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回 樵女松月:灵木守护抗暗域(1/2)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诗曰

樵女寻木护灵林,暗域力袭急守林。

斧刃磨亮终护木,平凡樵者护脉根。

第一节 灵木泛灰:护符难敌暗域袭

昆仑灵木林的晨雾历来裹着清冽的木香,像浸过灵花露的纱,轻笼着千万棵灵木。往年这个时辰,松月该握着松岩叔传的斧头,在林边砍些枯木枝,脚边会有成群的灵雀跳着啄食她兜里的麦种,老灵木的树洞里还藏着她去年埋的野果酒,连雾珠坠在叶尖的声响,都带着生生不息的脆响。可今日的雾却沉得发滞,灰扑扑地压在枝桠间,木香里混着股铁锈般的腥气,那是暗域力的味道,比去年母巢偷袭时更阴毒,沾着就往木纹里钻。

松月蹲在最外围那棵老灵木下,指尖抚过粗糙的树皮。树皮本该是深褐带绿的,此刻却泛着灰败的白,指腹蹭过的地方,簌簌掉着细碎的灰屑,像陈年的枯木。她今年十九岁,穿一身靛蓝粗布樵服,袖口和裤脚缝着耐磨的兽皮,腰间系着块樟木腰牌,是松岩叔失踪前给的,上面刻着极小的“守林”二字,木纹里还嵌着早年砍木时溅的树脂。腰牌旁挂着的斧头,木柄被磨得油亮,是松岩叔用三十年的老灵木做的,斧刃虽不算锋利,却透着股沉实的力,那是砍过千棵枯木、护过百次灵木的底气。

“松月姑娘,你快看看这棵!”林口传来村民王大叔的喊声,他扛着锄头跑过来,裤脚沾着灵木林的湿泥,“我家牧群常去的那片小林子,灵木的叶子全卷了,连最耐旱的小灵木都开始掉叶,再这样下去,羊群就没草吃了!”

松月跟着王大叔往林深处走,雾越来越浓,连阳光都透不进来,只能隐约看到灵木的轮廓。原本翠绿的叶子都泛着灰,有的已经蜷成了团,落在地上的叶片被暗域力浸得发黑,踩上去“咔”地一声脆响,没有半点生机。走到王大叔说的小林子,松月心里一紧——这里的灵木是十年前她和松岩叔一起栽的,最是茁壮,如今却有半数树干泛灰,树皮上爬着细小的灰纹,像无数条虫子在往里钻。

“这是暗域力渗进木脉了。”松月的声音带着颤,她摸了摸一棵小灵木的树干,脉气弱得像快熄灭的烛火,“灵木是共生阵的木脉源,要是木脉断了,陈塘关的麦垄、心域的琴庐、甚至青砚师傅的阵图,都要受影响。”她想起松岩叔临走前的话:“月丫头,灵木林是全域的木脉根,每一棵灵木的纹路都连着共生阵,守着灵木,就是守着所有人的生路。”那年她才十二岁,松岩叔扛着斧头站在灵木王下,阳光透过枝桠落在他身上,像披了件金衣。

王大叔急得直跺脚:“那可怎么办啊?我们试过用灵脉草水浇,没用;用火烧,反而把灵木烧枯了!就你熟悉灵木林,你可得想想法子!”周围几个赶来看灵木的村民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是啊松月姑娘,你松岩叔是最好的守林人,你肯定有办法!”“我家娃还等着灵木的果子酿酒呢,这灵木可不能枯啊!”

松月深吸一口气,从背上的布包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云芝药师送的抗暗草——半月前云芝和子墨送来的,说灵木林要是遭了暗域力,就用这草制“灵木护脉符”,能稳木脉。抗暗草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叶片泛着淡紫的光,是云芝用自己的血养过的,药效比普通的强三倍。可她数了数,一共只有二十株,而灵木林里的灵木足有上百棵,就算一株草制一张符,也只够护二十棵。

“制护脉符要灵木汁液当黏合剂,还要和画者的脉气融在一起。”松月想起云芝教她的法子,“我先制几张试试,要是管用,就边采汁液边制符边贴,能护一棵是一棵。”她从布包里拿出个小小的石臼,是松岩叔给她捣草药用的,又拿出一张黄纸——那是青砚师傅送的,上面印着淡淡的阵图纹,说和护符贴在一起,能和共生阵共振。

她走到一棵泛灰较轻的灵木前,斧头轻轻敲了敲树干,找到“汁眼”——那是灵木输送汁液的地方,松岩叔教她认过,每棵灵木的汁眼都在树干向阳的一面,像颗小小的眼睛。斧头刃轻轻插进汁眼,青绿的汁液顺着斧刃流出来,滴进石臼里,带着清冽的木香。她赶紧把抗暗草放进石臼,捣成泥,然后加入灵木汁液,反复搅拌。

