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回 鳞溪:元生强统水脉 阿器:杖疑生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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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鳞溪蓝浪泛银霜,元生强统护脉忙。
阿器杖疑生隔阂,执念如锁难脱缰。
第一节 鳞溪遭染:黑沙缠水脉
鳞族溪的晨光总裹着股清润的水腥气,是溪水浸了千年灵脉石的味,混着鳞族卵的淡香,缠在溪旁的水脉灯上 —— 灯是鳞族用空心水脉晶做的,里面盛着溪底的灵脉水,灯芯是花族赠的蜜蕊,点着后泛亮蓝,把溪面的波纹照得像碎银,投在溪底的水脉晶上,映出层层叠叠的蓝。可今天的风里,却掺了缕刺人的冷,不是灵脉水的润,是黑沙混着虚无力的味,顺着溪上游淌下来,缠上了本该泛亮的溪水,让水面蒙了层灰,连溪底的水脉晶都显了暗。
鳞珠蹲在溪边最浅的滩涂旁,手里捧着个木盆,盆里放着三枚鳞族卵 —— 卵壳泛着淡蓝,是昨天刚从溪底捞上来的,本想今天放在灵脉水旁孵,可现在卵壳上竟渗了点淡黑,像被黑沙染了。“阿伯,你看这卵……”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碰了碰卵壳,凉得像冰,和平时温温的触感完全不同,“水脉晶也暗了,再这么下去,卵会孵不出来的。”
鳞伯拄着水脉珠杖,站在鳞珠身后,杖尖的亮蓝扫过溪底,能看见黑沙顺着水脉晶的纹往里面渗,像条黑蛇:“这黑沙比花甸、矿坑的更凶,已经缠上水脉了。” 他叹了口气,把杖往溪里探了探,杖尖刚碰到水,就 “滋滋” 响,亮蓝的光瞬间暗了些,“水里面掺了虚无力,连杖都吸不动脉力了。”
溪旁的鳞族孩童们围了过来,最大的不过六岁,最小的才三岁,手里都攥着块小水脉晶 —— 是昨天从溪底捡的,本想今天做护脉符,可现在晶都泛了灰,有的还裂了缝。扎着双髻的鳞丫蹲在鳞珠身边,手里的水脉晶碎成了两半,眼泪 “啪嗒” 滴在晶上,晕开一小圈灰:“珠姐姐,晶碎了,做不了护脉符,以后黑衫人来,我们怎么办啊?”
其他孩童也跟着哭,手里的水脉晶攥得更紧,却拦不住晶上的灰意越来越重。鳞翁坐在溪旁的青石上,手里的水脉扇扇着风,扇面的蓝纹泛着淡,是脉力不足的缘故:“别慌,元生和阿器应该快到了,他们能清黑沙,能护鳞卵。”
风里的冷腥突然重了,不是晨雾散了的缘故,是有东西正顺着溪上游的灵脉草往这边来。鳞伯猛地站起来,把鳞珠和孩童们护在身后,手里的水脉珠杖往身前挡:“是黑衫人!快躲到溪后的石洞去!” 他刚说完,就看见十五道黑影从溪上游的树林里冲出来,都穿着黑衫,袖口绣着银符号,手里握着银刃,刃身泛着黑紫 —— 是嵌了虚无力的刃,刃面映着鳞族孩童的影子,冷得刺眼。
为首的首领笑得粗哑,手里的银刃往溪水的方向指:“鳞伯,别来无恙啊!你们鳞族的水脉,今天就归我们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黑球 —— 是虚无力球,往溪底的水脉晶砸去。球刚碰到水面,就 “嘭” 地炸开,淡黑的虚无力像网,裹着整片溪面,溪水瞬间泛灰,连溪底的水脉晶都开始抖,像要裂了。
