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回 药师云芝:药膏制就抗暗蚀(2/2)
两人重新走进蚀雾林,这次的雾比刚才更浓,连彼此的身影都看得模糊,只能靠握着的采药铲传递方向。暗蚀力的腥气钻进鼻腔,呛得人头晕,云芝的避蚀符青光颤了颤,在两人周围撑起一小片安全区。走了约莫半柱香,就看到刚才那片小空地,地上还留着蚀雾兽的爪印和子墨刀上掉的血珠,抗暗草的根露在泥外,泛着淡紫的光,像无数条细小的紫线扎在地里。
“快挖!我守着!”子墨握紧短刀,背对着云芝,眼睛盯着雾里的动静。云芝立刻蹲下身,采药铲插进泥里,小心翼翼地挖着——抗暗草的根很脆,一用力就会断,断了的根药效会散一半。她的指尖刚碰到泥土,就被土里的暗蚀力刺得生疼,指甲缝里渗出血珠,滴在根须上,淡紫的根突然亮了起来,周围的暗蚀力像遇到火一样退开。
“这根……能吸暗蚀力!”云芝惊喜地喊,根须沾了她的血,竟然能主动抵蚀气,这样挖起来就快多了。她加快动作,采药铲轻轻刨开泥土,将一根根完整的根须挖出来,放进药篓里铺着的灵花帕子里——张婶绣的帕子吸了脉气,能护着根须不枯萎。
就在挖完最后一株根须时,雾里突然传来“嗷嗷”的嘶吼,比刚才那只蚀雾兽的声音更粗哑。子墨大喊:“不好!是兽群!快撤!”云芝赶紧将药篓背在背上,刚要起身,就看到三只蚀雾兽从雾里扑出来,体型比刚才那只大一圈,皮毛上的蚀纹更密,眼睛泛着猩红的光,显然是闻到了药草的气息。
子墨挥刀迎上去,短刀的陨铁刃撞在最前面那只兽的爪子上,“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兽爪被砍出一道口子,墨黑的血溅在地上,“滋滋”蚀出小坑。另外两只兽趁机扑向云芝,爪子带起的风裹着暗蚀力,刮得她脸颊生疼。云芝举起采药铲,铲头的灵脉石泛着青光,挡住了左边兽的爪子,右边的兽却一口咬向她的药篓——那里装着刚挖的根须。
“不准碰!”云芝急了,侧身躲开,同时抬脚踹在兽的肚子上。兽吃痛,嘶吼一声,再次扑上来。她的避蚀符突然暗了下去,青光缩成一团,暗蚀力顺着缝隙缠上她的小腿,皮肤瞬间泛黑,疼得她冷汗直流。子墨看到她遇险,一刀逼退身前的兽,转身扑过来,短刀插进右边兽的脖颈,墨黑的血喷了他一身。
“快吃护脉丸!”子墨拉起云芝就跑,剩下的两只兽在后面追,嘶吼声越来越近。云芝咬碎最后一粒护脉丸,丹田的脉气突然暴涨,顺着四肢流到小腿,墨黑的蚀纹退了些,避蚀符也跟着亮了些。她紧紧抱着药篓,根须的紫光透过帕子渗出来,在雾里映出一道淡淡的光,指引着方向。
跑了没几步,云芝突然被脚下的毒藤绊倒,药篓摔在地上,盖子掉了,根须散了出来。一只蚀雾兽趁机扑过来,嘴对着根须就咬。云芝眼疾手快,抓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砸在兽的眼睛上,兽疼得嘶吼,后退了两步。她赶紧爬起来捡根须,指尖被石头划破,血滴在根须上,淡紫的光突然暴涨,像一道小闪电,劈在追来的兽身上,兽瞬间僵住,然后倒在地上,化成一滩墨黑的水。
“这根须能克蚀雾兽!”子墨惊呼着,拉着云芝,将根须拢进药篓,“快用根须的光开路!”云芝抱着药篓,让根须的紫光对着前面的雾,紫光所过之处,雾竟然散了些,暗蚀力也退开了。两人顺着紫光的方向跑,身后的兽还在追,却被紫光逼得不敢靠近,只能在后面嘶吼。
就在快跑出雾林边缘时,雾突然剧烈翻滚起来,暗蚀力像潮水般涌过来,避蚀符的青光瞬间变暗,几乎要熄灭。云芝的脉气也耗尽了,小腿的蚀纹又开始蔓延,疼得她几乎要倒下。子墨背起她,一手托着药篓,一手握刀,朝着亮处跑去:“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出去了!”
