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回 羽族危:翎风护元生 元生:执念初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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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羽谷风悲草色凉,翎风护友丧无常。
元生痛失知心友,执念暗生毁异疆。
第一节 羽谷围:黑衫刃染血
羽族谷的暮色总带着股柔润的羽脂香,不是浓腻的甜,是混着灵脉草的清,缠在悬于半空的羽族巢上。巢壁刻满了共生纹,泛着淡青的光,像给巢披了层薄纱。风过谷时,羽灵草的叶片轻轻晃,露水滴在巢下的青石上,溅起细如发丝的光 —— 这是元生最熟悉的场景,过去三年,他总在这个时辰来帮羽族修翅,可今天的风里,却掺了缕刺人的金属腥,冷得像冰。
元生蹲在最大的那座羽巢下,手里握着灵脉针,针尾系着的羽灵草纤维泛着淡青,是翎风今早刚摘的。他面前的翎儿右翼泛着灰,灵脉裂痕从翅尖延伸到翅根,像条淡黑的线,触上去比平时凉,连里面的灵脉光都弱了些。“别慌,这次的圣草够,定能把裂痕清了。” 元生轻声说,指尖引着灵脉针往裂痕注力,淡青的光顺着针尾爬,裂痕旁的灰意慢慢退了点。
翎儿的睫毛颤了颤,眼里藏着忧:“元生哥,圣草是不是快没了?上次修翅用了半株,这次又用了这么多,下次要是再裂……”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哭腔,右翼轻轻晃了晃,怕碰坏刚注的力。
“放心,我明天去石族商量,让他们多送点矿晶来,圣草能在矿晶旁长得快。” 元生笑着安慰,余光瞥见巢旁的翎风 —— 他正握着羽灵珠,珠泛着浓青,往羽巢的共生纹上贴,想让巢的光更亮些。翎风比翎儿大两岁,翅上的羽脂更浓,泛着银亮,手里的羽灵珠是羽族传了两代的宝贝,能引羽族灵脉力护巢。
“元生,你看巢壁的纹,是不是比昨天暗了?” 翎风走过来,声音里带着点警惕,羽灵珠往共生纹上贴了贴,淡青的光顺着纹爬,却没让纹亮多少,“刚才听见谷外有金属响,像吞噬派的虫。”
元生心里一紧,手里的灵脉针顿了顿,往谷口的方向望 —— 暮色里的谷口泛着淡灰,风里的金属腥更重了,还混着点黑沙的冷味。他刚要站起来去查看,就听见 “滋滋” 的声从谷外传来,像无数细虫爬过枯草,紧接着,三十道黑影从谷口的树林里冲了出来,都穿着黑衫,袖口绣着银符号,手里握着银刃,刃身泛着黑紫 —— 是嵌了虚无力的刃。
“吞噬派!” 翎风猛地把翎儿护在身后,羽灵珠泛着亮青,往黑衫人方向递了递,“元生,护好翎儿,我来挡!”
为首的首领笑得粗哑,手里的银刃泛着黑紫,往元生的方向指:“元生,别来无恙啊!你以为联各族就能护脉?今天我就灭了羽族,看你们还怎么共护!”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衫人就往羽巢扔金属虫 —— 银亮的虫像细蛇,往巢壁的共生纹爬,虫刚碰到纹,就 “滋滋” 响,淡青的光瞬间暗了些。
“快扫虫!” 元生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虫群扫去,针刚碰到虫,就泛出青亮的光,虫化了银粉,落在地上泛着灰烟。可虫太多,刚扫完一批,又有一批爬进来,羽巢的共生纹越来越暗,连巢下的羽灵草都泛了灰。
翎风握着羽灵珠,往另一群虫扫去,珠上的浓青光裹着虫,虫化了粉,可他的翅被虫划了道小口,渗出血来,血滴在地上,泛着淡灰 —— 是沾了虫身上的虚无力。“这些虫带了虚无力,别让它们碰巢!” 翎风喊着,又往虫群冲去,翅上的血痕越来越多。
首领见虫没起效,从怀里掏出张银符,往元生的方向扔 —— 是控脉符!符泛着淡银,像张网,往元生的灵脉缠去。元生想躲,却被几只金属虫缠住了脚,符瞬间缠上他的手臂,银亮的纹线往肉里渗,灵脉力瞬间滞了,手里的灵脉针都掉在了地上。
“元生哥!” 翎儿急得哭了,想冲过去,却被翎风拉住。
“别去!” 翎风把翎儿推到羽巢后,自己握着羽灵珠往元生冲去,珠上的浓青光往控脉符扫去,符上的银纹像被烫到似的,慢慢散了,“元生,快引幽冥土力,清符的残力!”