就在这时,树干突然微微震颤,树皮上的灰纹里钻出几只米粒大的虫子,通体墨黑,爬过的地方,灰纹更浓了——是蚀木虫,暗域力衍生的毒虫,专门啃食灵木的脉气。松月赶紧用斧背拍下去,虫子被拍碎,流出墨黑的汁液,沾在树皮上,“滋滋”响着蚀出小坑。

“是蚀木虫!”王大叔惊呼,“昨天我就看到过,以为是普通的虫子,没想到这么毒!”村民们也慌了,有的捡起树枝打虫,有的用石头砸,可虫子越聚越多,从周围的灵木上爬过来,围着松月的石臼打转。

松月没有停手,继续捣着抗暗草泥。石臼里的草泥渐渐泛出淡紫的光,灵木汁液的青绿混在里面,形成一种奇异的青紫光。她拿起黄纸,将草泥均匀地涂在上面,然后用指尖蘸了点汁液,在纸上画松岩叔教她的护木纹——那纹路像灵木的根须,缠着一个小小的共生阵符号。画到一半,指尖被石臼的边缘划开一道口子,血珠滴在黄纸上,草泥的光突然暴涨,青紫光裹着黄纸,瞬间凝成一张泛着青光的护符。

“成了!”松月惊喜地喊,护符刚做好,就带着一股力,自动往灵木的树干上贴去,贴在汁眼旁边。护符的青光顺着树干流转,灰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蚀木虫“滋滋”退开,不敢靠近。灵木的脉气也渐渐稳了,叶片上的灰意消退些许,透出淡淡的绿。

周围的村民都松了口气,王大叔笑着说:“管用!松月姑娘,你真有本事!”松月却皱起眉头,石臼里的汁液只够制三张护符,而蚀木虫越来越多,远处的灵木还在泛灰,这样下去根本不够。她摸了摸腰间的樟木腰牌,松岩叔的话又响在耳边:“月丫头,守林人不能怕难,就算只剩一把斧头,也要护着灵木林。”

她把刚制好的两张护符递给王大叔:“您帮我贴在旁边那两棵灵木上,贴在汁眼旁边,一定要贴牢!”然后背起布包,斧头扛在肩上:“我要进林深处,那里有灵木王,是木脉的核心,必须先护住它!你们帮我守着林口,要是看到蚀木虫群过来,就用烟火赶,它们怕火!”

王大叔接过护符,郑重地点点头:“你放心去!我们守着林口,绝不让虫群过去!”村民们也纷纷表示:“松月姑娘,你要什么尽管说,我们都给你找!”“我家有火折子,我去拿,烧艾草赶虫最管用!”

松月的布包里还装着阿桃送的麦饼,是陈塘关的新麦做的,夹着灵花酱,扛饿还能稳脉气;还有云芝送的一小瓶护脉丹,说要是被暗域力侵体,就吃一粒;以及青砚师傅写的字条,说遇到难处,就往灵木王的方向走,那里的脉气最盛,能挡暗域力。她检查了一遍东西,确认都带齐了,然后朝着灵木林深处走去。

林深处的雾更浓了,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只能靠斧头敲树干的回声辨方向。暗域力的腥气更重,呛得人头晕,松月的樟木腰牌泛着淡淡的木香,挡住了些许腥气——那是松岩叔用灵木油泡过的,能驱暗域力。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看到一棵老灵木倒在地上,树干被蚀木虫啃得千疮百孔,泛着墨黑的蚀痕,叶片已经完全枯萎,散落在地上,被虫群啃得只剩叶脉。

松月心里一疼,这棵老灵木是松岩叔年轻时栽的,比她的年纪还大,去年还结了满树的灵果,她和村里的孩子还摘来吃过。她蹲下身,摸了摸老灵木的树干,脉气已经完全断了,只剩下冰冷的木头。“松岩叔,我没能护住它……”她轻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赶紧擦掉——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前面还有更多的灵木等着她。

继续往前走,灵木的泛灰越来越严重,有的树干已经裂开,流出墨黑的汁液;有的叶片全掉光了,像光秃秃的枯柴;还有的小灵木直接拦腰折断,断口处爬满了蚀木虫。松月加快脚步,斧头敲树干的节奏越来越快,回声在雾里荡开,像在给她引路。

突然,她听到前面传来“沙沙”的响,不是蚀木虫的声音,而是人的脚步声。她赶紧躲到一棵灵木后,握紧斧头——灵木林深处很少有人来,除了守林人,就是可能来破坏的暗域势力。脚步声越来越近,雾里渐渐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个布包,手里拿着把采药铲,是心域的药农李伯,他常来灵木林采草药。

“李伯,是您啊!”松月走出来,松了口气。李伯看到她,也愣了:“松月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这林子里暗域力这么重,还有蚀木虫,太危险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布包,“我来采点灵叶,给弦歌姑娘治琴伤,没想到林子里变成这样了。”

“灵木林遭了暗域力,我来制护符护灵木。”松月说,“您快出去吧,这里太危险,蚀木虫很多,还会伤人。”李伯却摇摇头,从布包里拿出个小陶罐:“我这里有弦歌姑娘给的灵花露,能驱蚀木虫,我帮你!你守灵木,我帮你赶虫,多个人多份力!”