“别碰水脉晶!” 鳞伯急了,抓起身边的水脉扇往虚无力球扔,亮蓝的光裹着黑球,让虚无力散了些,可扇子也掉进了溪里,被黑沙吸得泛了黑,再也转不动了。鳞珠吓得往鳞伯身后缩,怀里的木盆差点翻倒,盆里的鳞卵晃了晃,卵壳上的淡黑更重了。
就在这时,溪上游传来两道脚步声,一轻一重,是元生和阿器来了。元生肩上挎着差异文明图,图角泛着淡银,里面夹着块鳞族赠的小鳞片 —— 是上次护脉时鳞珠送的,现在鳞片也泛了点灰。他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针尾的青线比平时滞,是之前统花族、石族脉时耗了太多力。
阿器跟在元生身后,手里握着控脉杖 —— 杖身泛着银金,比之前亮了些,杖芯里的黑沙已经清了,是昨天在道器工坊用灵脉木片嵌的。他的粗布衣袖口沾了些水痕,是早上从工坊赶来时蹭的溪露,却把杖护得紧紧的,杖尖的光扫过溪水,能看见黑沙在水里的轨迹,像条活的黑蛇。
“元生哥!阿器哥!你们可来了!” 鳞珠看见他们,眼泪掉得更凶了,指着溪底泛灰的水脉晶,“黑衫人砸了虚无力球,水脉晶暗了,鳞卵也染了黑!”
元生赶紧把差异文明图铺在溪旁的青石上,图上鳞族溪的位置泛着灰,和花族甸、石族矿坑的灰痕连在了一起,像张网。他指着图上的黑沙标记:“鳞伯,你看,是黑沙污染了水脉,不是脉力本身的问题!我来就是为了清黑沙,把水脉和共通点连起来,集中力护晶、护卵。”
“你要统我们的水脉?” 鳞伯皱起眉,手里的水脉珠杖往青石上戳了戳,“水脉是鳞族的根,鳞族的卵要靠水脉的原味力孵,你统了脉,水脉力会变,卵就孵不出来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坚决,鳞族的水脉和其他族不同,讲究 “顺”,强行统脉只会把脉力搅乱,比黑沙的危害还大。
“不统不行!” 元生的声音里带着点急,手里的灵脉针往溪里探了探,淡青的光刚碰到水,就被黑沙吸了进去,“你看,黑沙已经渗进水里了,不集中力清,用不了半天,溪水就会全变成黑的,鳞卵会全死!” 他指着鳞珠怀里的木盆,“鳞珠的卵已经染黑了,再等,就真的来不及了!”
首领笑得更得意了,手里的银刃往元生的方向指:“元生,统了花族、石族还不够,现在又想统鳞族的水脉?你这是护脉,还是毁脉?” 他说着,又掷了个虚无力球,这次是往鳞珠怀里的木盆扔 —— 想毁了鳞族的卵!
“别碰鳞卵!” 元生赶紧扑过去,把鳞珠往身后拉,手里的灵脉针往虚无力球扫去,淡青的光裹着黑球,让球化了团黑烟,可他的手臂也被球的余波扫到,泛了点淡黑,疼得他皱了皱眉。
阿器没等元生开口,握着控脉杖就往剩下的虚无力扫去。银金的光裹着杖尖,刚碰到虚无力,就 “滋滋” 响,黑紫的力像被烫到似的,慢慢散了,溪底的水脉晶终于泛了点蓝。可杖的吸力却没停,顺着水流往溪里吸 —— 溪水的脉力正往外散,被杖吸了个正着,溪面的波纹瞬间变滞,连旁边的水脉灯都暗了些。
“别吸了!那是我们的水脉力!” 鳞珠急得喊了出来,伸手想拦阿器,却被鳞伯拉住。她看着溪面越来越滞的波纹,眼泪又掉了下来:“阿器哥,你别吸了,水脉力没了,鳞卵就真的孵不出来了!”