元生赶紧从怀里掏出块幽冥土残片 —— 是之前木族老给的,泛着褐黄,捏碎了往手臂上的银纹撒,残片的光裹着银纹,银慢慢退了,灵脉力也顺了些。可还没等他捡起灵脉针,就看见个黑衫人举着银刃,往翎儿的方向砍去 —— 翎儿正躲在巢后,没察觉危险。
“翎儿!” 元生想冲过去,却被两个黑衫人缠住,刃往他的肩砍来。
就在这时,翎风猛地扑过去,挡在翎儿身前,银刃正好戳在他的胸口,“噗” 地一声,黑紫的虚无力顺着刃尖往肉里渗。翎风闷哼一声,却没退,反而伸手抓住了刃身,指尖的血滴在翎儿的翅上,泛着淡灰:“翎儿,快…… 躲起来……”
“哥!” 翎儿的哭声撕心裂肺,想扑过去,却被元生拉住 —— 元生知道,现在冲过去,只会让更多人受伤。
元生引着幽冥土残片的力,往缠住他的黑衫人扫去,褐黄的光裹着人,黑紫的虚无力像被风吹散似的,慢慢散了。他抓起地上的灵脉针,往戳伤翎风的黑衫人扫去,针刚碰到刃,就泛出青亮的光,刃上的虚无力化了团黑烟,黑衫人被扫得后退几步,骂了句脏话,往谷外跑。
首领见势不妙,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狠狠瞪了元生一眼,往谷外喊:“今天先放过你们,下次定要毁了你们的灵脉共通点!” 他挥了挥手,剩下的黑衫人都跟着他遁走,只留下满地的银粉和黑沙,还有翎风倒在地上的身影。
羽谷终于静了下来,只有翎儿的哭声,还有风里的金属腥。元生蹲在翎风身边,轻轻把他抱起来,翎风的胸口还插着银刃,黑紫的虚无力泛着冷,把他的粗布衣都染成了灰褐。“翎风……” 元生的声音哑了,指尖碰了碰翎风的脸,冷得像冰,“你别睡,我们还没一起护完各族的脉,还没看羽灵草开花……”
翎风的眼睛慢慢睁开,指尖碰了碰元生的手,泛着淡青的光 —— 是羽灵珠的力,他把珠塞进元生的手里:“元生…… 护羽族…… 护差异文明…… 别让…… 别让我的血白流……” 话没说完,手就垂了下去,眼里的光彻底暗了。
“哥!哥你醒醒!” 翎儿扑在翎风的身上,哭声像被风吹碎的羽,“你说过要陪我看羽灵草开花的,你说过要帮元生哥护脉的,你不能走!”
