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回 羽族危:翎风护元生 元生:执念初萌(2/2)
“不造这个,怎么报仇?” 阿器的声音突然提高,眼里满是狠劲,“我爹死了,翎风哥也死了,共生杖被夺走了,你告诉我,不用控脉杖,怎么打赢吞噬派?怎么护各族?” 他指着自己衣襟上的银符粉,“首领说,只有控脉力能赢,只有控脉杖能报仇,我必须造!”
元生看着阿器眼里的狠,想起了阿正教他刻共生纹的样子,想起了阿器第一次刻成共生纹时的开心,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阿器,你忘了初心,忘了阿正教你的‘道器护脉,勿谋私’。报仇不是唯一的路,我们可以找各族一起,用共生的力去夺回道器,去打吞噬派。”
“共生的力?” 阿器笑了,笑得有些冷,“共生的力护不住我爹,护不住翎风哥,也护不住道器!我已经决定了,要造控脉杖,你别拦我。” 他说完,抱起控脉杖坯,转身就要走,“等我造完杖,会来找你,要是你想报仇,就跟我一起;要是不想,就别拦我。”
元生看着阿器的背影,想喊住他,却没喊出口。他知道,阿器现在和他一样,被悲和恨冲昏了头,听不进劝。怀里的羽灵珠又泛了点青,像在提醒他翎风的话,可胸口的疼却让他无法忽视那个 “统一灵脉” 的念头 —— 要是灵脉统一,是不是就能护住所有人,是不是就能不让阿器走上歪路?
他重新拿起差异文明图,铺在青石上,图上羽族谷、石族矿坑、花族甸、鳞族溪、木族林的位置都泛着淡青,共通点的位置则泛着点银。元生掏出炭笔,在共通点旁写了四个字:“统一灵脉?” 字迹有些犹豫,却透着股决绝,他甚至还在旁边画了道线,把各族的位置和共通点连在一起,像张网,要把所有脉都拢在一块。
风里的羽脂香慢慢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沙的冷腥气。元生把图叠好,揣在怀里,羽灵珠贴在图上,珠光和图上的银纹缠在一起,像在对抗。他想起翎风在草圃里种 “共护草” 的样子,想起阿正教他护共生的样子,心里矛盾极了 —— 他想守共生,可又怕护不住;他想统一灵脉,可又怕毁了差异文明。
“元生哥,我们来了。” 石夯、花婆、木族老和鳞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们手里都拿着护脉物,石夯扛着矿晶,花婆提着花蜜罐,木族老拄着木灵杖,鳞珠抱着水脉珠碎片,显然是来劝元生一起找吞噬派报仇的。
“元生,各族都同意了,等安葬了翎风,我们就一起去寻吞噬派的营,帮你和阿器夺回道器,报仇雪恨。” 石夯拍了拍元生的肩,矿锤上的金光照着元生的脸,“俺们石族的矿晶够,能护大家的脉,不用怕他们。”
花婆也跟着说:“我已经让花薇准备了足够的花蜜膏,能挡虚无力和金属虫,木族老也带了灵叶,鳞珠带了水脉珠,我们各族一起,定能打赢吞噬派。”
元生看着他们,心里的暖又回来了些。他想起翎风说的 “各族共护”,想起阿正说的 “共生力最稳”,那个 “统一灵脉” 的念头又淡了些。“好,我们一起。” 他点头,把怀里的图又往深处揣了揣,没让他们看见那行 “统一灵脉?” 的字,“等明天安葬了翎风,我们就商量对策,一起护脉,一起报仇。”
各族人都松了口气,石夯开始帮着加固羽族谷的共生纹,花婆则往草圃里滴花蜜膏,想让羽灵草缓过来,木族老和鳞珠则去查看羽巢的受损情况,羽族谷里又有了些生气。