云芝趴在子墨背上,怀里的药篓硌着她的胸口,根须的紫光越来越弱,却依旧护着她和子墨。她能感觉到子墨的后背被汗水浸透,脚步也越来越沉,却始终没有放下她和药篓。终于,眼前出现了光亮,踏雪的嘶鸣声传来,两人冲出了蚀雾林,摔倒在地上。
踏雪立刻跑过来,用身体挡住追出来的雾,马鬃上的灵花结泛着绿光,将暗蚀力挡在外面。蚀雾兽追到边缘,被紫光和绿光逼得不敢再上前,只能在雾里嘶吼。云芝挣扎着爬起来,看向药篓——盖子虽然破了,但根须都还在,沾着她的血和泥,却依旧泛着淡淡的紫光。她捡起一根根须,放在鼻尖闻了闻,药效还在,甚至比之前更足,因为沾了她的血和脉气。
子墨也爬起来,身上的衣服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胳膊上也沾着暗蚀的灰,却笑着说:“太好了……根须都在!这下够熬膏了!”云芝看着他,又看了看怀里的药篓,眼泪突然流下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高兴——这些根须,这些草,能救好多人,陈塘关的麦垄、西岐的铜符、东海的灵贝,都有救了。
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药篓里的抗暗草,草叶上的露水混着她的血珠,顺着叶片滑下来,滴在地上。远处的蚀雾林依旧泛着墨黑的雾,兽吼声渐渐远了,可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怕那片雾了,因为她怀里的,是生路,是医者的坚守,是师傅说的“赴险救人”的初心。
子墨扶着她,两人慢慢走到踏雪身边。云芝将药篓背好,子墨翻身上马,然后将她拉上来。踏雪扬起马蹄,朝着百草谷的方向跑去。夕阳的光透过雾,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云芝靠在子墨身后,怀里的药篓很沉,却沉不过她心里的希望——她回来了,带着救命的药草,带着所有人的期待,马上就能熬出抗暗蚀膏了。
跑了约莫一个时辰,远处渐渐出现了百草谷的轮廓,谷口的竹栅外,站满了人,小药和阿草举着灯笼,看到踏雪的身影,立刻大喊:“师傅回来了!师傅回来了!”竹栅里的伤者们也都跑了出来,王伯抱着小毛豆,张婶扶着铁牛,所有人都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
踏雪停在竹栅前,子墨先下马,然后扶着云芝下来。她的腿还在疼,走路一瘸一拐,却依旧挺直了腰板,举起手里的药篓:“各位乡亲,抗暗草采回来了!根也挖了,够熬膏了!”人群里爆发出欢呼声,王伯的眼泪流了下来,小毛豆跑过来,抱着她的腿:“云芝药师,你好厉害!”
小药和阿草赶紧跑过来,接过药篓,打开一看,里面的抗暗草和根须泛着淡紫的光,沾着泥和血,却完好无损。“师傅,辅料都备好了,灶火也一直烧着,就等您回来!”小药的声音带着激动,阿草也说:“我把药庐的大铁锅刷干净了,熬五十盒膏都够!”