有了李伯的帮忙,松月的速度快了很多。李伯拿着灵花露,遇到蚀木虫就喷,灵花露的香气能逼退虫子,还能让灵木的脉气稳些。松月则专心制护符,她发现,灵木汁液越浓,护符的效果越好,而老灵木的汁液最浓,尤其是灵木王周围的几棵。

两人走到灵木王附近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灵木王是灵木林里最老的灵木,要十个人才能合抱,树干上的纹路像老人的皱纹,枝桠遮天蔽日,往年这个时候,树叶绿得发亮,能遮住半个天空。可现在,灵木王的树干已经泛灰,一半的叶片都卷了起来,泛着淡淡的灰,枝桠上爬满了蚀木虫,像一层墨黑的毯子。

“灵木王要是倒了,整个灵木林就完了!”李伯脸色惨白,“木脉源断了,共生阵的木脉就会崩,到时候……”松月打断他:“不会的,我一定护住它!”她赶紧走到灵木王的汁眼旁,斧头刃插进汁眼,青绿的汁液汩汩流出来,比其他灵木的汁液浓三倍,带着厚重的木香。

她把剩下的抗暗草全放进石臼,捣成泥,加入灵木王的汁液,然后将青砚师傅送的黄纸全拿出来,一张一张涂草泥。李伯则拿着灵花露,围着灵木王喷,灵花露的香气裹着灵木王,蚀木虫暂时退到了枝桠的末端,不敢靠近。

石臼里的草泥很快用完了,松月只制出五张护符。她赶紧把护符贴在灵木王的主干上,围着汁眼贴成一个圈。护符的青光瞬间连在一起,形成一道青光圈,顺着灵木王的树干流转,灰纹渐渐消退,卷起来的叶片也慢慢展开,透出淡淡的绿。

可就在这时,林子里的雾突然变得更浓,暗域力的腥气像潮水般涌过来,灵木王的树干微微震颤,青光圈开始收缩。李伯大喊:“不好!暗域力增强了!”松月抬头一看,远处的灵木大片大片泛灰,蚀木虫群像墨黑的云,朝着灵木王涌过来。

松月摸了摸布包里,抗暗草已经用完了,黄纸也只剩最后一张。她突然想起青砚师傅的话:“灵木护脉符要与阵图共振才能增强力,要是遇到强暗域力,就把护符贴在灵木王的‘脉心’上,那里是木脉源的核心。”她赶紧找到灵木王的脉心——那是树干最粗的地方,有个天然的树瘤,像颗心脏。

她用斧头刃轻轻刮去树瘤上的蚀木虫,然后将最后一张黄纸贴上去,没有抗暗草,就用灵木王的汁液混合自己的血,在纸上画护木纹。指尖的伤口还没好,血珠不断滴在黄纸上,汁液的青绿混着血的鲜红,黄纸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青光,像一颗小太阳,裹着灵木王的脉心。

青光圈瞬间暴涨,顺着灵木王的枝桠流转,蔓延到周围的灵木上。涌过来的蚀木虫群被青光挡住,“滋滋”作响,化成墨黑的汁液,掉在地上。暗域力的腥气也退去些许,雾里透出一丝阳光,落在灵木王的叶片上,泛着淡淡的绿。

松月松了口气,靠在灵木王的树干上,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樵服贴在身上,冰凉刺骨。李伯也累得坐在地上,灵花露的陶罐空了,手里还握着个空的药瓶。“暂时稳住了……”李伯喘着气,“可抗暗草用完了,黄纸也只剩几张,后面怎么办?”

松月看着远处泛灰的灵木,心里有了主意:“李伯,您帮我守着灵木王,我去采灵木汁液,用青砚师傅教的法子,只用汁液和血制护符,虽然效果差些,但能顶一阵。我还要去给青砚师傅送信,让他把阵图力引过来,和护符共振,这样就能稳住整个灵木林。”

她从布包里拿出纸笔,是子墨送的,防水的油纸,她快速写了封信:“青砚师傅,灵木林遭暗域力和蚀木虫袭击,灵木泛灰,护符不足,望引阵图力至灵木王脉心,与护符共振,救木脉源——松月。”然后交给李伯:“您派个村民送去百草谷,再转交给青砚师傅,越快越好!”