可元生知道,那个 “统一灵脉” 的念头,并没有消失,它像颗种子,埋在他的心里,等着某个时机发芽。他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翎风死,我怕护不住,统一灵脉,或许能护。” 字迹里满是犹豫,却透着股潜在的决绝,他把翎风的羽灵珠碎片夹在页间,珠上的青和字迹的褐混在一起,像道矛盾的疤。
远处的道器工坊里,阿器正握着刻刀,往控脉杖坯上刻最后一道纹。坯上的银纹越来越亮,把整个工坊都照得银晃晃的,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写道:“元生拒控脉,可他也怕,我要造完杖,证明控脉力才是对的。” 旁边画了个控脉杖的完工图,银纹缠在杖上,他还特意在旁边画了个叉,把 “共生” 两个字划掉,划得很深。
而在吞噬派的营里,首领正看着手里的共生杖 —— 杖上的共生纹已经被改成了控脉纹,泛着银亮的光。他笑着对身边的探子说:“元生也快执了,阿器也快造完控脉杖了,等他们俩都走上歪路,我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统了所有灵脉!” 探子们都跟着笑,营里的冷腥气,裹着控脉杖的银光,像在预示着更大的危机。
羽族谷的灵脉灯慢慢亮了,淡青的光照着草圃,照着元生的脸,也照着他怀里那本藏着 “统一灵脉” 念头的日记。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护脉路,多了个矛盾的岔口;他也知道,翎风要是在,定不会让他走那条 “统一” 的路,可现在,他只能在悲和恨里,慢慢摸索,不知道哪条路,才能真正护好各族,护好那些他在乎的人。
第二节完
要知元生如何联合各族筹备报仇,阿器能否顺利刻完控脉杖,吞噬派是否会提前察觉各族计划,且看下节分解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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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护谷显执:银痕缠共通
羽族谷的夜来得沉,暮色把羽灵草染成淡青,悬于半空的羽族巢渐次亮起羽灵灯 —— 灯是用掏空的羽脂壳做的,里面盛着灵脉草汁,灯芯是翎风生前编的羽丝,点着后泛着暖青的光,把巢壁的共生纹照得格外清晰。元生站在谷中央的青石上,手里展开差异文明图,图上羽族谷、石族矿坑、花族甸、鳞族溪、木族林的位置用淡青炭笔连了圈,旁边注着 “五族力合,固羽谷”,风里混着矿晶的冷、花蜜的甜、水脉的润,还有木灵的暖 —— 是各族人赶来护脉的气息。
“元生哥,矿晶我按你说的摆好了!” 石夯的大嗓门从谷口传来,他扛着柄矿锤,身后跟着几个石族汉子,每人手里都捧着块泛金的矿晶,往羽巢周围的土坑里放,“俺们选的都是含灵脉最足的晶,能引金力固巢壁!” 矿晶刚落地,就泛出淡金的光,顺着土缝往巢壁渗,和共生纹的青缠在一起,像给巢加了层金壳。
花婆提着个大花蜜罐,罐口的花蜜泛着粉光,身后跟着花薇,手里攥着束刚滤好的蜜膏:“阿婆把蜜膏和羽灵草汁混了,能裹黑沙,还能缓虚无力。” 花婆走到羽巢下,小心地往巢壁的共生纹上抹蜜膏,粉光顺着纹爬,把之前被金属虫划暗的地方重新点亮,“等会儿要是黑衫人来,这蜜膏能挡他们的刃。”
鳞珠抱着木盒,里面装着水脉珠碎片,鳞伯跟在旁边,手里的水脉珠杖泛着亮蓝:“我们带了鳞族溪的灵脉水,能润羽族的翅,让他们打架时更灵便。” 鳞珠打开木盒,捏起块碎片贴在羽巢的支撑柱上,蓝光顺着柱爬,把柱上的裂纹都裹住,像给柱披了层蓝纱。