阿器赶紧收了杖,银金的光瞬间暗了些,他蹲下来,指尖碰了碰溪水,能感觉到脉力在颤,比平时弱了太多。“对不起,我没控制好杖力。”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慌,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 —— 上次在花甸误吸花薇的力,这次又误吸鳞族的水脉力,这柄杖好像真的是吸脉刃,不是护脉杖。
首领见阿器的杖能散虚无力,又看元生在和鳞伯争执,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狠狠瞪了元生一眼:“元生,算你厉害!今天先放过你们,下次定要毁了你们的水脉!”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衫人都跟着他往溪上游遁走,跑之前还往溪里撒了把黑沙,让水里的冷腥更重了。
溪旁终于静了下来,只有水脉灯燃烧的 “滋滋” 声,还有鳞珠轻浅的抽泣。元生没管水里的黑沙,赶紧蹲在差异文明图旁,手里的灵脉针往图上的水脉线注力 —— 淡青的光顺着图往共通点爬,像条活的线,缠上了溪底的水脉晶。“只有统脉,才能集中力清黑沙,才能护鳞卵。”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固执,手臂上的淡黑还在,却没停,“鳞伯,你信我,统了脉,水会清,卵会孵出来的。”
鳞伯还想劝,却看见鳞珠怀里的鳞卵 —— 卵壳上的淡黑越来越重,有的甚至开始裂小缝。他叹了口气,把水脉珠杖往溪里探了探:“只能试一次,要是水脉力变了,要是鳞卵孵不出来,我就断了和共通点的连。”
元生点了点头,指尖的青力注得更急。随着共通点的力不断涌来,溪里的黑沙像被风吹散似的,慢慢往溪下游淌,溪水渐渐泛了蓝,溪底的水脉晶也亮了些。鳞珠抱着木盆,把鳞卵放在溪边的灵脉水旁,卵壳上的淡黑慢慢退了,却没完全消失,像留了道疤。
“水清了!晶亮了!” 鳞族孩童们欢呼起来,手里的小水脉晶也泛了点蓝,可鳞珠却笑不出来 —— 她摸着卵壳上的淡疤,能感觉到里面的脉力在颤,和平时的 “顺” 完全不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元生哥,水脉力好像变了……” 她小声说,眼里满是忧,“卵会不会有事啊?”
元生蹲下来,摸了摸鳞卵的壳,温温的,却没敢看鳞珠的眼 —— 他知道水脉力变了,统脉时的控脉力残留进了水里,可他不能说,说了鳞伯会更反对,说了鳞珠会更担心。“放心,我会护好鳞卵,护好水脉。”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愧,像在骗自己,也像在骗鳞珠。
阿器站在溪旁,手里的控脉杖往水里探了探,银金的光刚碰到水,就泛了点银 —— 是控脉力的残留!他皱起眉,往元生的方向看,元生正忙着和鳞伯说统脉后的注意事项,没注意到他的目光。阿器心里疑了起来:这控脉力是哪来的?是吞噬派留下的,还是元生统脉时带进来的?