元生抱着翎风的尸体,眼泪掉在他的胸口,混着血,泛着淡灰。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来羽族谷,迷路时是翎风引的路,给了他第一株羽灵草;想起两年前石族矿坑冲突,是翎风带着羽灵珠来劝和,说 “共生比争斗好”;想起去年花族甸遇袭,是翎风挡在他身前,臂上留了道疤,还笑着说 “没事,护脉哪能不受伤”…… 这些画面像根针,扎得他心口疼,疼得连呼吸都难。
石夯和花婆是在半个时辰后赶来的,石夯扛着矿锤,花婆提着花蜜罐,手里还攥着些羽灵草 —— 是元生之前让他们送过来的,却没想到,还是晚了。“元生…… 这是怎么了?” 石夯的声音里满是震惊,看着地上的翎风,手里的矿锤都掉在了地上。
“是吞噬派…… 他们袭了羽谷,翎风为了护翎儿,被刃戳中了……” 元生的声音哑得像磨过木渣,把翎风的尸体抱得更紧,“我没护好他,我要是够强,要是能早点清控脉符,他就不会死……”
花婆蹲下来,用花蜜膏往翎风胸口的伤口涂了点,粉光裹着黑紫的虚无力,却没让虚无力退多少:“虚无力渗得太深了…… 元生,节哀,翎风是英雄,他护了羽族,护了我们。”
木族老和鳞珠也来了,木族老带来了灵脉草籽,说要种在翎风的墓旁,让草陪着他;鳞珠带来了水脉珠碎片,说能护翎风的魂,不让虚无力缠他。各族人帮着在羽灵草圃旁挖了个坑,元生把翎风的尸体放进去,手里的羽灵珠放在他的胸口,珠上的淡青光裹着尸体,像在给他暖身。
“翎风,我会护好羽族,护好差异文明,不让你的血白流。” 元生跪在墓前,眼泪掉在草籽上,“等羽灵草开花了,我会告诉你,等各族的脉都稳了,我也会告诉你……”
天黑透时,各族人都走了,元生还跪在墓前,手里握着翎风的羽灵珠,珠上的淡青光裹着他的手,像翎风还在身边。他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翎风死,为护我,黑衫狠,我要护好各族。” 字迹里满是悲,还沾了点墓旁的土,他把羽灵珠夹在页间,珠上的光和字迹的褐混在一起,像道没愈合的疤。
风里的金属腥慢慢散了,只剩下羽脂和灵脉草的香。元生摸着翎风墓旁的羽灵草,草泛着灰,像失了灵。他想起翎风说过的 “护差异文明”,想起自己之前护脉的决心,可现在,心里却多了点别的东西 —— 是恨,是悔,还有个模糊的念头:要是自己够强,要是能把各族的灵脉统一,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再受伤,不会有人再死?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晃了晃头,想把它压下去 —— 阿正说过,统一灵脉会毁了差异文明,翎风也说过,共生才是护脉的道。可他看着翎风的墓,看着手里的羽灵珠,那个念头却像颗种子,慢慢发了芽:“若我够强,翎风不死…… 若灵脉统一,或许能护……”
他没注意,怀里的差异文明图泛了淡银,羽族谷的位置和之前的控脉符痕连在了一起,像条银线,缠向灵脉共通点;更没注意,远在道器工坊的阿器,正握着控脉杖坯,坯上的银纹突然亮了,比平时更刺眼 —— 是元生的悲,染得杖坯也失了暖,多了冷。
羽族谷的灵脉灯慢慢亮了,淡青的光裹着墓,裹着元生,也裹着那个刚冒出来的念头。他知道,从今天起,护脉的路,或许要变了;他也知道,翎风要是在,定不会让他这么想,可现在,他只想变强,只想护好身边的人,哪怕这条路,离 “共生” 越来越远。
第一节完
要知元生如何平复悲恸护羽族,阿器的控脉杖坯因何泛银更亮,吞噬派后续是否会再袭羽谷,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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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忆旧护脉:银痕缠初心
羽族谷的夜雾裹着羽脂香,慢慢漫过翎风的墓。墓前的羽灵草沾着露,泛着淡灰,是虚无力残留的冷。元生坐在墓旁的青石上,怀里抱着 “差异文明图”,图上羽族谷的位置泛着淡青 —— 是他用翎风的羽灵珠蹭过的,珠上的光渗进图里,把之前的银痕压了些。风过草圃时,传来 “沙沙” 的声,像翎风以前在草圃里哼的羽族调子,软乎乎的,却让元生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他的指尖碰了碰图上 “共护草” 的标记 —— 那是三年前他和翎风一起种的,当时翎风刚满十六岁,翅上的羽脂还没现在浓,手里攥着把刚摘的羽灵草,笑着说:“元生,我们种片‘共护草’吧,以后看到它,就想起要护所有差异文明。”