木族老拄着木灵杖,身后跟着几个木族孩童,手里都捧着灵叶:“木族的灵叶能引木脉力,帮羽灵草缓疲,等会儿要是黑衫人掷黑沙,灵叶能把沙吸住。” 木族老把灵杖往羽灵草圃旁一插,杖尖的绿光顺着草根爬,泛灰的草叶慢慢显了点青,像刚醒的嫩芽。
元生引着灵脉针往图上注力,淡青的光顺着针尾爬,把五族的光都缠在一起,图上羽族谷的位置亮得刺眼:“等会儿黑衫人来了,石夯你守谷口,用矿锤挡刃;花婆你护着羽族孩童,用蜜膏挡虫;鳞伯你引溪力,清黑沙;木族老你用灵叶护草圃,别让他们毁了翎风种的共护草。”
各族人都点头,刚要分头行动,就看见谷口有个身影快步走来,怀里抱着块泛银的木坯 —— 是阿器。他的粗布衣沾着木尘,裤脚还沾着点金属虫的银粉,手里的控脉杖坯泛着亮银,中央的槽里空着,显然是还没嵌芯,却把坯护得紧紧的,生怕碰坏。
“元生哥。” 阿器走到近前,喘着气把杖坯放在青石上,银纹泛着光,照得图上的青都暗了些,“我来帮你们护谷,条件是 —— 你们别拦我造控脉杖。” 他的声音很哑,却透着股决绝,指尖碰了碰坯上的银纹,“这杖快成了,等护完谷,我就回去嵌芯,造完杖,我们一起找吞噬派报仇。”
元生看着坯上的银纹,又看了看阿器眼里的狠,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 他想起阿正教阿器刻共生纹的样子,想起阿器第一次刻成共生纹时的开心,可现在的阿器,眼里只剩报仇的执念,没了之前的暖。“阿器,控脉杖会伤灵脉,你爹临死前……”
“我爹死了!” 阿器突然打断他,声音提高了些,眼里满是红血丝,“我爹被吞噬派杀了,翎风哥也死了,你以为我想造控脉杖?可除了它,我没别的办法报仇!” 他指着坯上的银纹,“这杖能引控脉力,能打赢吞噬派,能夺回道器,你们要是不让我造,就是不让我报仇!”
石夯刚要劝,元生却摇了摇头 —— 阿器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眼下护谷要紧,只能先答应他。“好,我不拦你造杖,你帮我们护谷。” 元生说着,把灵脉针往阿器手里递了递,“等护完谷,我们再谈报仇的事。”
阿器接过灵脉针,却没碰,只是把杖坯往羽巢旁挪了挪,银纹泛着光,裹着巢壁:“我用这坯护巢,你们去挡黑衫人,别让他们碰羽族的孩童。” 他的声音软了些,眼里的狠淡了点 —— 他虽然执念报仇,却没忘护脉的初心,没忘羽族孩童的安危。
各族人刚站好位置,就听见谷外传来 “沙沙” 的脚步声,不是风撞草的轻响,是有人踩着羽灵草快步走来的声,还带着股熟悉的金属腥 —— 是吞噬派的探子!元生心里一紧,赶紧把差异文明图往身后挪,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谷口的方向递了递:“来了!大家戒备!”
五道黑影从谷口的树林里冲出来,都穿着黑衫,手里握着银刃,刃身泛着黑紫,还提着个木盒 —— 里面装着黑沙。为首的探子笑了,声音粗哑:“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看你们还能不能护得住羽族谷!” 他说着,往羽巢的方向扔了把黑沙,沙刚碰到空气,就泛出淡灰的光,往巢壁的共生纹爬。
“快挡!” 元生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黑沙扫去,针刚碰到沙,就泛出青亮的光,沙化了团灰烟,落在地上没了踪影。阿器反应快,抓起控脉杖坯往另一群黑沙扫去,坯上的银纹泛着亮,沙像被吸了似的,往坯尖聚,慢慢化了灰,“别让沙碰羽巢!”