鳞伯走到元生身边,手里的水脉珠杖扫过溪水:“统脉可以,但你要答应我,要是水脉力再变,要是鳞卵出了事,你就得断连。” 元生点了点头,没说话 —— 他知道鳞伯是为了鳞族好,可他也知道,自己不会轻易断连,统脉是护脉的唯一路。
各族人慢慢散了,鳞珠走的时候,把块小鳞片放在元生手里:“元生哥,这是我捡的最亮的鳞片,能引点水脉力,你护脉时用。” 元生接过鳞片,能感觉到上面的温,却没敢看鳞珠的眼,只是把鳞片放进怀里,夹在日记里。
阿器也跟着往道器工坊的方向走,路过溪旁的水脉灯时,停了下来 —— 灯芯的蜜蕊还在燃,亮蓝的光裹着溪水,却没了往日的暖。他摸了摸控脉杖,杖身的银金泛着冷,刚才误吸水脉力的感觉还在,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 这柄杖,好像真的只会伤人,不会护人。
元生蹲在青石旁,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强统是为救鳞卵,鳞伯不懂危。水脉清了,卵也稳了,统脉是对的。” 字迹里带着点愧,却更多的是坚定,他把鳞珠送的小鳞片夹在页间,鳞片的淡蓝和字迹的褐混在一起,像在掩盖他的愧疚。
阿器回到道器工坊,把控脉杖放在案上,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写道:“元生强统鳞族水脉,鳞族的人怕是要恨他了。刚才杖吸了水脉力,鳞珠哭了,我是不是真的造了柄伤脉的刃?” 旁边画了个简笔:溪水泛着银,鳞珠蹲在溪边哭,字迹里满是疑,杖尖的银金光在简笔旁泛着冷,像在提醒他,报仇的执念,已经让他离护脉的初心越来越远。
溪旁的水脉灯慢慢暗了,晨光透过溪上游的树林照进来,落在溪面上,泛着淡蓝,却没了往日的润。元生站在溪旁,看着水里的波纹,心里的愧慢慢被坚定压了下去 —— 他知道统脉有风险,可他更怕鳞族出事,更怕自己之前的努力白费。
而在溪上游的树林里,吞噬派的首领正握着 “控脉符污染版”,符上的银纹泛着黑紫,是加了虚无力和黑沙的缘故。“元生已经强统了三脉,阿器也开始疑他了。” 首领笑着对身边的探子说,“把这符撒进溪里,让水脉带控脉力,元生会更依赖控脉杖,到时候,他们俩定会反目!” 探子领命,把符往溪里撒去,符刚碰到水,就化了银粉,顺着水流往下淌,缠上了刚清完黑沙的溪水 —— 没人知道,这带控脉力的水,会给鳞族带来怎样的隐患,也没人知道,元生和阿器之间的疑,正慢慢变成道鸿沟,挡在他们护脉的路上。
第一节完
要知元生统脉后鳞族水脉是否会生新危,阿器的控脉杖能否避免再伤水脉,吞噬派的控脉符污染版会如何影响鳞卵,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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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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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水脉藏控力:阿器疑元生
鳞族溪的午时阳光没了晨时的柔,裹着股冷意落在溪面,把泛蓝的溪水照得像层薄冰。溪旁的水脉灯还燃着,亮蓝的光却比早上暗了些,灯芯的蜜蕊沾了点灰,是控脉力残留的痕迹。鳞珠蹲在溪边的青石旁,怀里抱着个木盆,盆里的三枚鳞卵此刻泛着明显的灰,卵壳上的裂纹比早上深了些,像被什么东西啃过似的。
“元生哥,卵更灰了……” 鳞珠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轻轻碰了碰卵壳,能感觉到里面的脉力在微弱地颤,比平时慢了太多,“你看这裂纹,是不是水脉力不够了?” 她把木盆往元生面前递了递,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卵壳上,晕开一小圈淡黑 —— 是水里残留的控脉力,被眼泪冲得显了形。
元生蹲在她身边,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卵壳上轻轻点了点。青力刚渗进去,卵壳上的灰就淡了些,可没持续多久,灰意又涌了回来,甚至把青力都吸了进去,裂纹反而更明显了。“怎么会这样……”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点慌,之前统花族蜜脉、石族矿脉时,虽然也有脉力滞的情况,却没像现在这样,连灵脉针都救不了。
他又引了些力往卵里注,这次用了比平时多三倍的力,可卵壳上的灰还是没退,反而有枚卵 “咔” 地响了声,裂纹彻底裂开,里面的脉力瞬间散了,卵壳变得惨白。“卵…… 卵死了……” 鳞珠的哭声突然变大,把木盆抱在怀里,眼泪砸在惨白的卵壳上,“是你统脉害的!水脉力变了,卵才孵不出来!”
元生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卵壳的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他想解释,想说这不是统脉的错,是黑沙和虚无力的残留,可看着鳞珠哭红的眼,看着那枚惨白的卵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 他知道,要是不统脉,鳞卵可能早就被黑沙毁了,可现在,统脉却成了 “凶手”。
溪对岸传来轻微的响动,是阿器来了。他手里握着控脉杖,杖身的银金泛着冷光,刚才在道器工坊总觉得心里不安,就想来鳞溪看看,没想到刚到就听见鳞珠的哭声。他走到溪边,把杖尖往水里探了探,银金的光刚碰到水面,就 “滋滋” 响,水面瞬间泛了层银 —— 是控脉力!