那天的阳光很好,羽灵草的青和翎风翅的银混在一起,像幅暖画。元生蹲在草圃里,帮着挖坑,翎风则把草籽撒进去,还特意在每颗籽旁滴了点羽族的灵脉水:“这样草长得快,以后我们护脉累了,就来这歇。” 两人忙了一下午,草圃里种满了羽灵草,风一吹,草叶晃着,像在和他们打招呼。
“你看,这颗籽发芽了!” 翎风当时指着株刚冒头的草,眼里亮得像星子,“以后它会长得比我还高,能护整个羽族谷。” 元生笑着点头,心里想着,要是能一直这样,各族都和平共生,该多好。
可现在,草圃里的羽灵草泛着灰,那株最早发芽的草,叶尖都枯了,像在为翎风的死难过。元生伸手摸了摸草叶,冷得像冰,和那天阳光里的暖完全不同。他想起翎风最后说的 “护差异文明”,想起自己没能护住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 要是当时他能快点清掉控脉符,要是他的灵脉力再强些,翎风就不会死。
怀里的羽灵珠突然泛了点青,把元生的思绪拉回两年前的石族矿坑。那天石夯和木族老因为矿晶的分配吵了起来,石夯举着矿锤,木族老拄着木灵杖,谁都不让步。元生劝了半天,都没劝住,最后是翎风带着羽灵珠赶来,珠上的青光照着矿坑,把两人的火气都压了些。
“石夯哥,木族老,矿晶是用来护脉的,不是用来争的。” 翎风站在两人中间,翅轻轻晃着,“木族林的古木需要矿晶的力来稳脉,石族的矿坑也需要木族的灵叶来防蛀,你们要是争起来,只会让吞噬派有机可乘。” 他说着,把羽灵珠往矿晶堆上贴了贴,珠光裹着矿晶,泛出金青交织的光,“你们看,各族的力融在一起,才是最稳的。”
石夯和木族老看着那道光,都低下了头,石夯把矿锤放下:“俺们石族多送点矿晶去木族林,只要能护脉,俺们不缺这点晶。” 木族老也点了点头:“木族也送些灵叶去矿坑,帮你们防蛀。” 那场冲突,就这么被翎风用共生的理化解了,元生当时还笑着说:“翎风,你比我会劝人。” 翎风则笑着回:“不是我会劝,是共生的理本来就暖,能让人服。”
可现在,石族的矿晶还在,木族的灵叶也还在,劝和的人却没了。元生摸了摸怀里的羽灵珠,珠上的青光亮了些,像在安慰他。他想起去年花族甸遇袭时,翎风挡在他身前,臂上被金属虫划了道深疤,血滴在花蜜罐上,泛着淡灰。元生当时要帮他敷幽冥土残片,翎风却笑着摆手:“这点伤不算啥,护脉哪能不受伤?以后我还要帮你护更多族呢。”
那天晚上,两人坐在花族甸的蜜株旁,翎风用羽灵珠给自己的臂疗伤,元生则帮着花婆补蜜株的灵脉。“元生,以后我们一起护完所有族的脉,好不好?” 翎风当时说,眼里满是期待,“羽族谷、石族矿坑、花族甸、鳞族溪、木族林,还有共通点,我们都护好,不让吞噬派得逞。” 元生点头,心里想着,有翎风在,再难的护脉路,都能走下去。
可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元生把羽灵珠贴在胸口,能感觉到珠上的温,像翎风的手覆在他的心上。他掏出 “道器初心录”—— 是阿正生前给他的,里面夹着阿正写的 “护共生,勿统脉”,字迹泛着淡绿,像在提醒他什么。可他看着草圃里泛灰的羽灵草,看着图上羽族谷的淡青,心里那个模糊的念头又冒了出来:要是灵脉统一,是不是就不会有冲突,不会有人再死?
“元生哥。”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阿器来了。他怀里抱着控脉杖坯,坯上的银纹泛着亮,比上次元生见时更刺眼。阿器的粗布衣沾着木尘,裤脚还沾着点金属虫的银粉,显然是刚从工坊赶来,手里还攥着张控脉纹的补全图 —— 是吞噬派探子送的,泛着淡银。
“你怎么来了?” 元生把初心录放回怀里,声音里带着点疲惫。
阿器蹲在元生身边,把控脉杖坯放在地上,坯上的银纹泛着光,照得草叶都显了银:“我听说翎风哥死了,来看看你。” 他顿了顿,指了指杖坯,“我这杖快刻完了,等刻完,我们一起去找吞噬派报仇,把共生杖夺回来,为翎风哥和我爹报仇。”
元生皱了皱眉,指了指坯上的银纹:“阿器,我跟你说过,控脉杖会伤灵脉,阿正叔临死前也让你护共生,你不能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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