石夯举着矿锤,往冲得最前的黑衫人砸去,锤刚碰到人,就泛出金亮的光,黑衫人被砸得后退几步,骂了句脏话,又挥刃冲过来;花婆赶紧舀了勺花蜜膏,往剩下的黑衫人身上泼,粉光沾到他们的衣服,就 “滋滋” 响,金属腥的味更重了,黑衫人的动作都慢了些;鳞伯握着水脉珠杖,往扔来的金属虫群扫去,杖上的蓝光裹着虫,虫 “滋啦” 一声化作银粉;木族老则用灵叶往黑衫人的腿上扫,叶上的绿光缠着他们,让他们走不动道,木族孩童们也跟着扔灵叶,淡青的光裹着黑衫人,让他们的刃都举不起来。
为首的探子见势不妙,从怀里掏出个木盒,往羽灵草圃的方向扔 —— 是更多的金属虫,想毁了翎风种的共护草!“我毁了你们的草,看你们还怎么护脉!” 他恶狠狠地喊着,虫群像条银亮的蛇,往草圃爬。
“别碰草!” 元生急了,赶紧往草圃冲,却没注意身后有个黑衫人举着银刃,往他的肩砍去 —— 是虚无力刃!阿器眼疾手快,抓起控脉杖坯往元生身后挡,刃刚碰到坯,就 “滋滋” 响,黑紫的虚无力像被烫到似的,慢慢散了,坯上的银纹却亮了些,泛出点黑,像被虚无力染了。
“元生哥,小心!” 阿器喊着,又往黑衫人身上扫了扫,坯光裹着人,让他动弹不得;元生则引着灵脉针往虫群扫去,针刚碰到虫,就泛出青亮的光,虫化了银粉,草圃的共护草终于保住了,叶尖的青更亮了些,像在感谢他们。
五道探子见打不过,互相递了个眼神,为首的那个狠声道:“算你们厉害,下次定要毁了你们的共通点!” 说完,他们转身就往谷外跑,跑得急,撞翻了谷口的矿晶堆,泛金的晶滚了一地,却没敢回头。
羽族谷终于静了下来,只有羽灵灯燃烧的 “滋滋” 声,还有各族人粗重的呼吸。石夯把矿锤放在青石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汗滴在矿晶上,泛着金亮的光:“这些黑衫人真阴,总搞偷袭,下次再让俺见着,定要砸断他们的刃!” 花婆也把花蜜罐盖好,往羽巢的共生纹上滴了点蜜膏:“蜜膏还能护会儿巢,等明天我们再补层灵脉,就更稳了。”
羽族的孩童们从羽巢里探出头,手里都攥着灵羽丝,往元生和阿器的方向扔:“元生哥!阿器哥!你们好厉害!”“谢谢你们护我们的巢!”“以后我们也要护脉,像翎风哥一样!” 软乎乎的声音裹着暖,让谷里的气氛松快了些。
元生蹲在草圃旁,摸了摸共护草的叶尖,青亮的光裹着他的手,像翎风还在身边。他想起刚才阿器挡刃的样子,想起阿器虽然造控脉杖,却没忘护人的初心,心里暖了些 —— 或许阿器还能回头,或许控脉杖还能改成共生杖。
可这暖没持续多久,他就想起翎风的墓,想起阿正的死,想起吞噬派首领的笑,心里那个 “统一灵脉” 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他走到石夯身边,指着地上的矿晶堆:“石夯,明天你多送点矿晶来,把矿晶移近羽族谷,离巢再近点,这样护脉的时候,金力能更快到巢壁。”
石夯愣了愣,手里的矿锤顿了顿:“元生,矿晶离巢太近,会压到羽族的灵脉,而且各族的脉应该分开护,这样才符合共生的理…… 你该不会是想…… 统一灵脉吧?” 他的声音里满是疑惑,眼里藏着忧 —— 他知道统一灵脉的危害,阿正生前跟他说过,那会毁了差异文明。
元生心里一紧,赶紧别过脸,不敢看石夯的眼睛:“我没要统一灵脉,只是想让护脉更稳些,你别多想。” 他说着,往羽巢的方向走,却没注意怀里的差异文明图泛了淡银,“统一灵脉” 那行注和之前的控脉符痕连在了一起,银亮的纹线像条蛇,缠向共通点的位置。
石夯看着元生的背影,摇了摇头,把矿晶捡起来:“元生,你可别走错路,阿正叔和翎风哥都盼着你护共生,你要是走偏了,他们会难过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根针,扎在元生的心上,让他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 —— 他不敢回头,怕自己会后悔,怕自己会放弃那个 “统一灵脉” 的念头。