云芝点点头,在众人的搀扶下走进药庐。药庐里的灯火通明,大铁锅架在灶上,锅里的灵贝水冒着热气,旁边的陶碗里装着捣好的灵脉草泥、筛好的陨铁粉、晒干的心域灵花粉,都是按青砚的灵墨配方准备的,摆得整整齐齐。灶膛里的火很旺,映得每个人的脸都红彤彤的,充满了希望。
她走到灶台前,拿起一根抗暗草,闻了闻,然后递给小药:“去根,留叶和茎,根单独捣成泥,药效比叶还足。阿草,把灵脉草泥和陨铁粉放进锅里,用灵贝水熬,大火烧开,转小火熬半个时辰,熬到出胶。”她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指尖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毫不在意,眼睛紧紧盯着锅里的辅料,像盯着一件稀世珍宝——那是救人性命的希望,是全域共生的底气。
第二节完
要知云芝如何熬制抗暗蚀膏,药膏能否治愈伤者,且看下节分解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膏成济世:脉连草木护全域
百草谷的暮色裹着浓得化不开的药香,从药庐的竹窗漫出去,与谷口的晚霞交织成暖黄的光晕。灶膛里的灵木柴烧得正旺,火苗舔着铁锅的底部,映得锅沿泛着暗红的光,锅里的灵贝水咕嘟咕嘟翻滚,将灵脉草泥和陨铁粉的气息熬得愈发醇厚。云芝站在灶台前,腰间的青铜药铃偶尔被热气熏得轻晃,清越的声响混着熬膏的咕嘟声,成了药庐里最安心的节奏。
小药正蹲在石臼旁捣抗暗草根,木杵撞得石臼“笃笃”响,紫褐色的草泥渐渐泛出微光,那是根须里的药效被捣出来了。阿草则握着长柄木勺,顺时针搅动着锅里的膏体,勺沿划过锅壁,带出粘稠的丝缕——灵脉草泥和陨铁粉已经熬出了胶,泛着淡淡的青绿,与青砚灵墨配方里的基料完美融合。“师傅,陨铁粉的金光融进去了!您看,膏体泛着金绿交织的光!”阿草的声音带着兴奋,勺底的膏体滴落在瓷碗里,像颗颗凝实的宝石。
云芝点点头,接过小药递来的抗暗草根泥,慢慢倒进锅里。紫褐色的草泥刚入锅,就与青绿膏体交融,瞬间爆发出一道淡紫的光,药香突然变得浓烈,连灶膛里的火苗都窜高了半尺。“转小火,熬够一个时辰,不能急。”她伸手试了试锅沿的温度,指尖的伤口被热气熏得微痒,那是新肉在长,“每隔一刻钟搅一次,顺时钟三十圈,不能反,反了脉气就散了。”
药庐外的空地上,伤者们已经排起了长队,手里捧着自家带来的瓷盒,脸上的焦虑被药香冲淡了些许。王伯抱着小毛豆站在队首,孩子的小手裹着干净的布条,时不时探头往药庐里望;铁牛靠在竹栅上,后背的布条已经渗血,却依旧挺直腰板,旁边放着他刚铸好的半块护脉铜符;东海的渔民提着一串新鲜的灵贝,说要给云芝熬汤补身子;西岐的张婶则拿着针线,给药庐缝补被蚀破的门帘。
子墨没有走,他帮着维持秩序,时不时给排队的伤者递上一碗灵花茶——那是云舒托他带来的,加了心域的灵花粉,能提神稳脉。看到有老人站不稳,他就扶到旁边的石凳上;看到孩子哭闹,就从怀里摸出颗灵果糖,那是溪月给他的,甜而不腻,能安抚心神。“大家再等等,云芝药师说,亥时就能熬好第一锅膏,先给重伤的乡亲敷。”他的声音洪亮,带着驿卒特有的沉稳,让排队的人都安了心。
灶膛里的火渐渐小了些,云芝加了块干灵木,火苗又稳定下来。她拿起青砚送的灵墨配方,借着灯火再看——“灵脉草主土,陨铁主金,灵花粉主木,灵贝水主水,灶底灰主火,五行相合,稳脉抗蚀”。她笑着点点头,青砚的配方果然精妙,此刻锅里的膏体正泛着五行交织的微光,金绿的基料裹着淡紫的药气,每一次搅动都能看到脉气流转的轨迹。
“师傅,膏体稠了!”阿草突然喊,木勺提起时,膏体已经能拉成半尺长的丝,滴落在锅里时“咚”的一声,激起细小的涟漪。云芝赶紧走过去,拿起一根干净的银簪,蘸了点膏体,放在鼻尖闻了闻——药香醇厚,没有丝毫杂味,再看簪尖的膏体,泛着均匀的淡紫光,是药效充足的征兆。“关火,晾半刻钟,然后装盒!”