李伯接过信,郑重地点点头:“我这就去!让我儿子骑快马去,保证天黑前送到!”他站起身,朝着林口跑去,灵木王的青光护着他,蚀木虫不敢靠近。

松月重新扛起斧头,走到灵木王旁边的一棵老灵木前,斧头刃插进汁眼,青绿的汁液流出来。她知道,接下来的路很难,没有抗暗草,护符的效果会打折扣,还要面对越来越多的蚀木虫和增强的暗域力,可她不能退——松岩叔的叮嘱、村民的期盼、青砚师傅的阵图、云芝药师的抗暗草,还有全域的木脉源,都系在她的斧头和手里的护符上。

她捣着灵木汁液,指尖的血再次滴进去,黄纸上的护木纹泛着淡淡的青光。雾里的阳光越来越亮,灵木王的叶片展开得更开了,透出的绿意在林子里蔓延,像在给她加油。松月握紧斧头,心里默念着松岩叔的话:“守着灵木,就是守着所有人的生路。”她知道,只要她不停手,灵木林就有希望,木脉源就不会断。

第一节完

要知松月如何边采汁制符边驱虫,灵木王能否撑到阵图力到来,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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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制符驱虫:汗透衫护灵木王

灵木王的阴影在晨雾里拉得很长,树干上贴着的五张护符泛着淡青光,像五颗小小的星,将墨黑的蚀木虫挡在三尺之外。松月蹲在石臼旁,指尖还沾着灵木汁液的青绿,刚才划伤的口子已经结痂,痂皮上沾着点抗暗草的紫泥,隐隐透着疼。李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雾里,林口传来村民们赶虫的吆喝声,混着艾草燃烧的青烟味,顺着风飘过来,让她心里踏实了些。

她低头看向石臼,里面还剩小半臼灵木汁液,是刚才从灵木王汁眼采的,比其他灵木的汁液稠三倍,放在鼻尖闻,除了清冽的木香,还带着股淡淡的脉气——那是木脉源的力,松岩叔说过,灵木王的汁液能养木脉,就算没有抗暗草,单用这汁液制符,也能抵几分暗域力。

“得再采些汁,不然护符不够。”松月摸了摸腰间的斧头,木柄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潮。周围的灵木大多泛着灰,低处的汁眼要么被蚀木虫啃得发黑,要么流出的汁液带着墨黑的蚀气,不能用。只有高处的枝桠还剩些完好的汁眼,得爬上去采。

她走到一棵比灵木王矮些的老灵木前,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树皮上的纹路像拧在一起的绳子,正好能当抓手。松月深吸一口气,将布包系在腰间,斧头别在背后,双手扣着纹路往上爬。刚爬了两丈,指尖就被粗糙的树皮磨得发疼,之前结痂的口子被扯裂,血珠渗出来,滴在树干上。她没停,继续往上爬,直到看到枝桠间藏着个完好的汁眼——那是个指甲盖大的小孔,泛着青绿的光,汁液正顺着孔壁慢慢渗出来。

她从背后解下斧头,斧刃轻轻抵在汁眼旁,不敢用力太猛,怕伤了灵木的脉。“咔”的一声轻响,斧刃撬开个小缝,青绿的汁液顺着斧刃流下来,她赶紧从布包里掏出个小陶碗接住——这是云芝送的,装过护脉丸,正好用来盛汁。汁液流得很慢,一碗接满要半刻钟,期间不断有蚀木虫从枝桠上爬过来,围着她的手打转,她只能用另一只手的斧背轻轻拍开,不敢太用力,怕晃洒了碗里的汁。

一碗汁刚接满,她突然感觉脚下的枝桠微微震颤,低头一看,十几只指甲盖大的蚀木虫正顺着树干往上爬,比之前的虫子大一圈,外壳泛着金属的光,爬过的地方,树皮瞬间泛灰。“坏了,是母虫引的虫群!”松月心里一紧,赶紧把陶碗塞进布包,单手抓着枝桠,另一只手举起斧头,斧刃对着虫群劈下去。

斧刃带着风,劈在最前面那只母虫身上,“吱”的一声,母虫被劈成两半,墨黑的汁液溅在树皮上,“滋滋”蚀出小坑。剩下的虫子却没退,反而更凶地往上爬,有的甚至顺着她的裤脚往上钻。松月只能一边爬一边劈,斧刃在树皮上划出一道道白痕,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涩得她睁不开眼,只能凭着感觉抓着枝桠,握着斧头。

终于爬回地面,她赶紧从布包里掏出艾草——是村民们给的,点燃后能驱虫。艾草的青烟一冒,蚀木虫果然退了,躲在远处的雾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她,像在等机会。松月瘫坐在地上,背靠着老灵木,大口喘着气,后背的樵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冰凉,裤脚被虫爬过的地方泛着灰,得赶紧用灵木汁液擦干净,不然蚀气会渗进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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