各族人慢慢散了,花婆走的时候,把花蜜罐放在元生的手里:“元生,要是想不通,就去翎风的墓前坐坐,他会劝你的。” 木族老也把木灵杖往元生身边递了递:“灵杖能引木脉力,缓你的疲,别总想着报仇,护脉的理,不能忘。” 鳞珠则把块水脉珠碎片放在元生的口袋里:“这珠能护你的灵脉,别让虚无力缠上你。”
阿器是最后走的,他把控脉杖坯抱在怀里,往元生的方向递了递:“元生哥,刚才谢谢你护草圃,等我造完杖,我们一起找吞噬派报仇,为翎风哥和我爹报仇。” 他的声音软了些,眼里的狠淡了点,“我知道你不赞成造控脉杖,可我没别的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元生点了点头,没说话 ——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劝阿器回头,还是该跟他一起报仇。阿器见他没反对,松了口气,抱着杖坯往谷外走,坯上的银纹泛着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条银蛇,缠在谷里的土上。
等所有人都走了,元生独自坐在翎风的墓前,怀里抱着差异文明图,手里握着翎风的羽灵珠。珠上的淡青裹着图,却没让图上的银痕退多少,“统一灵脉” 那行注反而更亮了。他想起翎风种共护草时的开心,想起翎风说的 “护差异文明”,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 他知道统一灵脉会毁了差异文明,可他更怕护不住各族,更怕再有人像翎风、阿正一样死在吞噬派的刃下。
“翎风,我是不是错了?” 他轻声问,眼泪掉在图上,晕开一小圈淡青,“我想护好各族,想不让更多人死,可我找不到别的办法,统一灵脉…… 或许真的能护大家安……” 他把图叠好,揣在怀里,羽灵珠贴在图上,珠光和银纹缠在一起,像在对抗,也像在妥协。
回到异脉居时,天已经亮了。元生坐在案前,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护谷难,统一灵脉,或能让各族安。” 字迹比平时决绝,他还在旁边画了道线,把 “异脉共护” 四个字划掉,划得很深,把纸都划破了,像在划掉自己的初心。他把翎风的羽灵珠碎片夹在页间,珠上的青和字迹的褐混在一起,像道矛盾的疤,也像道无法回头的路。
而在道器工坊里,阿器正握着刻刀,往控脉杖坯的槽里嵌金属虫碎片 —— 是刚才挡虚无力刃时掉的,碎片泛着银,刚嵌进去,坯上的银纹就亮了,泛出点黑,像被虚无力染了。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写道:“元生也动统一念,控脉杖没错,等造完杖,我们一起统脉,护各族安。” 旁边画了个控脉杖的完工图,银纹缠在杖上,中央嵌着金属虫碎片,他还特意在旁边画了个圈,把 “统一灵脉” 四个字圈起来,字迹比平时更坚定。
吞噬派的营里,首领正看着手里的控脉符,符上的银纹泛着亮,旁边放着改好的共生杖 —— 杖上的控脉纹已经刻完,泛着银亮的光。他笑着对身边的探子说:“元生动了统一念,阿器也快造完控脉杖了,我们的机会来了!等他们俩都走上歪路,我们就收网,统了所有灵脉,让整个异疆都听我们的!” 探子们都跟着笑,营里的金属腥裹着控脉杖的银光,像在预示着异疆的风云,即将彻底变天。
羽族谷的羽灵灯还亮着,淡青的光照着草圃,照着翎风的墓,也照着元生那本藏着 “统一灵脉” 执念的日记。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护脉路,彻底多了道无法回头的岔口;他也知道,翎风要是在,定不会让他走这条路,可现在,他只能在执念里往前走,不知道等待他的,是各族的安宁,还是差异文明的毁灭。
第三节完
第 6 回完
要知元生的统一灵脉执念是否会加深,阿器能否顺利嵌芯完成控脉杖,吞噬派的收网计划会如何实施,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