小药和阿草赶紧拿出准备好的瓷盒,瓷盒是铁山特意铸的,内壁涂了层灵釉,能保住药膏的药效。云芝用银勺将膏体舀进盒里,每盒舀得满满的,然后用干净的竹片刮平,盖上刻着护脉纹的盒盖。第一锅膏熬了三十盒,刚装完,药庐的门就被推开了,铁牛的徒弟跑进来,急得满头大汗:“云芝药师!铁牛大哥晕过去了!后背的蚀纹都发黑了!”
云芝心里一紧,赶紧端起一盒药膏跟着跑出去。铁牛躺在竹栅旁的石地上,脸色惨白,后背的布条已经被墨黑的蚀血浸透,蚀纹顺着脊椎往下蔓延,连头发都泛着灰。子墨已经蹲在他身边,指尖探着他的鼻息,脸色凝重:“脉气很弱,蚀气快攻心了!”
云芝赶紧让阿草打来一盆灵脉草水,亲自给铁牛解开后背的布条。蚀纹已经烂得流脓,墨黑的脓水带着刺鼻的腥气,周围的皮肤都肿了起来。她没有犹豫,用干净的棉絮蘸着灵脉草水擦净脓水,然后挑了一大块药膏,顺着脉气的方向轻轻涂抹。药膏刚接触皮肤,就发出“滋滋”的响,淡紫的光顺着蚀纹游走,墨黑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按住他,可能会疼。”云芝对旁边的子墨说,药膏里的抗暗草力正在啃噬蚀气,伤者会感到钻心的疼。果然,刚涂完一半,铁牛就疼得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挣扎,子墨赶紧按住他的肩膀,轻声说:“铁牛大哥,忍忍!药膏起效了,蚀气在退!”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屏住呼吸看着。只见铁牛后背的蚀纹越来越淡,从墨黑变成深灰,再变成浅灰,最后只剩下淡淡的印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云芝的手腕:“药师!我……我不疼了!后背松快多了!”
人群里爆发出欢呼声,王伯抱着小毛豆挤过来:“云芝药师,快给我家毛豆看看!”云芝赶紧给小毛豆敷药,孩子的小手只是轻微侵蚀,药膏刚涂上,墨黑的蚀纹就消退了,小毛豆立刻笑起来,举着小手喊:“不疼了!能抓麦穗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第一锅药膏很快就用完了。云芝让小药和阿草继续熬第二锅,自己则坐在药庐门口给伤者敷药。每个伤者敷药时,她都会仔细查看蚀纹的位置,然后顺着脉气的方向涂抹,嘴里还念叨着注意事项:“敷药后不能碰冷水,三天内不能沾暗蚀力,要是疼得厉害就咬颗灵果糖,能缓疼。”
亥时三刻,药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是陈塘关的阿桃,她骑着一头小毛驴,驴背上驮着一袋麦种,手里还提着个陶罐,罐里是新熬的麦粥。“云芝药师!我听说你熬出抗暗蚀膏了,特意来求点!”阿桃跳下毛驴,气喘吁吁地说,“陈塘关的新麦刚抽穗,就被暗蚀力缠上了,麦叶都泛黑了,要是救不活,今年的收成就没了!”
云芝心里一动,接过阿桃递来的麦种——麦种的外壳泛着淡淡的灰,显然沾了暗蚀力。她舀了一勺药膏,涂在麦种上,药膏的淡紫光裹着麦种,外壳的灰立刻消退了,露出金黄的内核。“阿桃,你把药膏涂在麦种上,再播种,麦垄的抗蚀力就会增强。”云芝又舀了两盒药膏递给她,“这两盒你拿着,够涂一亩地的麦种了,要是不够再来取。”
阿桃接过药膏,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云芝药师,你真是救了陈塘关的麦垄啊!等新麦熟了,我第一个给你送新麦馍!”她将麦种倒进陶碗,拌上药膏,麦种立刻泛着淡淡的金光,“我这就回去播种,明天就把麦垄扩展到抗暗前线,给踏火卫当屏障!”