“水脉里怎么会有控脉力?” 阿器猛地回头,看向元生,眼里满是疑,“早上清黑沙的时候,水里还没有,现在怎么会有?是不是你统脉的时候,把控脉力带进来了?”
元生站起来,手里的灵脉针攥得更紧:“不是我!是吞噬派!他们昨天撒了黑沙,可能还留了控脉符,是他们的符污染了水脉!”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急,想让阿器相信他,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解释有些苍白 —— 要是吞噬派留了符,早上统脉时就该发现了。
阿器没说话,只是握着杖往水里又探了探,银光更亮了,顺着水脉往溪底的水脉晶爬,和晶上的银痕连在了一起 —— 那是早上统脉时留下的银痕,现在两者缠在一起,像条银蛇,把整个水脉都裹住了。“你忘了我们以前怎么护鳞族水脉的吗?” 他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点叹。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 那是元生二十二岁那年的春天,鳞族溪的水脉晶被暴雨冲得松动,元生和阿器、鳞伯一起,用了三天三夜加固水脉。当时元生蹲在溪底,手里的灵脉针往晶上引力,笑着说:“鳞族的水脉要保原味,顺才能护卵,不能硬来。” 阿器当时还笑着点头,说:“以后护水脉,我们都听你的。”
可现在的元生,却强行统脉,把水脉的 “顺” 彻底打乱,甚至让水脉里掺了控脉力。阿器看着眼前的元生,突然觉得陌生 —— 以前那个劝各族共生、说 “差异文明要保原味” 的元生,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只认 “统脉” 的人?“你变了,元生哥。” 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失望,“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元生还想辩解,就听见溪上游传来 “滋滋” 的声,不是水流的响,是金属虫爬动的声,还带着股冷腥气 —— 是吞噬派的探子!两人赶紧站起来,元生握着灵脉针,阿器握着控脉杖,往溪上游望去。
两道黑影从树林里窜出来,手里各攥着个木盒,往溪底的水脉晶扔去 —— 是金属虫!银亮的虫像细蛇,往水脉晶爬,刚碰到晶,就 “滋滋” 响,化作银粉,把晶上的银痕染得更亮,还顺着水流往鳞珠的木盆方向淌。
“是你!是你用控脉力引的虫!” 探子突然喊起来,往鳞族人群的方向退,“大家都看见的!元生统脉时把控脉力带进水里,引来了金属虫,想毁鳞族的卵!”
鳞伯正好从石洞出来,听见探子的话,又看见水里的银粉往木盆淌,顿时怒了,手里的水脉珠杖往元生的方向指:“元生!你说不是你,现在怎么解释?虫为什么只往有控脉力的水里爬?” 他的声音里满是失望,之前还愿意信元生一次,现在却觉得,首领说的 “元生统脉是为了毁脉” 可能是真的。
“不是我引的!是他们故意扔的!” 元生急了,想冲过去抓探子,却被几个鳞族汉子拦住,他们手里的水脉叉往身前挡,眼里满是警惕。元生百口莫辩,看着鳞伯愤怒的脸,看着鳞族汉子们警惕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 连阿器都不帮他辩解,只是站在旁边,握着杖,眼里满是疑。
就在这时,阿器动了。他握着控脉杖往水里扫去,银金的光裹着水流,把水里的银粉都吸了过来,化作灰烟散了。杖尖的光还顺着水流往水脉晶爬,把晶上的控脉力也吸了些,溪水慢慢泛了暖蓝,不再像之前那样冷。“虫是探子扔的,控脉力可能是之前残留的,和元生没关系。” 他轻声说,声音里没了之前的疑,却也没了之前的信任,更像是在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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