡青。他刚从道器工坊赶来,就看见元生用身体挡沙,赶紧冲过来,握着杖往黑沙堆扫去。

银金的光裹着沙,沙像被吸了似的,往杖尖聚,慢慢化了灰烟;杖尖的光还顺着沙的方向,往首领的共生杖扫去,两柄杖的银光撞在一起,“嘭” 地炸开,首领被震得后退几步,握着杖的手发颤 —— 阿器的杖上多了防控脉纹,力比之前更稳,还带着股共生的暖,让他的控脉力都滞了。

“阿器!你敢帮元生!” 首领怒了,往黑衫人喊,“快毁水脉晶!”

黑衫人刚要冲,就被石夯和木族老拦住。石夯举着矿锤,往冲得最前的黑衫人砸去,锤刚碰到人,就泛出淡金的光,把人砸得后退;木族老用木灵杖扫向黑衫人的腿,绿光缠着他们,让他们走不动道;花婆则往黑衫人身上泼花蜜膏,粉光裹着人,让他们的刃都举不起来。

首领见势不妙,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狠狠瞪了元生和阿器一眼,往溪上游遁走:“元生!阿器!你们等着!下次定要让鳞族知道你们的真面目!” 他跑之前,还往元生异脉居的方向扔了个纸团 —— 是那封仿阿器字迹写的假信,“元生,你好好看看,你信任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溪旁终于静了下来,只有元生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控脉杖残留的银金光。元生从水脉晶上爬起来,衣襟上泛着淡黑,是黑沙里的控脉力,他的灵脉有些滞,却还是先往鳞珠的木盆走:“卵怎么样了?没被沙碰到吧?”

鳞珠赶紧把木盆递过去,里面的三枚卵此刻都泛着淡粉,是蜜膏和阿器杖光的缘故,卵壳的裂纹也浅了些:“没事,阿婆的蜜膏和阿器哥的杖光护着,卵活下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惊喜,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开心的。

元生蹲下来,摸了摸卵壳,温温的,里面的脉力跳得比之前稳了。他看着泛粉的卵,又看了看自己衣襟上的淡黑,突然觉得眼眶发热,眼泪掉在卵壳上,混着蜜膏,泛出点淡蓝:“我是不是错了…… 要是不统脉,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可这念头没持续多久,他就想起首领的笑,想起鳞卵之前的惨状,想起花甸、矿坑的危 —— 要是不统脉,这些危根本挡不住。他抹掉眼泪,握着拳:“再坚持坚持,等清了控脉力,等护好所有族,就会好的。”

阿器走到他身边,手里的控脉杖往水脉晶旁放了放,银金的光裹着晶,把里面残留的控脉力又吸了些,晶上的蓝更亮了:“你也难,元生哥。” 他的声音里没了之前的疑,多了点理解 —— 他看见元生用身体挡沙,看见元生为了鳞卵落泪,知道元生不是故意毁脉,只是被执念蒙了眼。

元生抬头看向阿器,想说声谢谢,却没说出口 —— 之前的疑还在,只是此刻被护脉的暖压了些。他站起身,往鳞伯的方向走:“鳞伯,你看,卵活下来了,水脉晶也保住了,再信我一次,统脉真的能护好鳞族。”

鳞伯看着泛蓝的水脉晶,又看了看泛粉的鳞卵,犹豫着点了点头:“好,我再信你一次,要是三天后还不行,我必断连。”

各族人慢慢散了,石夯走的时候,拍了拍元生的肩:“元生,别太执,护脉不是只有统脉一条路。” 元生点了点头,却没往心里去 —— 他知道石夯是为了他好,可他已经走在统脉的路上,不能回头了。

花婆把剩下的花蜜膏递给鳞珠:“这膏还能护卵三天,要是控脉力再渗,就往卵上敷。” 鳞珠接过膏,点了点头,往石洞的方向走,怀里的木盆抱得更紧,像抱着鳞族的希望。

阿器是最后走的,他握着控脉杖,往道器工坊的方向走,路过溪旁的水脉灯时,停了下来 —— 灯芯虽然灭了,可灯座上还沾着点淡蓝的光,是之前水脉力的残留。他摸了摸杖身的防控脉纹,又从怀里掏出个木盒 —— 是阿父留的,里面放着道器修复图。他打开盒,把图摊开,图上画着 “清控脉力” 的纹,和他刻在杖上的防控脉纹有些像,只是更复杂,还带着股共生的暖。

“这纹是…… 清控脉力的?” 阿器皱起眉,指尖碰了碰图上的纹,能感觉到里面的共生力,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报仇,满脑子都是护脉,没心思细究,只是把图重新叠好,放进盒里锁上,“等报了仇,再看这图吧。” 他说着,握着杖往工坊走,没注意到图角的 “共生纹” 泛着淡绿,像在提醒他,这才是护脉的正路。

元生蹲在溪边的青石旁,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鳞卵活了,水脉晶保住了,统脉是对的。之前的悔是多余的,只要坚持,就能护好各族。” 字迹比平时更坚定,他把刚才从卵壳上掉的一小块灰壳藏进日记里,像在掩盖自己之前的动摇。

溪旁的暮色彻底沉了,只有水脉晶的蓝和控脉杖的银金还在泛着光,映着元生改图的身影,也映着阿器远去的背影。元生把差异文明图铺在青石上,掏出炭笔,把鳞族域与共通点的连线又加粗了些,银线泛着亮,把鳞族原本的水脉纹压得彻底看不见了 —— 他知道,这是执念,可他已经离不开了。

而在溪上游的树林里,吞噬派的探子正往营地方向跑,手里攥着张纸条,上面写着 “元生执难改,阿器生理解,假信已送,可等他们反目”。营里的首领看着手里的控脉符污染版,笑得粗哑:“元生和阿器之间的疑还在,假信就是最后一根稻草,等他们反目,我们就能夺杖统脉,毁了所有差异文明!”

鳞族溪的夜静得能听见水脉的跳动声,泛蓝的溪水裹着控脉力的银,像条蓝银交织的蛇,缠在鳞族的根上。元生的执念、阿器的理解、假信的隐患,像三颗种子,埋在溪旁的土下,等着某个时机发芽 —— 没人知道,那封落在元生异脉居门口的假信,会在三天后掀起怎样的风浪,也没人知道,阿器藏在木盒里的道器修复图,会成为日后唯一能救水脉、救两人的希望。

第三节完

第 9 回完

要知元生是否会发现吞噬派假信,阿器能否深究道器修复图的秘密,鳞族水脉在三天后能否恢复正常,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