第二锅药膏熬好时,已经是子时了。云舒带着几个陈塘关的妇女赶来帮忙,她们带来了新绣的护脉纹布,给伤者包扎敷药后的伤口;溪月也派人送来几筐灵贝,灵贝粉能增强药膏的抗蚀力;铁山则带着徒弟送来十几块新铸的瓷盒,让装药膏用。各族人的帮忙让敷药的速度快了很多,到天亮时,所有伤者都敷上了药,药庐里还剩下二十盒药膏。
天刚亮,云芝就让小药和阿草收拾药篓,她要将剩下的抗暗草送给第19回的樵女松月。松月住在心域的灵木林,那里的灵木是共生阵的木脉核心,最近也被暗蚀力侵蚀,抗暗草能帮她护灵木。子墨主动提出送她去,两人骑着踏雪,带着抗暗草和五盒药膏,朝着心域的方向走去。
路上,云芝看着怀里的抗暗草,草叶上的紫光已经淡了些,却依旧带着药效。“子墨,你说这些平凡的草药,怎么就能抵得住暗域的侵蚀呢?”她轻声问。子墨想了想,指着路边的灵草:“因为这些草长在暗域边缘,吸的是蚀气,却能结出抗蚀的药效;就像我们这些平凡人,遇到危难时,也能聚起守护全域的力。”
云芝点点头,想起青禾师傅的话:“医者的药,不是靠名贵,是靠心意;全域的共生,不是靠强者,是靠每个平凡人的坚守。”她摸了摸腰间的青铜药铃,铃声清越,在晨雾里荡开,像在呼应着远处灵木林的脉气。
走到心域灵木林边缘时,松月已经在等了。她穿着一身粗布樵服,手里握着砍柴刀,刀上沾着灵木的汁液,身后的灵木林泛着淡淡的绿光,却有几棵灵木的叶子泛着灰。“云芝药师,你可来了!灵木的根被暗蚀力缠上了,我砍了好几根毒藤都没用!”松月着急地说。
云芝赶紧拿出抗暗草,递给她:“你把草根埋在灵木根部,再涂些药膏,灵木的抗蚀力就会增强。”她又教松月调制简易的抗蚀水:“把草叶煮水,浇在灵木上,能防暗蚀力扩散。”松月接过抗暗草和药膏,激动地说:“云芝药师,你救了灵木林!灵木是共生阵的木脉,保住了灵木,共生阵就稳了!”
云芝和子墨往回走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远处的陈塘关麦垄泛着金黄的光,阿桃带着村民正在播种,涂了药膏的麦种刚播下去,就冒出嫩绿的芽;西岐的域门旁,铁牛正在铸护脉铜符,后背的蚀纹已经消退,铜符泛着金光;东海的灵贝滩,溪月带着渔民捡贝,灵贝的蓝光映着海面,预警着暗蚀力的靠近;心域的灵木林,松月正在给灵木浇抗蚀水,灵木的叶子重新泛着绿光。
回到百草谷时,药庐前已经排起了新的队伍,却是来感谢的人。王伯送来新烙的麦饼,小毛豆举着自己编的麦秆哨;铁牛送来一块新铸的护脉铜符,上面刻着药铃的图案;阿桃送来一把新抽穗的麦秆,麦秆泛着金光,带着药膏的淡香;云舒送来绣着药草纹的锦缎,铺在药柜上,泛着绿光。
云芝站在药庐前,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笑了。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指尖的伤口已经愈合,却留下淡淡的疤痕,那是采药时被草叶划伤的,是熬膏时被热气熏伤的,是给伤者敷药时被蚀气蹭伤的。这些疤痕,像一枚枚勋章,刻着医者的坚守,刻着平凡人的力量。
小药和阿草举着刚熬好的药膏走出来,药膏泛着五行交织的微光,药香裹着晨雾,漫遍了整个百草谷。云芝接过一盒药膏,放在鼻尖闻了闻,淡紫的药气里,有抗暗草的清苦,有灵脉草的温润,有陨铁粉的厚重,有灵花粉的清甜,还有她和徒弟们的心意,和各族人的期盼。
“草药虽微,却能抵暗蚀。”云芝轻声自语,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药服的白泛着金光。她知道,这盒小小的药膏,承载的不仅是药效,更是全域共生的希望——平凡的草药,平凡的医者,平凡的人们,聚在一起,就成了守护全域的铜墙铁壁,成了抵御暗域的最强力量。
第三节完
第 18 回完
要知樵女松月如何用抗暗草护灵木,机械母巢又将掀起何种风浪,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